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不是和邈邈之前就认识?你们都是B市人,认识也很正常……”
舒宁话说了一半,车内忽然响起了一阵铃声,两个人的视线都移到了座位之间小平台上的手机,郜临远的手机屏幕一闪一暗,上面显示“陈子桥来电”。
郜临远插上了耳机,接了电话。
过了大概只有一秒,他的脸色就变了,转了方向盘,在路边急刹车。
他皱着眉头,声音都高了不少:“你说什么?说清楚点!”
电话靠在他的耳边,舒宁听不到手机里的谈话,只看见郜临远眉头挤得越来越紧,面色也越来越差,一滴汗从鬓角低了下来,最令她匪夷所思的是,郜临远握着手机的手竟在略微地发抖。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不冷静的样子,她更好奇了。
郜临远挂了电话,眼神还是有点呆滞。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出什么事了?”
他的表情未变,胸口起伏,嘴唇翕动,“下车。”
“啊?”舒宁快速眨了眨眼,不明白地又问了一遍,“出什么事了啊?”
“我让你下车!听见没有!”他突然对她厉声大吼,吼得她耳边都开始嗡嗡作响。
她怔忡了片刻,忍住呼之欲出的眼泪,开了门钻了出去。
她才刚把车门合上,还未来得及委屈地敲打车窗,车子忽地就窜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在昏黄的路灯下,她已不见车影。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我知道很多人会特别恨我!!!不是郜渣的错,也不是邈邈的错。。。嘤嘤嘤,果纸给你们吃肉肉,你们不要讨厌我可不可以?
我发誓!!!最后一定会补给大家一个小包子!!!不!!!两个!!!可不可以啊!!!
我发誓!!!还有一章或者两章就给大家上泰坦尼克号!!大船啊!!!
不要恨我。。。幽怨ING。。。
PS.又被黑了一块银牌,嘤嘤嘤,邹萌萌~
☆、28、
28、
她迷失在一片黑暗中,喘不上气,又冷又热,全身都很痛,下|身尤其。
她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想睁开眼睛,睁不开,她想拨开眼前遮挡视线的雾气,手却仿佛被草绳紧紧地缚住,动也动不了。
“邈邈……”
隐隐约约她再次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她动不了,急得团团转,屏住呼吸仔细聆听。那人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她忽然能够大致看清。
熟悉的脸部轮廓,黑得发亮的头发,淡蓝色的衬衫配西装裤,无法仔细辨别面部细节,但仅靠这些她就能认得出来。
她冲了上去,抱住他:“爸爸!”
爸爸摸了摸她的头,她比爸爸矮了许多,她昂起小脸乐滋滋地问:“爸爸,你今天怎么来接我啦?”
爸爸蹲了下来,她爬到了他的背上,他边走边说:“今天爸爸工作完了,就来接你啦。我们快点回家好不好,妈妈做好了晚饭在家等我们呢。”
“嗯。那爸爸你要跑得快一点!”
“好嘞!”
尙显年轻的中年人竟真的乐呵呵地在人群中跑了起来。
转眼他们就回到了家,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
爸爸似乎很累,满脸的疲惫却遮挡不住欣喜。他放下筷子,对坐在两边的母女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马上就要晋升了。”
妈妈也很高兴,问:“副市长?”
爸爸点了点头。她却很不高兴,埋头一个劲儿地吃饭。
“邈邈,怎么了?你不替爸爸高兴吗?”
她放下筷子,皱着眉头,不以为然地说:“升的高有那么值得庆贺吗?你看你现在忙得几乎没时间陪我和我妈,我干了什么你都不知道!”
面对她这样的任性,爸爸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问:“那邈邈最近做了些什么事?能不能告诉爸爸?”
“爸!你能不能别老用这种跟小孩讲话的态度跟我说话,我已经十八了!”她顿了顿,又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这句,蓦地爸爸和妈妈围住了她,她惊恐地看着他们两个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知怎么回事。
“你不能喜欢郜临远!你不能喜欢郜临远!你不能……你不能……”
“不准喜欢郜临远!不准,不可以……”
两个大人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地吵着。
她耳边吵得不行,老是有嗡嗡嗡的声音,她想捂住耳朵,但没有力气。下|面又传来了剧烈的痛意,痛得她差点叫出来。
她挤破了喉咙才断断续续喊出了极其微弱的一声。
她终于听清了身边有好几个人的声音。
“邈邈,邈邈,你醒了吗?”
“萧小姐已无大碍,但是身体上还需多加调理。哪位是萧小姐的家属?能不能跟我来一下?”
邈邈用力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便是陶可着急却仍然漂亮的脸蛋。
“陈子桥,邈邈醒了!邈邈,你怎么样?还难受吗?不对,肯定难受,麻醉药都退了。你痛不痛啊?”
邈邈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还没有这样的痛觉,睁眼后像是触动了某根痛感神经,□被勒着似的,疼得她咬牙切齿。
她虚弱地动了动手指,艰难地把手放到肚子上,哑着喉咙从喉咙里发出了两个气音:“孩子……”
“邈邈,你别这样……你别说话了,要不要喝水啊?医生说你术后二十四个小时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点水,你忍忍啊。我我我去给你倒水!”
一滴又一滴的汗珠在不断地冒出来,流下去,她看见一杯水呈在了她的面前,她累得撇过了头,身上痛得她快失去知觉。
门被打开,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郜临远看着病房里站着干着急的两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陪她。”
陈子桥看了眼郜临远,拉着陶可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邈邈和扶着椅子坐下的郜临远。
她看向他,发现他脸色同样十分不好,清冷的容颜,眼神近乎空洞,他双手合在鼻子两旁,用力地揉了一把脸,最后闭上眼睛,极累地向椅背靠去。
“孩子没了。”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