间被砸出了一块血迹。
事发突然,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陆雪时震怒地抓住往前扑的燕翘:“你想干什么?”
“你放开我!”燕翘像是预感到什么,发疯似的朝着江谣大喊大叫:“贱人!不要脸!”
江谣的脸色本就惨白如纸,现下身体也摇摇欲坠。
他心想:我怎么不去死了好呢。
弟弟的未婚妻就在酒店隔壁,他却在房间里和所谓的“弟弟”滚了一晚上的床单。
江谣怪不了别人,他想来想去,还是怪自己。
他有什么资格怪陆雪时,昨晚上主动地是他自己,诚然如同燕翘现在骂他的词:婊.子。
确实,他妈也是婊.子,这么说来,他也许有点儿做婊.子的天赋。
许世卿匆忙赶到,现场已经一片狼藉。
燕翘又哭又闹,此刻正趴在燕归康的怀中恶狠狠地盯着江谣,屋里只剩下女人的啜泣声。
许世卿心里“哎哟”一声,暗道不好,进门就打笑脸:“怎么了这是?”
燕归康:“许特助。”
许世卿找了两个心腹:“燕小姐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已经在隔壁房间安排好了热牛奶,请先过去休息片刻。”
燕归康:“这……”
许世卿有一张很占便宜的脸,笑起来温温柔柔地:“请您放心,他们是陆总的助理。”
燕翘被请出去之后,嘈杂的房间安静了许多。
陆雪时僵硬的转过头去看江谣,江谣坐在椅子上,从刚才到现在,一动都没动。
许世卿眼见这个场景,不好多说话,只能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然后把燕归康请出去。
燕归康也不是吃素的,昨晚上就察觉出陆雪时和江谣浑身不对劲了,燕翘刚才闹成那样也没见两人其中一个跳出来反对,可见是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燕归康忽然撞开桌子,一拳砸在陆雪时脸上。
许世卿眼疾手快的拦下,将燕归康反手按在桌上,他动作利索,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温柔。
“燕公子,好好地动什么手?”
燕归康怒道:“我动手?你怎么不问问陆雪时这个畜生昨晚上做了什么?!”他瞪着陆雪时:“你在外面玩儿女人我管不着,但是昨天阿翘也在这里,你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你有没有把我们燕家的脸面放在眼里!”
陆雪时冷冷地看着他。
燕归康:“江谣是我朋友,你……”
许世卿终于找到借口插话了:“燕公子,这件事不是你想的这样。”
燕归康:“你也是帮手?”
许世卿无奈道:“我放开您,您好好听我说话行吗?”
燕归康被压得不舒服,点了点头。
许世卿看向江谣:“江先生,还是由您来说比较合适。”
燕归康看向江谣。
过了很久,江谣才开口:“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燕归康震在原地:“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江谣在混乱中,很显然和他妹妹一样是受害者,他现在是什么说法?
难道是要燕归康认为,他是故意来勾引陆雪时的吗?
图什么,千里迢迢跑来破坏人家感情。
许世卿打了个手势,把燕归康叫过来。
燕归康震惊的不知所以然,傻乎乎的过去。
许世卿压低声音说:“燕公子,此事不好往外传。”
燕归康看着许世卿,许世卿:“说起来,还是您妹妹破坏了人家的感情。”
“什么?!”他瞪大眼睛。
许世卿做了个请的动作:“您跟我出来。”
燕归康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许世卿,从房间里出来,二人到走廊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归康追问。
许世卿:“您知道陆总的性取向吧。”
燕归康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
是的,不但他知道,燕家的都知道,但因为某种商业上巨大的利益,哪怕是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执意要把燕翘嫁给陆雪时。
除了燕翘自己,燕家都心知肚明。
而陆雪时就更不用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娶燕翘,订婚典礼是个幌子,一个名正言顺把陆衍之从暗地里纠到他面前的幌子。
只可惜燕家还是存了点儿侥幸,希望燕翘能够真正的嫁到陆家,昨夜燕翘的酒被动了手脚,给陆雪时打电话的是燕归康,只是他没想到陆雪时没带走燕翘,反而把江谣给带走了。
江谣喝酒的时候他没有阻止,因为他也有私心。
此刻,在许世卿目光的注视下,燕归康后背出了一身汗。
许世卿笑道:“那您一定也听说过圈里的传闻,对吗?”
燕归康:“你是说陆雪时那个没影儿的白月光?初恋?许特助,不是我说,像什么话,靠谱吗,又不是总裁。”
许世卿心想:燕家这小子涉猎还挺广,还看总裁呢。
“确有其事,不过也说不上是初恋还是白月光,总之,陆总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江先生了。之前与你们说好了也只是商业合作,您现在闹这一出,回去怎么跟燕家交代?”
燕归康:“你说江谣?!他——”
许世卿:“燕公子,事有轻重缓急,您先安抚燕小姐。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陆总应该不会追究,我们按部就班的合作,希望不要再多生是非。至于江先生……”
他顿了顿:“您最好还是远离他,他是陆总的人。”
屋里,江谣闭上眼睛。
陆雪时端了一碗热粥,从厨房出来。
“喝点儿。”陆雪时放下勺子。
江谣闻到了白粥的香气,只是他不愿意睁开眼面对一切,于是保持沉默。
陆雪时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江谣如临大敌,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往后退了半步。
陆雪时的手就这么捉空了。
片刻后,江谣镇定下来:“对不起。吃吧,你的呢?”
“就一碗粥。”
江谣什么都没说,站起身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碗,给陆雪时分了一半:“吃。天大的事情都没有饿肚子大。”
陆雪时舀了一碗粥放嘴里,苦的。
江谣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又或者他已经很快的调整好状态,慢吞吞的喝完粥之后,看着陆雪时:“你想说什么。”
陆雪时:“是我的错……”
江谣摇头:“不是你的错。怪我,一直以来是我错了。我想过你说的话,是我和你走的太近,给了你错觉和机会,是我舍不得放你走,我们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陆雪时如临大敌:“你想干什么?”
江谣把红色的宝石从口袋里拿出来,想到它经历过什么,现在也不好意思送给陆雪时了。
“原本是作
为你的订婚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