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怡在医院住了一晚便出了院。
但胃疼过去了,头疼可没那么容易过去:自从商涵予来了sg,舒怡只要出现在公司,有事没事就会被请到总裁办公室。
一会儿是吃午饭,一会儿是喝下午茶。
每次舒怡忍得不耐烦准备摔门走人的时候,商涵予又开始正儿八经地同她谈起公事……这种公私不分,死皮赖脸的缠人方式,比起两年多前他追求她那会儿,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姨,你这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吗,怎么愁眉苦脸的?”节目录制的休息空档,路扬忍不住问舒怡。
舒怡抬头看了眼路扬,又看了眼商涵予隔一两个小时发来的“骚扰”信息,忽然忍不住道:“路扬,我问你个问题,你有死缠烂打地追过女生吗?”
路扬微愣,表情有些不自在:“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就随便问问。”舒怡低头看着手机也没注意到路扬的表情,过了会儿才揉了揉眉头道,“我在想,处在你们这年纪,荷尔蒙分泌旺盛,在感情上更容易冲动,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特别疯狂地喜欢和追求过某个女生?”
作为路扬的经纪人,舒怡当初在接手他的时候就问过他有没谈过恋爱。
答案是,没有。
但这只排除路扬没有恋爱过,并不排除他没有没追过女生。如果有他有喜欢过追求过谁——舒怡想问问:他当时是怎么追求的,又是怎么死心的。
舒怡抬头看着路扬,一副明显八卦的样子。
路扬眸光里的些微不正常亦随即褪去,恢复了平日一贯漫不经心的调调:“阿姨,你也就比我四岁而已,别说的好像你真的很老似的。”
当初让路扬蹭住自己家,并不小心看到自己身份证的后果,就是没办法在他面前装老成。
舒怡咳了咳:“至少我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了。”
路扬白了她一眼,表示不赞同,然后才道:“不过你说的情况倒也不是没有。高中的时候,我就暗恋过一个女生,并……也不算疯狂,但也追她过挺长一段时间——”
“哦?”舒怡顿时来了兴趣。
路扬却叹了口气道:“不过可惜,那女生是我们年级第一,作为女学霸,她不喜欢我这样的学渣,我怎么追求她都不答应,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提了个为难我的要求——如果我能考赢她,她就答应同我交往。”
“后来呢——”舒怡看路扬那模样,料想结果肯定是没追上,于是猜测原因道,“是你没考赢,还是你觉得不可能,所以放弃了?”
“都不是。”
“?”
“后来我努力学习,很快就超过了她成为新的年级第一,不过——”路扬说到这儿,忽然语调一转,夸张地感慨道,“自从我投入了知识的海洋,我发现谈恋爱实在太耽误学习了,所以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
“……”舒怡正喝水,被路扬这一神转折逗的差点呛到了。
“真的?”她怀疑地问。
“骗你的。”路扬调皮地眨了眨眼,“阿姨,这可是上次采访节目,你给我提供的稿子上的内容,你自己都没有看过吗?”
咳咳……那稿子是她让助理写的,她还真没看完。
舒怡再次沉默,过一会儿,又听路扬补充道:“阿姨,我可是很听你话的,虽然现在学校喜欢我的女生很多,可我一个都没接受哦。”
什么叫听她的话,明明是公司不给谈恋爱好吗?
不过作为艺人,他确实是她手下最听话的,让她免了许多操心。
作为奖励,舒怡晚上带路扬去吃好吃的——某家她新发掘的的怀石料理店。
结果好巧不巧,被服务员领去包厢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商泽。
当时舒怡同路扬都带着面罩,舒怡见商泽身边还有其他人,明显一副来谈生意的样子,也就装作不认识,没同他招呼。
结果等舒怡吃完晚饭回到公寓时,商泽已经先等在那了。
“这两天很忙吗?”
舒怡回到公寓,还没开灯,就听到了商泽的声音。
她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商泽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一点猩红的烟火,也看不清什么个表情,但听语气,心情应该不太美好。
舒怡暗道不妙,一面开灯,一面娇嗔道:“是挺忙的。”
“你不知道,你那个好弟弟,一来公司就给我小鞋穿,我这两天可头痛了,你都不心疼心疼我。”舒怡脱了鞋,渡到商泽后面,装模作样的帮他捏起了肩头。
若是以往,商泽早就扣住她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去了。
偏偏今天,这人也不知是怎么了,依旧抽着他的烟,“听你怨气挺大的,说说,他都怎么你呢?”
舒怡当然不可能真的将一切事无巨细的同商泽讲,于是讪讪地收了手:“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些工作上的为难罢了,我还可以应付。”
说完,她转身去了浴室。
商泽听到那哗哗的声响,只觉舒怡最近胆越来越大了。
从商涵予回来到现在,这一周多,他忙得没时间找她,她一通电话都不主动打给他就算了,他的电话她不仅敢不接,甚至连个回复都没有。
真是欠收拾!
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商泽解了领带,也起身往浴室走去。
舒怡正在淋浴,忽然只听“哗啦”一声,浴室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然后紧接着整个人就被商泽一把推到墙上,撞得她背脊生疼。
“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舒怡不悦,然而质问还没出口,嘴就被人堵上。
商泽抵着她站在花沙的水流下,恶狠狠地亲她。
又是一番凶狠的掠夺。他在鞭挞之间质问她:“之前打电话给你怎么没回?”
“……我怕你忙。”不好说忘了,也不好说自己正同商涵予在一起,舒怡只好反咬一口。
商泽眯眼看她。
他不迟钝,他也开始感觉到了舒怡对这段关系的不满,可是她越这样,他越想将她按在床上狠操。
真的是欠收拾。
他的动作越发深重大力,恣意狂暴,她忍不住求饶道:“……轻点………”
商泽亦喘着气看她,声线嘶哑:“这就不行了?下次还敢不接电话?”
舒怡于是乖乖的哀求道:“不敢了……我错了……轻……轻点……”
错她都认,但从来不改。
商泽听着她敷衍的认错,速度到底和缓了一些。
舒怡心里暗骂他混蛋,却还是用力攀住他的脖子,迎合着他。
发泄过后,他关了淋浴,半抱着她进浴缸里清洗,难得温柔地问了一句:“最近有什么想要的吗?”
“什么都可以?”
“说说看。”珠宝、房产、投资……都不是什么问题
然后舒怡想了想:“没有。”
于是商泽把她扶起来,跪趴在浴缸里,从后面又狠狠来了一轮。
第二天舒怡醒来的时候,商泽早已经走了。
商泽给她留了言说要出差了,舒怡看到的时候,商涵予也发来信息说自己这几天要去别的城市,让她别太想他。
所以商泽出差把商涵予也带走了?那太好了,她总算可以清净几天了。
舒怡是这么想的,谁知去到公司,商涵予的助理却提了一个笼子来找她。
笼子里关着的,是一只绿油油的鹦鹉,毛色鲜亮,体态丰满。
助理将笼子放到舒怡的办公桌上,“总经理说他不在这段时间,这只鹦鹉,就麻烦舒小姐帮忙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