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关闭,高门大亦是弃了丝竹酒肉,换了茶淡饭,每日按时归朝皇宫方位恸哭,以示对早薨皇子哀悼之情。
皇城内的气氛一日压抑过一日,不警觉的人家瞧着城内情形的严峻一日赛过一日,唯恐殃及身,便暗收拾好了细,早早的举家离京,只求躲过这个腥风血雨的时期。
顾家这日完成哭悼皇子的仪式后,顾父顾母便抱着孩子进了屋,顾立轩整整衣装照旧去上值,而沈晚则由吴妈和刘细娘扶着进了卧房。
接过刘细娘递来的绞干的帕子,沈晚仔细净面上的泪痕。因皇室大丧,便是涂脂抹粉都是忌讳,近些日子隐约见惯了沈晚浓妆艳抹的吴妈,此刻瞧着她脂粉未施的模样,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脸色瞧着有些发白。
吴妈略有些担忧道:“娘子是身子不适?”
沈晚将完的帕子递给刘细娘,闻言苦笑:“又哪里适了?日日清汤寡水的,早晚还要定时跪地痛哭大半个时辰,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得磋磨两分病来。”
吴妈迟疑:“这当毕竟不往日,娘子的饮食也不过于特殊……”
沈晚略有虚弱的倚靠在床头,摆摆手:“算了,不过是身子虚些,倒也无妨,日后补回来便是。”语罢,掩唇低咳两声。
吴妈咬牙:“左右补品也不算大鱼大肉。娘子在这等着,老奴这就给您炖些拿来。”
吴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匿在厢房外。
沈晚和刘细娘飞快对视一眼。
快速翻身榻,沈晚近乎是光着脚来到案前,探手笔筒里其中一支紫毫。
拔上面缀着流苏的木,她甚是熟稔倒里面卷的细细的一卷纸,谨慎的寸寸展开后,便呈放在身侧的刘细娘眼前。
沈晚压低声音道:“细娘你仔细看看,还有何疏漏?”
刘细娘两眼紧紧盯着路引左方的那章大印,拼命回想之前在他父亲书房里见到的那方相印,再比对眼前,尺度、图案、印文篆刻风格等,大致相。
又仔细跟脑中印象比对了一番,刘细娘方郑重点头:“三寸见方,小篆文为主,印文排列疏松散,格局对称。如此看来,近乎分毫不差。”
沈晚暗稍松了气。
刘细娘继而看了眼沈晚,叹道:“娘子仅凭脑中印象便画的如斯相像,着实不易。”
沈晚摇头:“我在他身边看了那多回,其蜿蜒曲回早刻于脑中,便是再笨拙也依葫芦画个瓢来。”边说着边将紫毫笔重新归置好,是路引却未放入其中,而是小心的收放在袖中。
重新上了床榻,沈晚盖了衾被倚靠在床头,保持之前姿势。床边的刘细娘脸色带着谨慎,看了眼卧房门的方向,而后略倾身靠近沈晚,小声问道:“娘子,籍你千万仔细带好,否则饶是混了汴京城,日后也将寸步难行。”
沈晚意识的摸了摸胸,籍已让她在了小衣里。抬头看着刘细娘,沈晚欲言又止,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