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不如不写,写了就得写完,态度问题。”
“……”
韩深抓一把他头发:“不困?”
“一会儿你走了我再补觉。”
韩深去卫生间洗漱,陈尘跟他到楼下,打的网约车已经到了:“到校门口买点吃的啊,别不吃早饭。”
韩深跑了两步,回头朝他挥手:“走了。”
到教室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韩深趴着补了会觉,听到耳边章鸣开始催促交作业。
“交语文试卷,还有英语,别赶了别赶了!”
韩深懒得动,卷子就压在手臂下,章鸣能轻松地扯出来。不过没想到章鸣讲文明懂礼貌,没有生拉硬拽,轻轻勾了下他衣服:“韩哥,别睡了,交作业啦——”
声音戛然而止,仿佛目睹了恐怖事件的停顿。
韩深昨天洗完澡穿着陈尘的衣服,领口宽点,被轻轻一拽,肩头的吻痕就着光洁的皮肤裸.露出来。
章鸣心惊胆战,韩深递过卷子:“拿去。”
不过,章鸣没收。
手还有点抖。
韩深抬起视线,章鸣视线在他颈口打转:“韩韩韩哥,你昨晚是不是外出了?我记得你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啊。”
“去朋友家了。”陈尘不愿意回来,韩深也不想多提他的事。
朋友?章鸣瞳孔逐渐散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朋友能在你身上留下这种痕迹吧?章鸣心里有数了,声音骤冷:“韩哥,你最近,谈恋爱了吧?”
这话韩深倒是百口莫辩。
他没有否认,章鸣愤慨起来:“你!你,尘哥才走两个多月,你就找其他野男人了!”
韩深:“……”
“不贞洁!放荡!我tui!”
“…………”
韩深抿了抿唇,实在懒得说话,取出笔记本低头看题。
章鸣还以为韩深是个痴情种,心里一直把他当尘哥遗孀对待,如今发现自己一腔真心错付,悲愤交织,转身时动作太大带掉了笔袋,捡起,发现了一枚黄色的鬼画符。
“……”
“……”
章鸣质问:“谁送你的?”
韩深心里好笑,懒懒搭着双臂往后桌一靠,抬起眼帘看他:“男朋友送的。”
章鸣眼神中透露出恨不得将符纸千刀万剐,丢上书桌:“这种东西什么审美?要是尘哥,看都不看一眼!”
韩深:“……”
就是他送的,谢谢。
章鸣实在太生气了,抱作业给课代表,回来嘀咕了一节课什么“水性杨花”“薄情寡义”“狐狸精”,最后被烦透了的向恒一巴掌打在脑门,才戚戚然停止聒噪。
韩深心情还行,不怒反笑。
晚自习语文,叶莹站讲台上讲题,眉头紧锁:“这道作文,只不过用了文言文命题,我阅了15张卷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审题审正确!有这么难吗?!要是陈尘在……”
讲台骂的喧嚣,底下默不作声。
韩深扶着凳子往后靠了点,低头看手机。
CC:今晚还来吗?
水木:老秦应该不会签假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