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德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你不会以为仅仅靠这些仪器就能一直蒙混过关?不保证你十个月之后能生一个小崽子,我也不会冒这个风险跟军部这么说。”
新闻发布会召开之前希尔德早就和军部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会,把发布会上要说的内容悉数告诉了军部的几位将军。几个古板的老爷子一辈子没遇上过这种事,传统的生育观完全崩塌,就连当天发布会现场,几位老爷子坐在角落里的绿脸都没恢复过来,就像要生娃的是自己。
“这几个月二殿下提供给我们科研组资金和设备专攻beta生育的可能性,现在已经初具成效。不过现在方案有两种,接下来我将给您做一个测试,检测您比较适合哪种方式受生育。”周研尽职尽责的和白征解释,生怕他不了解自己生孩子的流程。
白征转过头恨恨的盯着希尔德:“老,子,不,要,生!”
“由不得你了。”希尔德丝毫不客气的回应:“别忘了这次这么大的事情是谁闹出来的,我这么做也是在给某个做事不计后果的白痴擦屁股。”
“你!”白征气得恨不得掐死面前这货一了百了,但是其实希尔德一提起这件事,白征内心已经开始怂了,毕竟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因为自己。
希尔德看着这家伙的犹豫,低沉着嗓音开始诱导:“你当我那几天在军部好过?那里面审问的负责人可不是吃素的。”
回来的当晚希尔德一直待在书房议事,直到大半夜才回房休息,几乎是一挨枕头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还要起来开发布会,这些,白征都是知道的。白征低下头,眼睛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况且,”希尔德持之不懈的对着白征的耳朵吹气:“生孩子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十个月的事情,再说刚才周研也说了,可以使用培育箱,孩子根本就不在你肚子里待着。”
“……”
“真不行么?你一个男人还怕这个?”希尔德头压得很低,在周研看不见的角度,已经开始若有若无的厮磨白征的耳垂。
“啊——————!”白征猛地一抬头,后脑勺险险撞上希尔德高挺的鼻梁,还好希尔德及时退开。
“麻痹不就是生孩子!老子生一个怎么了!”白征咬紧牙关,眼睛里充斥着血丝,看上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所以殿下同意了?”一边的周研问。
希尔德笑着不说话,算是默许。
“这就为殿下准备检查的事项。”周研躬身离开,白征就想泄了气一样倒在椅子上,双手堪堪扶着自己刚才疼痛的肚子。
“这个机器会制造出类似怀孕的感受,不论对外界还是受试者本身。”希尔德手指轻轻擦过白征的腹部:“感觉怎么样?”
白征翻眼:“你怎么不自己去试试?”
希尔德笑笑没有接话,手掌安抚似的上下轻擦白征的肚子,半响才说:“挺奇妙的不是吗?”
奇妙个球。白征心里暗暗诽腹,这东西在老子肚子里跟你有个屁关系。
希尔德无视白征眼睛里的不耐烦,继续饶有兴致的隔着衣服摸白征的肚皮:“听说皇室的血脉都会通过一些特殊的感应和自己的父亲发生对话,甚至可以交流,我似乎觉得已经能感受到什么了。”
你丫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白征刚想说,话头就被希尔德抢过去。
“我会当爸爸,你也要当爸爸了。”
白征的喉咙有点发紧,刚才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意识突然像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收不回来,白征已经仿佛看见一个矮矮胖胖的小家伙站在自己脚边叫自己爸爸。
爸爸?
白征感觉有点奇怪,更多的是,奇异。
希尔德看见白征怔愣的表情,笑着说:“很新奇的感觉是不是?但是,并不坏。”
或许吧,白征别扭的学希尔德的方式上下抚摸自己的腹部,就好像隔着一层血肉,里面这的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家伙静静的等待出生。
一分三十秒之后,白征完全觉得一分三十秒之前的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比。面对操作台上形形□□的仪器,白征感觉整个人生都不好了。
“你刚才跟我说,这些东西要怎么用来着?”白征不敢相信的再次向周研确认。
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面对白征的发问,早就红着脸低下了头:“就是,就是您承接雨露的那里啊!”
周研小组长不好意思往下说,白征替他说了,就是把这些形状诡异的玩意儿塞进自己的菊花里,菊花里!
如果不是考虑到面前的是个老实巴交的耿直boy,白征几乎就要怀疑这家伙是和希尔德一伙的,用这种方式满足当今二皇子殿下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如果是这样,白征早就在一开始周研给自己解说这些东西的用法时,就把桌子上那些诡异的东西扔在他脸上。
但是,现在,白征不能这么做,毕竟人家,只,是,个,孩,子,是吧!
白征把自己手里正拿着的仪器捏了又捏捏了又捏,周研在旁边好心提醒,那里有个隔间。
白征突然想起自己当兵那会,又一次要跨越敌人的枪林弹雨把炸弹送进对面机器人的嘴里,现在想想,白征觉得不如那时候不撤退把自己也跟着炸死得了。
“殿下?殿下?”周研推了推发呆中的白征:“您怎么了?”
“没事,”白征从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就只在想怎么把炸弹塞进菊花里一了百了。”
……
不仅是对身体内部的检查,就连白征的骨骼肌肉,科研组的人都做了详细的检查,顶着菊花被撑开后留下的不适感,还要一下午的被一群科研组的人围着揉揉捏捏。
晚上顶着夕阳走出科研院大门的时候,白征突然涌出一股就像被lunjian了一样的悲凉感。
也因为这个,希尔德大爷第一次被毫无保留的在没碰到白征一根头发丝的情况下被请出了自己的卧室,理由是某人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需要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思考人生。
两天后军部的人如期而至,本来经过军部的暗示已经知道这一次的任务很难完成,全抱着必死的决心过来的医生,看到的却是基本没有的皇妃孕期安全措施,黑着脸说话直吐冰渣子的二皇子殿下,和坐在床边一脸残念的二皇妃。
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可怜的医生表示我招谁惹谁,不如赶紧弄完圆润的离开,就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