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慕容桓让她休息,她倒也不急于一时,跟慕容桓相处,不会有任何不适,他实在温和又细心。
慕容桓没有多做停留,带着雪姬离开了,他临走时与花倾落擦肩而过,“苏小姐要休息了,花相不与朕一起走吗?”
花倾落大喇喇的在苏月桐身边坐下,给她倒茶,“本相跟小狐狸素来休息在一处,你要走就赶紧走,别打扰我们。”
慕容桓立刻变得不悦,雪姬更替他生气,“大胆!竟敢对皇上不敬!”
花倾落正想撸起袖子干一场,却被苏月桐用力按下,苏月桐朝他呲牙狠狠警告了他一番,又去跟慕容桓到了个歉,才将两人的怒火也熄灭了。
转身关上门,苏月桐猛抽了花倾落一下,“你能不能规矩点?这儿是西陵,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求人家帮忙,你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花倾落,“不能,除了你,没人能让我态度好。”
他花倾落这辈子天地不拘,除了他喜欢的小狐狸,谁都没本事让他给好脸色。
就这调调!
慕容桓回到宫中就传了赵永,当初他派去东陵求援的使臣,如今已是他的丞相了,赵永面相阴沉了些,却极为稳重。
御书房中,赵永禀告,“东陵近来有些诡异,楚奕寒突然传位于楚锦凌,却依旧垂帘听政,又似乎不放心,而各边境的bīnglìbùshǔ,也只强不弱,没有内乱,也没有朝堂斗争,而苏月桐的离开,楚奕寒对外竟然一丝交待都没有,任凭百姓猜测。”
慕容桓眼眸深邃,似看不见底的枯井,他不明白,“为何会突然赶她走,又没有一丝解释?楚奕寒那么疼她,却连她腹中胎儿都不顾,又传位于旁人?”
这实在匪夷所思!
“皇上,微臣以为东陵如今局面,对我们有利,我们不如派使臣前去试探一番。”赵永目光独到犀利,楚奕寒威震四方,自他登基以来,八方来贺,万人膜拜,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东陵有丝毫不敬。
可是如今他竟然赶走妻儿,将皇位交与旁人,自己垂帘听政,就说明他必然有问题!
这个时候,东陵就像是砧板上的肥肉,谁看了都心动!
慕容桓目光沉沉道:“派遣使臣的事情暂且不慌,花倾落也在都城里,会有人比咱们先行动的,你且派人去探听,楚奕寒为何让她出宫。”
慕容桓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楚奕寒抛妻弃子。
赵永鹰隼般的眼中露出一丝怀疑,“皇上,您对苏月桐,似乎过于关心了,她曾是楚奕寒的皇后,现在也怀着楚奕寒的孩子,您……”
“赵永!”慕容桓出声提醒他,赵永立刻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们虽是兄弟,又同窗多年,但如今终究慕容桓是皇帝,他是臣下,不可僭越。
苏月桐孕期身体孱弱,之前情绪过重怀胎又不稳,进来舟车劳顿,近来嗜睡的很,若不是花倾落中途将她拉起来吃东西,她快睡了一天一夜不带醒的。
才吃了晚膳半刻钟,她便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