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公子也已经两日没来了。哥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苏文文张了张口,本想问包三公子那日为什么要骑在自己哥哥身上?想了想,他们当时赤身裸/体,让她一个女孩子看了也面红耳赤的,还是不要问的好。
“文文,你是夏季出生,今年已经年满十四了,再过两年你就该出嫁了。”苏文君笑的苍白而又祥和。
“哥哥!”苏文文害羞地垂下浓密的睫毛。
“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不要长大,能待在我身边。”苏文君躺在床上打量着妹妹,“仔细瞅瞅,你长的偏向母亲,和我一样呢。”
苏文文第一次听哥哥提起家人,以前她怎么追问哥哥就是不说,所以现在哥哥亲自提起她倍感兴趣,“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咱们的母亲是个端庄贤惠的人,她出身显赫高贵,是……”前太子同母的胞妹,前太子被穆亲王一伙赶下台后,苏家也败落了。
“是什么?”苏文文推了推哥哥。
“是个好母亲。”苏文君浅浅一笑,把差点说出口的秘密吞入腹中。
“那咱们的父亲呢?听说二哥长的像他?”
“文礼他长的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倒是像咱们母亲的哥哥。”也就是前太子,前太子威风凛凛,一表人才,若不是他太重情义,也不会被奸人所害。
“哥哥你见过咱们的那位舅父吗?你怎么知道二哥像他的?”苏文文听的新鲜,双眼忽闪忽闪的,她这个年纪真是少年不知愁啊。
苏文君摇摇头,他只是听说过并没有亲眼见到过那位尊贵的舅父。
这时,门兀自开了,穆子良悄无声息的出现,依然是罩着一袭黑纱,肃穆而又庄重。苏文君全身像是被电到一般抽动一下,然后强作镇定地看着穆子良。望着他那身黑衣,苏文君突然想起,这是国丧,是当今皇帝轰了!那个当年同舅父争夺王位的男人如今也驾鹤西去了!可叹人生短暂,他当年胜利如今还不是照样要死亡,被埋入黄土之中?
“文文,能让我同你哥哥单独谈谈吗?”穆子良没有看苏文君,只是同苏文文讲着话。
苏文文望了哥哥一眼,欲言又止,最后知趣的点头离开。
苏文君见妹妹走了,屋子里又只剩下他和穆子良一人,压迫感顿时强了许多。他眼神有些慌乱,不敢正视穆子良。
“文君,”穆子良轻轻坐在他的床头,掀开他的被褥,动作向往常一样温柔,却带着一种黑色的凉意,让他有些胆怯。穆子良低沉悦耳的声音说道,“我想过了,我依然向以前那样待你,你留在我身边。”
苏文君心头微颤,穆子良怎么还对他这么温柔?为什么偏偏是穆子良?换个人不好吗,如果对他好的人不是他的弟弟,不是他的仇人,那该有多好?
“子良,你别这样。我们结束了。”苏文君发出细微的声音,微弱的他自己都听不到。
穆子良却一脸平淡,没有伤心也没有发怒,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头发上的黑丝带在空中舞动两下,他坚毅的嘴唇开启,“我不是再征求你的意见,只是告诉你一声我的决定。”
“?”苏文君一时间没有听明白,愣在床上。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药吃了吗,你失血过多,需要补血。这里条件不好,还是去我那里吧。”穆子良温柔地摸着他的脸,只是手冰凉冰凉的。
苏文君打开他的手,往后移动了一下身体,缩到一个角落里,“我不会去的。”
“这里条件不好,我明天就来接你。”
“穆子良,我们结束了!”
“文君,你冷静点,不要太激动,对身体不好。”穆子良拍着他的肩膀,给他倒了一杯水,又说了一句让他快要吐血的话,“我们才刚刚开始。”
不对劲,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穆子良怎么回事?完全跟他无法沟通啊!苏文君有些气急地推开穆子良递过来的水,结果洒了穆子良一身。他怔怔地坐着,正想道歉,又听到穆子良安慰他到,“没事,我换件衣服就好了。”
“你不要再对我好了,没用的,忘了我吧,我也不值得你这样做!”苏文君近乎哀求地对他说道。
穆子良给他盖上被子,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对你?虐待你?还是……”穆子良顿了顿,目光更加深邃,看的他毛骨悚然,“还是像包三一样在你身上烫朵花?”
苏文君脸色惨白,茫然地摇着头。
“你喜欢包三吗?”穆子良温和的问着他。
苏文君摇头,然后又急急地点头,让穆子良误会也好,正好绝了他的心意。
穆子良一直平和的脸上终于隐隐路出怒意,“你喜欢他什么?他是怎样对你的,他差点把你搞死!你难道喜欢被人那样对待吗?你怎么就这么下/贱!”
听到下/贱这两个字终于从穆子良口中骂出,苏文君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穆子良掏出手帕给他擦着眼泪,“你昏迷了三天,现在刚苏醒就掉泪,会伤身体的。”
“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了。”苏文君心里早就打翻了五味瓶,对穆子良恨不起来,却也不能爱,只得逃避。
“你想让包三这样对你?”穆子良冰凉的手指拂过他的面颊,温柔的声音却令人倍感寒意。
苏文君没有说话,垂下眼睑,他不想骗穆子良,根本没法回答他。
“可惜包三不能来了呢。”穆子良将给他擦泪的手帕随手扔到屋内取暖的碳火中,帕子遇到明火燃烧起来,冒出几缕缕青烟后渐渐融在火堆之中,成了一团黑色。
苏文君闻到烟味,轻轻咳嗽了两下,漠然地望着一脸黑幕的穆子良。
“包三他怎么了?”
“他死了。”穆子良轻描淡写的略过。
“……”苏文君僵在床上想起包三跟他说过的话,“喂,跟我打个赌怎样?我把你抢走,那人必有杀我之心,若我不死,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穆子良可不是省油的灯。”
然,话犹在耳,物似人非。
“你伤心吗?”穆子良揽过他单薄的身体,“他该死,把你抢走又不好好待你。”
“你杀了他?”苏文君声音暗哑,嘴唇苍白。
“嗯,一共一百三十八支箭。”穆子良轻吻着他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