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上,不禁“哎哟”一声,全身发软。
方眠闻声回头,咬了咬牙,快步回来将她拖进厢房。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明莲竟挣脱不开,被她三下两下捆在了桌角,“娘娘!您不能出去,陛下若是知道了——”
口唇被布带勒住,方眠重重喘了口气,眼圈通红着,“明莲,你帮过我一次……再帮我一次好不好?他……我不能被他低看。这一生如何我都认了,可我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洛城的暮春夜晚热闹凉爽,街上腾着酒香花气,人潮熙熙攘攘,尽是他乡之景。方眠遮了遮头顶斗笠,侧身从人群间擦过去。花香最浓处响满女子欢笑娇吟,她仰头看了“天春楼”三个大字,咬了咬嘴唇,终是迈进了门。
她眼下做男子打扮,看着倒是个瘦弱白嫩的公子,自有女子卖笑迎上来,软腻腻香沉沉的肉往她手中磨蹭,娇声说着:“公子好风流人品,确实瞧着眼生,可是新来洛城的?”
方眠将人拨开,疾步上楼。楼阁走廊中满是红光氤氲,间杂着奇异的催情香。女子的造作呻吟和男人的调笑闷哼一刻不停地从门缝中透出来,扑在脸上,叫人气促体热。走廊尽头一间门虚掩着,里头只有疾速的肉体排挤声,水声粘腻,却因着女子的哭叫呻吟,毫不见春意,反而满是恨意折磨。
有两个妓女敞着怀,露出胸前两坨布满掌痕湿液的乳房,系着腰带经过,侧目向里一看,也不由得摇摇头,彼此耳语道:“这般遭罪,还不得入出血来……”
两人说着走远,方眠酥麻的手伸出去,推开了门。
门里是一片狼藉,满地落着女子衣裙的碎片,那娇弱丰腴的姑娘被少年提着臀,肏弄得腿间满是花液淋漓,肉穴被撑到极致,仍被次次全根没出,又捣进最深处,上半身趴跪在地毯上,两手死死扣着地面,早已泣不成声,脸上的胭脂晕得狼狈不已,“爷……求爷轻些!奴错了,不该点那催情的……奴要被肏坏了……啊!……唔……”
她身后的少年耸动着精瘦的腰身,面色狠厉,却是盯着某处虚空,纯粹在泄愤似的,全然听不到身下女子的呻吟。直到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腕,“阿驭。”
他昏然抬起头,看住了面前的女人,只觉得陌生。隔了千余日夜,她出落得美貌更甚,眼底含着无数情衷,再不是那个不知人事的小女儿……再不是他的姐姐。
但又分明是她。
身下的妓女被突然出现的人惊得泄了身,淫水一股股拍打在龟头上。方驭在身下销魂蚀骨的绞动吸吮里突地皱了眉,额角落下一溜冷汗,方眠已蹲下身去,一手扶了那妓女,另一手按住了他块垒分明的小腹,缓缓向后推去。她的小手仍是又软又柔,按在腹肌上,不像阻隔,反而更像挑逗。
天春楼照花前后镜
方驭只觉头皮发紧,急忙向后撤身。粗大鼓胀的阳具蓦地拔出穴口,穴口里绞动着发出水声来。那妓女哭了起来,被爆烈的性事吓得不轻,方眠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将一枚青玉塞进她手里,“去吧,就当是我赁了你这屋子,回头你拿这个去找这位公子,叫他私下给你赁金。可别告诉鸨母,嗯?”
那玉坠子一摸便知玉料上乘,妓女早怕了这些达官显贵,连忙起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门一关,室内的情欲腥气、催情香火和浓浓的酒味顿时拥塞不堪,方眠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摸到了桌上酒壶,晃一晃,里头竟已空了大半。
方驭喘息浊重,她自斟了一杯酒,慢慢端起来,才发觉手抖得厉害,一杯酒端到唇边,倒洒了半杯。酒液未曾入口,已被方驭扯着手腕拉开,酒杯“咚”地落地,摔了粉碎。他痛苦的声音响在耳畔,“那年我以为你死了,以为你干干净净地死了!”
眼眶顿时热烫了起来,方眠深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我们国破家亡,就换得你一句‘事已至此’?你怎把人命看得这般轻贱?”他盯着方眠发红的眼眶,突地起了无数恨意,“你要说什么?‘越国不是陈国灭的’?不错,是他打散了卫国军,是他免了屠城之灾,可也是他亲手勒死了父皇!”
方眠蓦地合上眼睛,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此生最阴暗混沌的记忆扑卷而来,伴随着方驭发狠的声线,“大道王霸,纵横捭阖,世上没有仁君!他是越国的仇人!”
浓密卷曲的睫毛下缓缓流出冰凉的水泽,方眠极轻弱地开口:“我没有办法……阿驭,我做不了自己的主……”
紧扣着她的少年的动作有一瞬的凝⑥③⑤④⑧0⑨④0滞,忽地动了怒,死拽住她的腰带向后一扯,“我看看。”方眠被勒得尖叫了一声,下一瞬,那腰带已支离破碎地落了下去。衣襟被颤抖暴虐地撕开,露出遍布红粉掌纹的白嫩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