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猜测著苍月楼的意图,就连一向只接暗杀生意的天辰宫也突然活跃了起来。
众人只猜测,天辰宫此番大约是不想让苍月楼独大,其馀三庄依旧不动声色,似乎隐隐有要继续观望的趋势。相比江湖中的动静,朝堂中也不太平,朝中的两派越来越明显,针对也日益加大,一派支持皇上,一派便是支持太后和八皇子。
听说皇上派人行刺八皇子的事情暴露了,影起朝野震动,就连太后都被逼得,不得不站出来维护小儿子,甚至隐隐有偏向小儿子的趋势。
而皇帝之前即位时,大肆的排除异己,将前朝的大臣或贬职或流放的事,也被人提出来议论,还和他谋杀胞弟的事放到一起说,只说他心胸狭窄,暴虐无道,残忍冷酷。
皇帝自然真怒不已,可还没等他下手段整治,又一个天大的秘密被捅了出来,不知道从那儿流传出一份暗杀名单,死者全是朝廷命官,每个人头值多少银子,什麽日子死的,全部都写的清清楚楚。
唯一的相似之处竟然便是,他们不是曾经弹劾或者抗拒过新皇登基的人,便是之後新皇登基,见不惯新皇武断专横的作风,上摺子谏言过的众臣们。於是,新皇又多了一项罪责,甚至比之前的更严重,铲除异己,谋害朝廷命官。
於是朝中的风向便开始偏向尉迟无央,太后听闻大儿子的血腥手段之後,被气的直接病了,卧床不起数日。尉迟无央则开始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起来,似乎隐隐有要和自己的胞兄一争高下的意思。
皇帝自然不会那麽无动於衷,只可惜那些留言和消息的管道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他自然知道这些东西只有苍月楼才有,当初也是为了隐藏秘密,才会选择对苍月楼下手。
只想著一个小小的江湖组织,随便动动手指头便解决了,之後动手也还算顺利,只可惜让那楼主跑了,之後又大肆追查,结果才发现这苍月楼比他想像的要有价值得多,那庞大的经济网路让他这个一国之主都产生了想要得到的念头。
可惜之後一连串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计画,眼下更重要的自然还是王位。只是这苍月楼的家伙们,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将那秘密抖露出来,真正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件事最高兴的还是尉迟无央,苍月楼这一招简直是釜底抽薪,本来新皇的名声已经摇摇欲坠,又爆出这种事,只怕朝中的风向要彻底的转了。
34.同样头疼的人物
“下批货大约半月之後到。”越苍一身黑衣,英挺傲然的立在风中,广袤草原上的风吹的他随身的披风跟著飒飒作响。
他眼前站著的是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深邃粗犷的相貌却掩盖不住那人眼中的精光,脸上带著淡淡的笑意,直视著眼前身形修长,容貌精致俊美的男子,眼中却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和不敬。“此番真是多谢楼主了。”
“不必,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越苍转过头看著他一笑,灿若星辰的眸子,高高扬起的唇角,只怕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我想要武国不得安宁。”
回到边境小镇,远远的便看到一身黑衣的男子,沈默的站立在城门之下,专注的耐心的,就像一块矗立千年的石雕一般。
看到那身影的时候,越苍一直冷漠疏离的眼里才突然多了一抹不同的神色,跨下的骏马也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只为了飞奔到那人身边,嘴角早就不自觉的扬起,“我回来了。”
“主子。”那块石雕也在看到来人之後,微微的多了一丝生动的气息,一如既往冰寒冷酷的轮廓也柔和了些许,眼眸中带著淡淡的微光,就像是突然从没有生命的石头活了过来。
拉了他上马,越苍有些无赖的趴在他的身上,“我饿了……”
“是。”身前驾马的男子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是下意识的加快了速度。
回到小镇上暂住的院子,越苍用过饭又梳洗了之後,才懒洋洋的坐在书房,听著手下那些忠心的部下一一的将最近武国的大变细细的道来,然後翻翻桌上堆著的各种密信,又将楼中的事物处理完毕,竟然已经是夜半。
越随一直静静的立在他身後,不过他每每伸出手去端身侧的茶碗时,那茶水却都是烫的,待他从一堆忙碌的事物中抬起头来的时候,也总是能对上那人细细凝视著的目光,虽然身为杀手他的存在感向来极其的弱小,可是每次抬头对上那双专注的黑眸,知道他就在身侧的感觉,确实让越苍觉得心头温热。
“随……”扯过身侧静立了不知多久的男人,让他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怀里,越苍有些满足的圈住他,把脸贴在他的颈间,嗅著他身上熟悉的草木清香,心中莫名的平静。
其实他不想和武国斗,更不想和武王闹个不死不休,他甚至不想和任何人为敌,他就只想这麽抱著怀里的男人,和这个虽然寡言却忠心耿耿的家夥好好的相守一辈子。
只是生活和命运总是那麽的无常,从他莫名的进入这个世界,从他拥有了这个人的身体,拥有了这重活一回的机会时,就把这身体所肩负的命运也一肩扛起了。
还好,还好老天总是眷顾他的,虽然摊上了这麽一个无奈又纠葛的烂摊子,可是却给了他一个完美而忠心的情人,总算,生活和未来还是有憧憬的。
“八皇子和武王动手了,武国快要变天了。”
“主子?”越随虽然并不是很清楚这宫廷的阴谋和暗斗,但是他一直跟在越苍身边,越苍处理任何事也都不避开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虽然料到了八皇子有称帝的心,却不料他真敢谋逆,不过这其中,私下里出了最多力却是他身边的这个男人,看似藏在暗处,但是这汹涌的朝堂中,何尝不是有他的一股暗流在推波助澜,不然八皇子想要搬到武王,只怕不容易。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的神色却只是微微一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注视著那人,有些话虽然没有说出口,却让那人猜到了几分。
越苍和越随日夜不离,对他的心思最是清楚不过,看到他那双无声询问的眸子,便猜到了他要问的。“我对那王位无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你就够了。”
一句话说的那冷然寡言的男人,顿时间不自然的红了俊脸,泛著淡淡粉色的俊脸竟然愕然多了一丝妖娆和魅人,让越苍的呼吸莫名的有些急促起来,手脚也忍不住的不规矩起来。
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制止的念头,只是随著那双不规矩的手而变得越发俊脸通红,只惹得越苍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人抱起就闪入内室。
而远在盛京的八皇子也过的并不开心,事实上,他和皇兄的战斗早就持续了许久,虽然朝堂的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