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接住她。
顾倾城狠狠地在他腰上拧了下,故意问道:“你怎么了,几天不回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慕雲淮否认的很快。
顾倾城隔着硬实的衣料,在他腰上戳。
“那你为什么躲我?坦白交代。”
“我杀了人。”慕雲淮说:“我身上有血腥味。”
他知道,她不喜欢伤及人命。
他本想洗澡换过衣裳再来看她,可他等不及,他以为他能远远看一眼就走,但却越走越近。
顾倾城身体僵了一下,她咬了咬唇,语气努力自然:“你杀的,是好人吗,是无辜的人吗?”
“不是。”慕雲淮说。
“所以呢……”顾倾城抬头看她:“那我为什么要怕你,你为什么躲我?”
她深吸了口气,双手抬起,勾住他脖子:“慕雲淮,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就有一丝血腥气。那时候我怕你,不是因为血腥气,是你身上冷冰冰的,你要是好好说话,让我帮你,我会帮忙的,可你非要拿刀吓唬我,谁被刀抵着腰,还能不怕啊。”
“慕雲淮,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美好脆弱,见不得人间疾苦。坏人不杀,等着他们为恶去害更多人吗?战场上不杀敌人,等着给敌人送人头吗?”
虽然她不喜欢,但这个时代就是如此。
乱世,军阀混战。
她不能用现代的眼光,去要求这个时代。
更不能因为她不喜欢血腥味,就要求这个男人不要手沾鲜血。
他是她喜欢人,更是凤州少帅,肩负凤州安危,有时候总会需要亲自动手,起到威慑。
这些,她懂。
她怎么可能因此讨厌他,疏远他?
这男人简直傻的无可救药。
看男人呆住的目光,顾倾城忍不住垫脚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回过神儿,醒醒,别犯傻啊!”她瞪眼瞅着他,恨恨道:“难道我是那种,兔兔那么好吃,为什么要吃兔兔的人吗?”
“不是,是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岔了,顾倾城赶忙补救了一句,“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有那么不明事理吗?”
“两军交战,难道我会说,大家都别打了,你们讲道理,念佛经感化对方?”
顾倾城为了打消慕雲淮的担忧,想到什么说什么,似乎被自己想象中的画面逗乐,她唇角弯了弯,迎上男人的目光。
有风来,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蔷薇花香。
顾倾城吸了吸鼻子,望着眼前的男人,神色认真道:“慕雲淮,你做你应该做的事情,我不会因此害怕你的,就是……”
她话音顿住,伸出舌尖咬了下唇角,慢慢低头,瞅着他胸前的金属纽扣,在男人绷紧的呼吸中,微微叹息了声,有些委屈道:“好几天没见你,我有些……想你了。”
仿佛有蜜糖在心口融化。
慕雲淮愣了几秒,紧紧抱住她。
……
净房里。
“好好洗洗。”顾倾城故意往水池里倒花瓣。
要不是担心自己也被弄水里去,她都想过去往他身上揉花瓣。
这男人真是坏啊,每次都让她把自己陷进去。
“你帮我。”慕雲淮看着她,唇角露出笑意,低沉的嗓音有些可怜:“我搓不到。”
顾倾城白了他一眼,“自己想办法,我怕你,可怕了!”
“我错了。”慕雲淮笑着认错。
心里却愉悦极了。
“别怕我,好不好?”他向她伸手。
到底几天没见,想得很,对于喜欢的人,是怎么心软都不够,尤其是那么傻的。
顾倾城嘀咕着,慢慢吞吞地往他那里挪过去。
等到一切不可控制,自己又被拐到水中。
白气缭绕,望着男人那双深邃如浩渺星河的眼眸,她有些失神,脑海深处有些画面有些一闪而过,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啊——”
脖颈被重重咬了一口,顾倾城吃痛。
你咬我!
她泪汪汪地控诉。
慕雲淮心软的恍如这一池碧水,那句“你在想谁”早就抛之脑后,又温柔地亲了过去。
初时,似春雨流连缠绵悱恻。
渐渐,狂风急雨,掀起惊涛海滩,嘤嘤求饶不得歇……
在猛烈撞击中,有好几次,顾倾城都觉得自己腰已经快要断了。
幸亏有群里得到的那些丹药调养,这要是以前的身子骨,只怕早就一命呜呼。
脑海中一片空白烟花炸裂前的瞬间,顾倾城有些懵懵地想,那个群该不是为了造福大魔王吧……
“不许想别人。”
慕雲淮缠着她,咬着她白嫩的耳垂,在她耳畔咬牙切齿。
顾倾城呜咽了声,想伸手打他,可双手早已经被他一手箍住举在头顶上方,意识到男人又想,她惊呼了声:“你混蛋啊,我不要了……不要……啊……”
细碎不成音。
又一次翻来覆去,顾倾城感觉自己大概就是沸水中的鱼,被煮的骨头都碎掉了……
待到水面平静,一切结束时,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回到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找回些知觉,抬脚想踢他,却自己疼的轻“啊”出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今天格外的狠,到后来,简直恨不得把她给吃进肚子里。
“疼?”慕雲淮翻身,撑着胳膊,在上方看她。
顾倾城委屈地想掉眼泪,“疼……”
怎么可能不疼。
她是人,又不是娃娃。
哪有那么狠的……
这样那样,前面不满足,还把她背过来,从后面……
顾倾城越想越委屈。
见她哭了,慕雲淮有些无措,低头亲了亲她眼角的泪珠,声音艰涩:“乖,是我的错,上药,上药,好不好?”
上药就能不疼了吗?
顾倾城闭眼睛,不看他,摆明了拒绝。
她才不上药,这一次,她要自然好。
免得好得太快,这男人又来折腾她……
慕雲淮自知理亏,好声哄了许久,顾倾城不为所动,“不抹药,坚决不抹。”
嘶哑的嗓音听在耳中,慕雲淮是心疼又后悔,“乖,你不动,我来,我来抹,好不好?抹药快,好了,你打我,你把我怎样都行,好不好?”
我能把你怎么样?
顾倾城咬了下红肿的唇瓣,瞪眼控诉他。
狠了心的,哪怕自己不好受,也不能退让。
慕雲淮没办法,又舍不得强行给她抹药,到时候她一挣扎,伤的更严重。
最后只能让她先睡会儿,打算等她睡熟了再抹药。
慕雲淮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给她伤得多严重。
他明明想控
制自己,但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脑海里回荡一个很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