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栗立马给宋朵打过去电话。
这回倒是没有等，就像知道棠栗看到消息会马上打过来一样，耳边电话里连一声嘟都没有响完，宋朵就接到了。
“怎么样，解气了吗糖糖？”宋朵问。
“你呢？”棠栗反问，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面黑色的海，“朵朵，你要是难过，我们可以去喝酒，发泄一下，不要又——”
“又……”
棠栗想到了那通现场直播，后面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时候上头，觉得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苏畅也不是坏事，毕竟池荻确实优质。
但冷静之后，总觉得不够靠谱。
宋朵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是很恋爱脑的小姑娘，如果她们两个的脑子互换，那昨天晚上顾青和得到的就是另一个答案了。
棠栗接受她和池荻玩，但是并不想宋朵这么快又开始新的恋爱。
她不由得叹气，明明自己比宋朵还要小大半年，却操着老妈子的心。
“放心啦，去喝酒，为那种男人伤春悲秋，这才是亏呢。”宋朵笑了笑，听起来似乎真的已经放下了，“我才不会做那种蠢事。”
棠栗有一点不相信：“真的么？”
“嗯嗯，而且哦，宝贝我和你说。”宋朵说，神神秘秘的，甚至连声音也小了下来，“我听白叔叔的意思，第叁季是没办法拍后面了，申光宁愿赔那么多违约金也要求他旗下的艺人退出，这种时候，就算梦姐还愿意挺张导，也没有别的艺人愿意接盘啦。”
棠栗好奇起来，问：“那怎么办，我记得你还朝里面投了钱的。”
“所以啊，我决定继续投。”宋朵说，“就当是出道首秀，我打算重新做一档恋综，不走成人线，就用现在的原班人马，申光的人不来就不来咯，我邀请了池荻补上，他已经答应啦，至于别的嘛，砸钱总有人愿意的。”
“可是，再过大半个月就要入学了。”棠栗问，“你不去学校了么？”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才又出现宋朵的声音。
宋朵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下面的话，棠棠。”
“我准备先休学。”宋朵说，“我打算去试试时装周，这两天已经有品牌在私下联系我了，不是小牌子。”
“真的嘛！”棠栗开心起来，眼睛发亮，“请人确认过了么，微博上骗子也有很多的。”
宋朵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说：“那当然啦，你知道嘛，有一家是Hills，说是他们的董事亲自点的我诶。”
棠栗忍不住问：“真的不是因为你在他们家买成了超级？”
“棠栗！”宋朵故作生气，“我不跟你好了哦。”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棠栗说，“那我们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了，总觉得很不习惯。”
宋朵听她这么说，心里顿时柔软起来。
她和棠栗从幼儿园开始就认识，这么多年总是一起上学一起旅行一起买买买，被她弟弟笑过是连体婴，宋朵自己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分开这么长的时间。
“那你要一起么？”宋朵问，“等你过了生日，西岭哥应该就可以允许你去接这些工作了吧。”
棠栗叹气，摇了摇头，说：“你只要努力成为他们的代言人，每次优先让我穿超季就好啦。”
“那好吧。”宋朵说，“放心放心，等姐姐去横扫时尚圈，到时候带你去骑洋鸭子。”
棠栗听得耳朵热：“我们仙女听不了这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宋朵忽然顿住，问，“……白叔叔知道你和顾老师的事了么？”
棠栗听到她这么问，心跳瞬间加快，指尖扣起戳到掌心的软肉，有一点点疼。
她很心虚：“……你跟他说过了么？”
“没有。”宋朵说，“他到的时候顾老师都已经上去很久了……知道何以明跟丢了你然后又听说顾老师找人换床单……我大概知道了，当时就没有和白叔叔说，反正都已经干上了，先给你解药才是最重要的，他要是知道一定会冲进去的。”
棠栗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后面有机会儿我会和他说的。”
棠栗说着，心里却想着要保密一辈子，不管她对白旻择是什么感情，当着长辈的面说自己这种事，她都迈不过去这道坎。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才挂掉了电话。
只是她刚收线，门便从外面敲响。
棠栗没有出声，走到外面，先看了门上的猫眼。
白旻择站在门外，穿着黑色的浴袍，似乎洗过了澡。
敞开的胸口是蜜色的胸肌，轮廓又硬又深，棠栗呼吸放轻，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似乎是见里面久不来人，白旻择又敲了敲门：“粒粒？”
棠栗仿佛被惊醒，慌慌张张应了一声在。
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声：“乖，让叔叔进来好吗？”
“好、好的。”棠栗手忙脚乱地去解门上的锁，开了两叁下才打开，“我、我还没有收拾房间……”
男人却已经进了门里，顺手关上了门，手虚虚扶在她的肩上，带着她进到了里面。
被子凌乱地散着，落着女孩子白色镂空的蕾丝胸罩，和同款镂空的内裤，吊带和系带的款式，清纯又性感。
只是瞥了一眼，白旻择便觉得鸡巴在便硬，飞快地挪开目光，走到椅子上坐下。
棠栗心里一慌，连忙过去抓起被子将它们盖了起来。
她不敢去坐在白旻择旁边，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坐到了白旻择对面的床边。
“叔叔——”
“你的脚怎么了？”白旻择问，“怎么勒成了这样？”
见他紧紧皱着眉盯着自己的脚踝，棠栗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两边的脚踝都有紫色的勒痕，不算深，却也绝对不容忽视。
棠栗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顾青和捏的，她想着晚上不出门便脱掉了中筒袜，根本没有想起来再遮起来。
“这个是……”棠栗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答，便忽然觉得脚被人抬了起来，她惊讶地看过去，才发现白旻择已经站起来半跪在自己面前，端着她的脚，仔细看着，“……叔叔？”
白旻择眼底蓄起了黑色的风暴。
本来是担心她在海边这两天不小心在海里被什么东西碰了，但现在这么近的看着，他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小姑娘长大了。
学会和其他人玩那些快乐的游戏了。
“叔叔！”
棠栗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旻择。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脚踝，柔软地薄唇贴了贴她通透莹白的肌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还有一点濡湿。
白旻择的呼吸落在她的小腿上，棠栗抓紧了手边的床单，绷紧了身体才不会暴露她在颤栗。
白旻择低声问：“痛么，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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