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拜。”
陆士仪笑道:“望夫成龙,人之常情,你想不想去相国寺给韩毅拜拜?”
金珠摇摇头,“我也觉得没什么用,还是算了吧。”
金珠挽着她的手,道:“嫂子,听说东京城有一处锦绣坊,里面卖的绣线,颜色齐全,品种也多,连金丝银线都有,我想去看看,顺便买些回来绣荷包。”
陆士仪答应下来,金氏一听,也非要跟着一起去,众人戴上帷帽就出门了。陆府就位于东京城繁盛地区,出了门去各处都很方便。
众人先去锦绣坊买了丝线,之后又逛了几家首饰成衣铺子。陆士仪觉得首饰式样一般般,金珠老实跟在她身边,不主动去看,也不主动去摸,金氏看了,心里欢喜得不得了,但囊中羞涩,最后终于掏钱买了一个小小的金戒指。
众人正待离开,突然从银楼的贵客室里走出来四个人,陆士仪听着声音十分耳熟,于是就多看了两眼,一看就愣住了,这又是遇见老熟人了啊。
这四人中为首的正是陆士仪的前姐夫李骥。另外三人,很明显看出其中一人是小姐,其他两个是侍女。陆士仪心里吐槽,这个李骥还真爱陪女人逛银楼啊,之间也是在银楼遇到李骥的外室宝奴的。
李骥也看到了陆士仪,他表情不善,恶狠狠地瞪了陆士仪一眼。陆士仪可不怕他,反而上前两步,跟他打了个招呼,“李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那两个侍女浑身警惕起来,想要开口,小姐伸手制住了,然后对陆士仪行了个礼,好声好气地问道:“请问这位娘子贵姓?”
陆士仪回礼,“我姓陆。”
小姐微笑道:“您是陆宰相家的女眷?”
听到这话,李骥脸色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38章
陆士仪不慌不忙地回答:“家父确实曾任平章政事。”
小姐道:“我姓鲁, 家父任员外郎。”
受陆观的影响, 陆士仪对朝中比较重要的官员都有所了解,还没有听说过姓鲁的官员。不过尚书省下六部有很多员外郎, 但大多都是闲职, 钱财开道,美其名曰“捐官”。鲁小姐穿戴不俗,可见她的父亲应该是极有钱的。
她微微笑道:“鲁小姐好。”
李骥在旁边催道:“琴娘,这家银楼我们已经看过了,你也没有喜欢的, 不如再去别家看看。”
鲁琴娘脸上带着嘲讽, 说:“李公子, 你曾与陆宰相家渊源颇深,如今遇到故人, 为何急急要走?不如找家茶坊坐着喝喝茶, 叙叙旧?”
看来鲁琴娘也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不过陆士仪看到李骥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喝茶肯定是喝不下去的。
她对鲁琴娘说:“鲁小姐, 我看李公子未必有心思跟我喝茶。”
李骥与丞相次女离婚的事情, 当时在东京城传的沸沸扬扬,鲁琴娘就算不清楚全部的事情,但也应该听说过。
鲁琴娘拉着陆士仪的胳膊, 笑道:“我见着姐姐就觉得面善,所以想请姐姐你为我看看首饰,我看了好些都拿不定主意。”
她冲着陆士仪使眼色, 然后又看了一眼李骥。陆士仪立刻就反应过来,拉着她的手,答应下来,“好啊。”
金珠对李骥的事情都知道,但金氏是后来才来东京的,并不了解情况。金珠不太想惹事,她轻声说:“二嫂,该看的都看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陆士仪笑道:“你与大嫂坐着喝喝茶,歇会儿,我难得与鲁家妹子投缘,帮她选几样首饰。”
银楼的掌柜知道她们都是出自富贵人家,心里极想做成这笔生意,殷勤地把店里贵重的首饰都拿出来,还把镇店之宝也都拿出来给她们看。
陆士仪与鲁琴娘挑挑选选,鲁琴娘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个也喜欢,那个也喜欢,陆士仪顺着她夸,“嗯,这个镯子很适合你,这支金钗也很精致。”
这一挑就挑出来不少,鲁琴娘大手一挥,“都要了!”
陆士仪心里计算了下,就这些首饰至少要两百贯了,她对于李骥的家底都是知道的,这些钱他绝对拿不回来。她想了想,从中挑了几件出来,道:“你这也买的太多了,还是少选几样吗?”她的余光看到李骥仿佛松口气的样子。
鲁琴娘不解,陆士仪把她拉远一些,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一下子买这么多,李骥一时半会儿凑不到这么多钱,在别人看来反而显得你任性奢侈,你就选这几样,李骥应该能勉强凑出来,不过凑出来后,他估计要借钱度日了。”
鲁琴娘笑道:“姐姐说的有道理。”她指着陆士仪挑出来的首饰,道:“掌柜的,我只要这些。”
掌柜的脸上笑得像一朵菊花,“好嘞,我给您装起来。”他吩咐人去拿盒子过来,然后又对着李骥说:“李大人,一共一百零五贯钱。”
李骥的脸抽搐了一下,道:“我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钱,你今日晚些时候去我府上取。”
掌柜的答应下来,他不怕李骥赖账,这里是东京城,天子脚下,李骥如果不给钱,掌柜的后面的东家自然有办法去开封府状告李骥。
首饰挑完了,陆士仪告辞,鲁琴娘问道:“今日匆匆一见,还没有与姐姐多说什么话,姐姐如今住在哪里,可否告诉小妹地址,小妹想去拜访姐姐。”
鲁琴娘是个极有意思的姑娘,陆士仪有几分喜爱她,于是道:“我夫家住在开封县,如今过来东京是为探亲而来,暂时住在陆府。”
鲁琴娘拍手,“是宰相府啊,小妹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两人告辞,李骥送鲁琴娘回家,路上说道:“琴娘,那陆氏表面看着和和气气的,你可千万不要被她蒙骗了,陆家人最会仗势欺人。”
鲁琴娘挑眉望着他,“怎么仗势欺人了,你的前妻陆二娘也是仗势欺人吗?”
李骥道:“陆二娘善妒,待婆母不孝。陆家势大,我不过是个贫小子,所以离婚后,人人都说是我的错,可我满腹的委屈不知找谁倾诉,琴娘,你要理解我。”
鲁琴娘轻笑一声,不接他这话,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不然太晚了,父母会担心的。”
李骥将鲁琴娘送到鲁家,想跟着一起进去,声称是拜见鲁员外,鲁琴娘突然变了脸,冷声道:“我父亲今日与同僚相聚,不在家,你还是先回去吧。”
她带着侍女进了门,门房立刻就把门关上了。
李骥只能回了家,刚进了家门就见到银楼过来要账的。李骥让他们等等,然后进了里屋,找李母拿钱。
李母听说要一百零五贯,惊道:“咱们哪有那么多钱,骥儿,不如把首饰退回去吧。”
李骥烦躁道:“东西不在我这里,在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