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还要为余宁的户口焦头烂额。
这时候,余容遇上了魏绍元。
准确来说,是魏绍元找上了余容。
魏绍元说自己可以帮忙解决余宁的户口问题,并且有能力让他上最好的幼儿园。
当时既没经济能力又没有人际关系的余容无法不心动。
但条件是余容要去美国陪魏绍元养伤。
余容答应了。
在他看来,自己只是魏绍元身边的一个佣人一个护工,而时间久了却流言四起,说他是魏绍元身边养的人。
魏绍元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余容一开始怕过,这种关系在他眼里是极为难堪的,但魏绍元对他没有做过任何越轨的事,人也不像外面传的那般风流多情,至少对余容没有过。
渐渐地,余容也便不管外界怎么说,只洁身自好,管好自己。
除了偶尔会很想宁宁以外,余容这两年过得并不太差。
他离开之前将宁宁寄养在姑妈家,并给了对方一大笔钱,几乎是自己所存的全部积蓄,拜托对方照顾好孩子。
他怎么不要紧,但宁宁不能受委屈。
小小的宁宁一开始离开父亲时整夜哭闹,那时候他还只有两岁多,姑妈不得不抱着他半夜起来跟余容视频。
余容心里疼得很,余宁是长在他身上的一块肉,怎么割下来都疼。
慢慢地,小余宁开始明白爸爸要工作,他便不再哭闹,只是乖巧地等,还会每日打电话问余容什么时候回来看宁宁。
余容半年才能回国一次,每次都只留三两天便要回去。这已经是魏绍元给他的最大宽容。
每次临走的时候宁宁都抱着余容的大腿舍不得放手,明明眼泪已经掉下来了,还倔强地不肯哭,嘴里喊着爸爸不要走,宁宁也要跟爸爸走……
好在姑妈人有耐心,对待自己孙子一般对待余宁,将他养的白白嫩嫩,四岁的余宁已经有了余容的影子,漂亮得不像话。
今天风大,魏绍元不能在院子里呆的太久。
他努力了几次都没能自己站起来,只好认输,“小余,你扶我一下。”
余容将他扶起来。
回到客厅时正好碰上了刚回来的魏远之,身后还有个小脑袋。
是余宁。
余宁见了魏绍元,懂事地问了好,才又去找余容。
余容把魏绍元搀扶回了房,再回到客厅时见魏远之脸色铁青。
余宁还小,觉察不出大人间的气氛不对,伸着手要余容抱,“今天是魏叔叔接我回来的。”
余容抱着余宁对魏远之道了声谢谢。
却听见魏远之带着玩味的声音,“你是魏绍元的人,你儿子不该叫我叔叔吧?”
第10章
魏远之的话让余容一愣。
只要魏绍元不开口,余容就没办法私自解释自己和魏家老先生的关系。
毕竟魏绍元风流一世,身边常是美人围绕。
魏远之误会也是正常。
“爸爸,宁宁为什么不能叫叔叔?”小余宁瞪着水灵的眼睛问余容。
余容一时没得解释。
还好小孩的注意力特别容易转移,余宁看到阿姨端过来的西瓜就把刚才的问题忘了,眼巴巴看着余容。
余容还要看魏远之的脸色。
毕竟家里他才是主人。
魏远之虽然看到余宁紧抱着余容心里一阵不爽,但父子俩看起来确实可怜。
他让余宁从余容身上下来,才给他吃西瓜。
都四岁了,还粘着自己的父亲,像个什么样子。
余宁抱着爸爸舍不得松手,一边又眼巴巴看着西瓜流口水,“爸爸……”
爸爸不答应他是不敢吃的,就算是魏远之让他吃。
余容舍不得让余宁受委屈,将他放了下来。余宁乖乖去盘子里拿了两块西瓜,一块给了余容,一块给了魏远之。
“爸爸和叔叔也吃呀。”
他小手握着瓜皮摇摇欲坠。
魏远之没有接,他身上还穿着西装,再啃个西瓜简直有失风度。
余容只好把两块都接过了。
余宁用勺子崴着吃,他见余容不吃,担心地问他,“爸爸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余容还发着低烧,脸色并不太好。
余宁用毛巾擦了擦手,拉着余容要往楼上走,西瓜也不吃了,“生病了要多休息的。”
魏远之站起来看了眼父子俩,对余宁道,“吃你的瓜。”
转而又对余容说,“你上楼休息,晚饭让孙姨做。”
余容已经睡了大半天,他体格不算弱,平时也很少生病。
“不用了,晚饭我来吧。”他挽起衣袖,走向厨房,“魏老先生今天说想念鲜笋老鸭汤的味道了,这道孙姨做不来。”
魏远之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他的背影,心里的不爽快立刻翻了倍超了标,连看到在自己眼前吃着西瓜的余宁都是不愉快的,嘲讽道,“呵,魏绍元真是好福气,找个小情不但给做饭,还附送儿子。”
余宁听不懂,眨着眼睛看着他。
擦着地的孙姨倒是冷静,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她在魏家呆的时间够长,长到什么事情都见过都听过,前些年魏老先生没少带人回来,什么荒唐事都有过,每次她都以为魏家要换女主人了,到头来不还照样是父子俩过着。
她是看透了,这家里啊,换不了主人的。
余容洗着竹笋的手顿了一下,水流哗哗掠过,过了几秒他才回过神来。魏远之怎么羞辱他他都能忍,就算是让他做那种事,他也咽下去了,但余宁还那么小,有些事不该当着他说。
果然,余宁端着西瓜跑到厨房里问余容,“爸爸,什么是小情呀?”
余容说不出来,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魏远之,那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挖下来一块肉。
余宁还在好奇巴巴地望着他,嘴里啃着西瓜,流了一身的水。
余容没回答他,转移了话题,“宁宁,爸爸要做饭了,你跟孙姨去院子里玩一会儿。”
孙姨见状,赶紧把余宁抱走了,“小祖宗,咱们去院子里荡秋千。”
余宁一听要荡秋千立刻跟着孙姨跑出去了。
平时他都只能自己在院子里玩秋千,可是他还太矮了,脚尖踮着也够不到地,每次都晃不起来。
余宁走了以后,余容才又重新洗起来竹笋,魏远之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看着他,就那么打量着,也不说话。
直到余容受不了他的目光,那目光落下来就像自己裸着身子正在被凌迟一样。
“魏先生,以后请你不要再在宁宁面前说这种话了。”
魏远之站起来松了松领带,“是我说的不对吗?”
余容低着头将笋切成段,又切了几片姜,默不作声,忍受着魏远之的羞辱。
这不算什么,如果他不把这口气吞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