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透出一丝慌张,移开话题:“我奉命行事而已,并不是故意要窥探你与阿善。”
她嗤嗤地笑两声,眼角弯弯,嘴儿微翘,“师叔,真难为你了,从今夜起,我会小声点,尽量不让你听到。”
妙银坏笑着凝视他,或许是他脸皮厚,硬是没红脸。
燕三咳了咳,抬眸望见妙银往前去,忙地拦住她,她正好一转身,宽大的衣袍被风一吹,细白修长的脖颈下,被风漾起袍内山峦饱满。
燕三一失神,拉住了她的衣袖。
轻薄的纱衣捏在指间,他下意识想到衣料撕开的清脆声,正如她每夜与阿善欢好那样,从头到尾,所有细碎的声音都满满地往他耳边送。
他几乎能完整地描出她床底承欢的每一副样子。
“师叔?”
燕三低下头,闷声道:“何必如此牺牲,就算你想为你的家人报仇,也无需这般委屈自己。”
妙银捂嘴笑,“师叔,你是在心疼我吗?”
他没答话。
妙银伸手揽过他的衣袍,已被磨白的衣袖边几缕飘摇的线头。
这人朴素无华,死板克制,活得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被百里家牵在手里,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妙银拉着他往清远阁去,“你跟我来。”
他蹙眉,问:“你不等阿善吗?”
少女脚步轻快,“回去等。”
清远阁。燕三挺直腰杆端坐,余光朝对面的人瞥去。
妙银取来针线,为他缝补外衣的破洞。她没做过这活,兴致上头,拿了针线一段乱缝,好不容易补好了,得意往他跟前递:“缝好了。”
燕三凝视被她缝补过的地方,针脚扭捏,丑得不堪入目。他抚上去,指腹一点点自针脚凸起处摩挲而过,面无表情,心却大乱。
他漠然道了声谢。
妙银双手杵着下巴,俏皮地抛了个眨眼:“不客气。”
夜晚燕三蹲在墙角守望。
他穿着白天妙银缝补的外衣,仰头望天上一轮白玉月。他很久没有注意过周围的景色事物了,今天难得好心情,所看之处,皆是爽心悦目之景。
忽地屋内传来女子的嘤咛声。
还有阿善断断续续的声音:“……阿银不乖……说好要乖乖等阿善的……”
她大概是用身体主动取悦少年,阿善的声音慢慢低下去。
忽地少年又道:“……不准……不准和别人在一起……燕师兄也不行……”
燕三怔愣片刻。
他以为阿善今夜不会发狂,却没想到还是为了白日妙银没有在殿外等他的事郁结。阿善的占有欲,一天胜过一天。
燕三闭上眼。
她果然没有像前些日子那样,肆无忌惮地叫出来,声音有了隐忍,压抑的欢愉声却更令人心疼。
他没有和女子欢好过。他知道交欢时女子又痛又快活,只是不知道她是痛多一点,还是快活多一点。
燕三埋头,手捏住衣袍上她缝补过的地方,太过用力,以至于掐得手指泛白。
忽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你不认真盯着,在这发什么呆?”
燕三一惊,忙地起身,恭敬:“宗主。”
百里无忧作势就要往屋里去。
燕三下意识拦道:“宗主不是在闭关吗,怎么这么快就出关了?”
百里无忧冷笑着瞪他一眼,“燕三,你出息了,敢拦老夫的路。”
燕三:“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少主他正在……”
未说完,面前人已不见踪影。
屋里多了个人。
妙银满足地叹口气。
少年刚攀上高潮便一头栽倒,虽然不是很尽兴,但总算是有始有终。
她慵懒地躺在那,任由少年伏在自己身上,刚睁开眼,一阵风吹过,少年被人一手提起倒在旁边,百里无忧对上她的眼,笑意盎然,唇角微扬。
他将她抱起来,往屋外飞去,贴着她的耳垂道:“妙银魔尊大驾光临,怎地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儿的床底功夫,可还让你满意?”
妙银并未惊讶,笑道:“还行。”
从凌云殿回到天道宗那日起,她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掩不了多久。
她明知故问:“宗主从何得知我的身份,是我那负心的师父告诉你的?”
百里无忧爱怜地抚上她的脸蛋,如此尤物,当真有趣至极。
凌霄成了至尊,还拥有这么个花容月貌的徒弟,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他揽紧她的身子,滚烫的双唇贴过去,“亏得凌霄不懂珍惜,我若有你这么个徒弟,定当藏在闺中每日床底缠绵,哪里舍得赶出去。”
他本该七日后才出关,得到凌霄传信,信中简单一行字,挑明阿银的身份,并告诫他注意分寸。他这才知晓,原来貌美如花的凡人女子阿银,竟是昔日的凌云殿大弟子如今的魔尊妙银。
好玩,真是好玩。
眼见就要吻上那抹朱唇,忽地怀中女子跃然而起,她浑身赤-裸,月下皎白如玉,挥手一化,周身浮动银白色的光。
以盈盈月光为衣,仙气凛然。
百里无忧感叹,难怪众人皆称她为三界第一美人,果真美得不同凡响。
少女悬空而立,冲对面的人笑道:“宗主现在对我有兴趣了?”
百里无忧飞身上前,“岂止有兴趣,老夫恨不得现在就与你共赴巫山云雨。”
作者有话要说: 阿银:这个老男人,他竟然不爱我的容貌而爱我的知识渊博。
☆、88一更
风吹林动, 两人一前一后,所过之处, 掀起翠竹绿波荡漾。忽地妙银脚步一停, 自然而然跌入百里无忧的怀抱中。
他嗅到少女身上似蔷薇般暗香浮动的淡淡气息,低下头忍不住一亲芳泽。
少女灵巧闪躲, 这次却并未再将他推开, 而是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他弯下腰,一张脸与她只隔分毫。两人几乎贴着面说话, 暧昧至极。
“宗主变得可真快,从前还嫌弃我是个未经人事的雏, 如今却这般饥渴, 莫不是瞧上我的法力, 想要与我双修?”
少女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百里无忧揽紧她的身子往怀里扣,她软得很, 几乎可以在她身上想象出床笫间任意摆出的合欢姿势。
他的唇挨着她的,微微挪动, “老夫只恨从前有眼无珠,这才错看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他贴近, 少女却从他的唇边一滑而过,百里无忧咽了咽,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粉得近乎透明的耳垂:“老夫知晓上百种双修之法,不知姑娘喜欢哪一种?”
她仰起面孔, 在他耳边轻轻道:“真是可惜,我只喜欢与阿善一人双修。”
百里无忧一愣,继而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