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如果说老公爵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点。
无非是两个孩子。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
老公爵这样的手段却用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说真的,她不想揭穿这样丑恶的真相,不管大人之间的事多么令人厌恶,牵扯到无辜的孩子身上都是不对的。
更何况……还是自己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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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午,就在老公爵正要兴致勃勃的出门参加老友的聚会之际,安晴眼角一抽,综合原因考虑之后,还是开口了。
“公爵,有些事,您还是自己住手比较好。”
安晴看着老公爵骤变的脸色莫名觉得有些可笑。
“你说什么。”老公爵皱眉,拿起水杯凑到唇边喝了口水。。
“您倒是下得了狠手,对自己的孩子。”
“啪”一声。
老公爵手里面的茶杯瞬间掉落在地面,碎裂成一片片的,温热的水渍顺着碎片蔓延开来——
不等她继续说话。
看着这一幕,安晴不由笑了。
几步走到了老公爵的身旁。
还没有等她开口,老公爵猛然站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披在肩膀,“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应该不急在这一刻。”
不知什么时候,艾尔.伦萨已是从二楼下来,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屋子中央,挑了挑眉,倒是也没有上前阻止他,只是极为平静的拿客厅桌子上的笔。
“庄园的产业按照继承的百分比,该给的,我会给。”
“演戏,在我面前就不需要了。”
垂眸,他弓着身在纸张上面写写画画着什么东西,末了,将那张纸撕下来递给老公爵。
“但是,作为条件,从现在开始,你要搬出去。”
肉眼可见。
一瞬间。
老公爵的脸色苍白如纸。
不知过了多久。
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认为,我有资格住在这里。”
老公爵忽而冷笑了两声,直勾勾的盯着艾尔.伦萨。
男人却在老公爵的视线中慢悠悠的坐了下来,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嘴角勾着一抹极淡的笑,“其实我不想把话说的这么绝。”
忽而。
男人的表情阴冷无比。
1433,Hello,伯爵大人
艾尔.伦萨的态度咄咄逼人。
男人很少插手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他不说,不做,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可以让一个人知道,即便是不对你动手,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似乎习惯了这一切。
是了。
屈服于他强大的气压和气场,多少人就这样被他死死的踩在自己的脚下生不如死。
就像是逼人窒息的审讯室。
他只需要一步步的朝你靠近,就能把你逼疯。
“……”
“别过来。”
老公爵的脸色骤然之间变的无比苍白,他知道的。
只有做过了,才会这么害怕。
艾尔.伦萨甚至是不用再多说,他就能清楚的看出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
垂下眸,掩下自己的思绪。
不知怎么。
安晴只觉得讽刺。
其实这庄园内人心杂乱,谁又能比谁一双手干净到哪里。所有人都在害怕艾尔.伦萨,可是谁又能比谁纯粹。
老公爵能对自己的孩子出手,。虎毒不食子,他的一颗心,又是多么恐怖。
室内一刹那安静如斯。
没有人说话。
死寂。
死亡一般的沉默。
忽而这一刻,安晴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看他们两个人……因为她在,很有可能老公爵想要说出口的话都不会再说了……
有些事,她开了头,却不能由她来结束。
在很多人的眼里,甚至是在这个庄园内,她都是一个外人。
声音淡淡。
“我去倒杯水。”沉默了一下,安晴回眸瞥了一眼老公爵,转身准备出去。
“咣——”一声刺耳的声响,什么东西被重重砸在地面。
“不准动!”
死寂的空间蓦然被那嘶吼打断——
安晴的身体一僵,彼时,她甚至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年迈而又沙哑的声音却清晰的提醒着他,冲击着她的耳膜,让她清楚的知道,她并没有听错。
“不准动。”那道熟悉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僵硬着。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理智在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了……
不好的预感。
她慢慢的侧过脸,老公爵那张沧桑的面容映入眼底,让她一瞬间有种错觉……
“咔嚓”机械冰冷的碰撞声。
多么熟悉。
却又是多么令人恐怖。
死亡有时候和你的距离是这么近。
黑色的枪身,以及那被扣动的扳机。一双手紧紧的扣住了它。
“公爵……”安晴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下意识。
她就抬头去看艾尔.伦萨。
相反的。
艾尔.伦萨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诧异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淡然,面对着这样一幕。
他甚至是要比平时更加淡漠。平静,自然。
“十年。”抿了抿唇,艾尔.伦萨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伯父。
这个男人。
曾经在他年少的时候陪伴过他最童真无知的岁月。
不清楚。
也不明白。
他们两个人又是怎么一步步闹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不愿意。
也不想。
又有谁是真正的心如磐石。
“伯父,十年,至少有十年,你没有拿过枪了。”
1434,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