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他红缨□□败北的，已经是向他发起挑战的第八人。

    “承让！”收回□□，秦六拄枪而立，环顾周，甚是意气风发：“还有哪个小子想上来请教一番的？”

    淮阴侯府以军功起家，府内仆役也多是故去老侯爷部的后代，骨子里都是有血性的，被秦六这一激，只有冲上去的，绝无往后退的，只听秦六话一刚落，就有一小子嗷嗷的提着剑就冲了上去。

    又是一阵金属交鸣声。

    廊檐观战的秦九笑了声：“侯爷您看，我就说秦六这小子不厚道吧？他这身法招式都得侯爷的亲传，拿这群毛小子来喂招，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霍殷身披黑色鹤氅，双手拢于袖内，凝视着前方擂台上的赛事，神色平静。

    直待擂台上的秦六击败了第十人，他方收回了目光，指腹摩挲着拇指的玉扳指，似有若无的低叹：“到底不如他父辈多矣。”

    秦九神色一凛，忙垂低了头。

    霍殷闭眸挥手：“你先去吧。”

    秦九行了退礼，忙躬身离去。

    刚一了回廊，秦九胳膊一紧就被人拽到了一旁偏僻角落，抬头一瞧，那正苦大仇深皱着眉头的老妇人，不是他和秦六的亲娘又是哪个？

    秦九的老娘是侯府的秦嬷嬷，当年生了秦九以后就进了淮阴侯府给如的侯爷做奶娘，如算来，也有二十八个年头。虽是仆人，侯爷是她从小奶大的，府里上谁又敢看低她半分？平日里见她，无不恭敬的喊声秦嬷嬷。

    因秦嬷嬷对他亲事逼的紧，所以秦九一见他娘就忍不住扶额：“娘呐，你又想咋样？前些日子不是都与您说过了，真的是那柳家小姐没瞧得上我，那我有什招是吧？总不逼得人家姑娘非得与我好吧？再说了，我比老六小上好几岁来着，您不去心老六的婚事，老盯着我是个什道理？”

    秦嬷嬷的眉心拧成了川字，拍了秦九后背一掌，斥道：“什老六老六的，那是你六哥！嘴里都没个规矩。你六哥他，成天的就爱舞刀弄剑的耍着，你要是掰正他，我就不逼你。”顿了，她拉过他压低声音问道：“我怎听说相爷大人有意和咱侯府联姻？事关侯爷大事，你不得瞒我。”

    虽事关侯爷亲事，到底也涉及到朝廷党派之争，秦九不好吐露太多，只糊道：“这个……上倒是有意撮合，侯爷有考虑。”

    在侯府几十年，见过淮阴侯府兴衰起落的她又岂是寻常府里无知老妇？稍微琢磨了，便已知侯爷怕是不愿与相府掺和过深，回绝了这门亲。

    秦嬷嬷面上难免露惋惜之色，相府嫡女貌美知礼，于汴京城内也素有才名，若不考虑政治因素，与他家侯爷是顶顶的般配。

    压心中种种思量，秦嬷嬷想起后院之事，脸色不由沉了来：“打侯爷处置了寒霜那个贱蹄子，后院已经空置了两月有余，旷空过久有伤侯爷身子。你也早早的去寻了人，这回要亮眼睛看着，莫要人再混了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