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用等我”就要开跑，却被柏修文拉住了手腕。他：“书包给我。”

    高桐似乎很讨厌别人触碰他，往后缩了也没挥开，语气有些生地说：“用了，里面没什么东西，我可以自己背。”

    柏修文没再求，放开了高桐手腕，看见他自在地把棉服袖往扯了扯，就跑走了。

    操场上人越来越多，天也黑得愈发彻底。环绕着跑和篮球架几盏路灯纷纷亮了起来，黄灯旁萦绕着纷乱雪，柏修文走到旁大树，边注视着高桐慢跑路线，边了烟。

    他戒过阵烟，因为高桐能闻味。

    但……

    柏修文半眯着眼睛，看着这时候已跑到操场对角高桐。黑夜中，烟头微茫火星在他瞳眸中明灭，恰映着高桐身影。

    日就这样平顺地度过，转眼圣诞已至，期末月也将到来。宿舍里几个人终于整天打游戏了，约而同在颓废生活里安几个通宵夜来糊弄考试。

    “晚火锅走起？”舍友A头终于从杂乱书桌上露了来，他抻了个懒腰，“或者你们说吃啥，我都行，久没去搓顿了。”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晚上快到饭时候就个人起了门，走路到校门对面火锅店。

    舍友A和B正在聊天，高桐和柏修文就前后走着，校没什么圣诞意味装饰，只是多了几盏灯。了校门就像另个世界，街边小店灯火通明，门摆着各式各样圣诞树，到处都回响着圣诞歌声。

    这几天常常雨雪交加，上午刚飘了小雪，此刻雪和雨水被踩成了团泥，走上去大舒服。

    “我怎么觉最近老袁烟越来越频繁了，”正走着，舍友A却突然回头，对着柏修文，问：“看你也没和何媛联系，是是要分手了？

    柏修文淡声：“她马上要考研了。”

    这倒是实话，或许是为了梦境合理性，这具身体主人女朋友居然直接给他发消息，说是目前在考前周冲刺封闭班里，圣诞节后再联系他。

    节后该怎么处理这些事，他并无时间空考虑。每天都处于神绷紧状态，饶是柏修文这样耐力上乘人也实在吃消。

    他知自己还剩多少时间。

    “喂，老袁，你快吃啊，再吃这盘羊肉也要没了。”

    舍友A突然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柏修文回过神来，垂眼眸，挑了片烫得正熟羊肉和软烂土豆片，很自然地夹到高桐碟里。

    “谢、谢谢。”高桐没说什么，倒是另两个舍友憋了会儿，终于忍住说：“我怎么觉得老袁这周都像是被人附身了呢？”

    舍友B：“你觉得是被附身了，我倒觉得袁浩东每天眼神都像是要把高桐吃了，要是见过他和他女朋友黏糊糊样，我都他妈以为老袁对高桐有想法呢……”

    高桐正在喝可乐，闻言差呛来，尴尬：“说什么呢。”

    柏修文没有回应。

    他放筷，说要去趟卫生间。舍友B把他叫住了，说也有尿急，起。柏修文头。

    两人起了火锅店洗手间，个舍友喝得有多，摇摇晃晃地了隔间。柏修文象征性地小解，就洗了手到门起烟来。

    两位舍友说得没错，他烟确实天比天勤了。这梦境真实之处也在于此，他拥有触觉，嗅觉和味觉也是同样。旁人借烟消愁，他却觉得吸烟能让他短暂地清醒。

    理智告诉柏修文要抓住与高桐在起每时每刻。上苍赐予他这年来求而得，他该恩。然而……

    “你是老袁吧？”

    第135章 2020圣诞番外·梦醒时分 2

    “你是老袁吧？”

    门外料峭寒风冷防过来，柏修文抖烟灰手顿了。他回过头去，并未言语。

    舍友扶着隔间门，有些踉跄地走过来到他身边，“我看你瞅高桐眼神就对劲，又跟何媛在起，你以前天天跟何媛腻腻歪歪走哪儿亲哪儿……我怀疑久了，你……”他边说着，胳膊搭上了柏修文肩膀，“老袁个大老粗从来么文绉绉说话……嗝，你是是老袁双胞兄弟，给他替考考研来……”

    柏修文由冷笑了声。

    他目光停留在对方环上来手臂，微微皱了眉，冷淡，“你喝多了”。转头发现高桐他们并没留意到这边，便随意将这人手臂拽来，哂：“我是老袁还能是谁。”

    说完并没有等他，先回到了座位上。

    没想到回过去后刚要坐，舍友A就对他暧昧笑：“老袁，刚才你手机来电话了，我偷偷看了眼，像是你女朋友哦。”

    柏修文意识扫了眼高桐，发现对方在低头默默吃白米饭。他拿起手机，又背对着屏幕放回去了，“没事，吃完我再打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