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依赖，这让李文斌很是受用。

    边低斥着：“是没个正经，阿父哪有你这般粘人，还不要脸。”

    边抬手了把贺林轩的脸，碰到湿漉漉的鬓角，再往后摸了摸，见果然将脖子后的片头发弄湿了，连忙催找布巾来。

    “你这个人，是不肯把平日里十分的细用分在自己身上。枕着湿发睡风寒事小，若是湿气钻脑子里，落头疼的病，看我不收拾你。”

    李文斌皱着眉数落，看贺林轩还嘻嘻地仰头看自己，没忍住了。

    再要训诫却继续不去了。

    李文斌只得没气地把布巾摔脸上用力搓了把，恶声恶气：“把这事给我记在心上。疼了病了，别人可没法代你受罪。”

    “嗯。”

    贺林轩应了声，抱着的腰，虽不多话，整个人却软和得不行。

    李文斌见状，散了的头发给梳理，低声问：“是不是累了？”

    贺林轩摇了摇头，“还应付得来。只是琐碎的事情太多，忙起来，这年恐怕都要早晚归，要错过诺儿成的许多乐事，也不能陪你。我心里就不大痛快。”

    李文斌的手顿，随即地揪了揪的耳朵。

    “男儿志在方，歹也是当阿父的人了，诺儿都不像你这般恋家，羞是不羞？”

    贺林轩缠着的手指贴在嘴边，：“人各有志，凭们志在方，我这辈子就窝在你的温柔乡里老死。谁也碍不着谁，岂不正。”

    李文斌啼皆非，将的头发拢了拢，在发尾绑了个结，拉起来：“行了贺爷，温柔乡在这儿反正也跑不了，别给你自己找不痛快了。”

    像哄诺儿似得，说着还踮脚在额头亲了，眼中盈满了意。

    贺林轩把将抱起来往床上钻，在温柔乡里享受了几番极乐。

    直到月上中天，李文斌都迷糊了还不见消停，气得在耳朵上啃了，趴在胸上，在规律的摇动中沉沉睡去。

    第日，贺林轩起身都没察觉。

    贺林轩在夫郎睡得红扑扑的脸上亲了几，神清气地去吃早饭，另外把送儿子上学堂这事托付给了兄嫂，步步风地了门。

    第回上朝，家里人已经十分放心，也没多交代。

    直到贺林轩走了阵，喝着粥的张河才忽然放勺子，念了声：“坏了。”

    “嗯？”

    李文武边喝粥边抬头，询问地看。

    张河不知怎么红了脸，瞧了瞧左右的侍从，压低声音说：“难怪我刚才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林轩左边耳朵上几处牙印子呢。”

    “……咳！”

    大舅兄冷不防呛了粥，和夫郎面面相觑。

    们见多了便很难察觉，何谚打眼瞧见，招呼还没打上就抬袖遮了眼。

    面装着非礼勿视的君子端方，面忍打趣：“贺尚书当真了不得！这是干了什么事犯到贵夫郎手里了？瞧这……啧啧，夫纲何在？”

    何尚书副看着就觉得牙疼的模样。

    贺林轩顺着手指的方向，往耳朵上摸，心里有数了。

    放手，脸上派的泰然自若，脚步不停地往前走，气定神闲：“打是亲骂是爱，这就是光荣的绶带。你若连这都不懂，可见还是差了火候啊，远丰兄。”

    何谚拜服，“比不得林轩兄这火都烧不穿的脸，惭愧惭愧。”

    在朝堂之上，皇帝陛高坐在上隔着远，其人都恭顺低头，没人专往贺尚书的耳朵打量。

    场关于夫纲何存的热议，算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

    日早朝依旧热闹，无非是“北地驻军要冬衣要粮草。没问题，钱从哪儿来？”，“南地堤坝要重修。没问题，钱从哪儿来？”，诸如此类。

    天齐帝在位十年，骄奢淫逸，本就耗空国库。其时又极爱面子工程，每每行当地都必要斥资人力建造行宫，百官少有谏言便由着挥霍。

    若非士族有补贴勉力粉饰太平，梁兴北再愚钝也睡不个安稳觉。

    更何况连年灾情，如百废待兴，天顺帝有爱民之心，悲悯天，可说到底差了个钱字。

    分钱难死汉，国库空虚的问题迫在眉睫。

    百官也不为难陛，这些问题全砸在了部尚书贺林轩头上。

    贺林轩容不改，并不提自己和天顺帝的筹谋，转而就近日查阅账目时发现的些难解之处，请各位大臣指教。

    “王大人，账册上有载，两年前国库批白银十万给工部修缮建梁行宫。

    本官月前途径建梁，拜望栖龙之地，却听当地百姓说行宫近年来无处变动，便是块瓦砾都不曾添置。

    却不知，这笔钱如在何处？”

    被名的工部侍郎面紧，“贺大人有所不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