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和几个副将进入东胡阵营,找了圈,没在里面找到姚布。”
“他是东胡这次派的主将,”京照怕贺洲没听明白,解释道。
贺洲了然,“你是想我去东胡,将他找来,并杀死。”
“对,”秦昭奕道,“但听闻他身手极好,拳头刚烈有力,要杀他会有难度。”
贺洲残忍一笑,“既然如此,晚我就帮你将他人头拿回来。”
“.....”京照面带忧色,“贺兄,秦将军都说那人会很难对付,你要不要谋划一晚,明早再去。”
“杀人这事要趁夜才好,”贺洲毫不介意地道,“现在还没天黑,还有几个时辰以想对策。”
况且他对这事十分在行。
“好,你想想怎做,需要我配合的话过来找我,”秦昭奕之后还要去办别的事,冲贺洲点点头后转身走帐篷。
京照望向贺洲,“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贺兄。”
“我为什要邀请一个身手比我弱的人,”贺洲随回了句,转头看向关越,破天荒地道,“这几天辛苦你了,这边没你什事了,打算什时候启程回京?”
关越愣了,正想说他和梁小爷以等贺侍卫结束后再一起走也不急,才刚开,又福至心灵地想到对方是在担心独一人在京的殿,于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道,“不意外的话,我晚就走。”
“很好,”贺洲点头,“你会开船?我留在码头的那条船,以把开回封都,经那边回去会快点。”
“我不会开,但以叫士兵帮忙。”
“嗯。”
贺洲说完事,便转过身不再理他,关越拉着满脸疑惑的梁京照离开。
“关越,为什要这急着回去?不等贺兄一起吗?”
“他一定是在担心殿,这次他没和殿一起过来,很有是殿碰到点顾不暇的麻烦事,走不开。”
说到平微,京照也就正色起来,他点头,“那我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
“不,先和秦将军讲一声。”
“好!”
两人说着便去找秦昭奕,对方此刻正在伤者营内,慰问每一位受伤
的兄弟。听到关越说他晚就要离开后,立刻从椅子上站起,力度之大,差点掀翻身后的椅子。
关越吓一跳,秦昭奕吸了气,强压住心头的慌张,轻声问,“是有什急事吗?”
“嗯,殿那边会需要我。”
秦昭奕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转头望向关越旁边的梁京照,“那个....你和我来吗?就我俩...”
“啊?”梁小爷无端被点,“哦,好啊。”
他随即和对方走营帐。
原以为只是站在外面聊,不过秦昭奕一直往前走,梁京照也不知道他要去哪,乖巧跟在对方身后,陪着他将整个军营都走了遍,两人最后停在护城河边,离军营有十几丈远。
秦昭奕与他肩并肩站在一起,面对一望无际的河流,“梁兄还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吗?”
梁京照不知道他为什要提起这个,想了会后不确定地道,“应该....还记得一点吧?”
他这话不知是戳到秦昭奕哪里,对方的身子微微一震,轻声问,“十年前你曾和梁将军路过明阳,救了一个小男孩,还记得吗?”
“明阳?”梁京照转头望过去,见秦昭奕全身绷紧,似乎在等一个很重要的回答,他愣了,努力回想,“抱歉,我有些....想不起来了。”
“那小男孩当时快要饿死在街上,是你和梁将军救了他,给了他银两不止,还带他去酒楼吃饭,你当时点了好大一桌菜不断给他夹菜.....“秦昭奕越说越激动,但是注意到对面京照依旧迷茫的表情,他的声音渐弱,垂眼睛,“在分别时你还去街上给他买了串冰糖葫芦......”
“那个男孩就是你?”
京照吃惊地道。
“嗯,”秦昭奕握紧拳头,“当年之恩,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是你和将军救了我。”
“哦.....”梁京照十岁那年确实和他爹去了趟明阳,当时是去看望个亲戚好像,回程时见到个倒在路边奄奄一息的男孩,便好心搭救了他,没想到竟然是秦昭奕。
“当年你是几岁?”他问。
“十五岁了,”秦昭奕道,“只不过因为长年营养不良,看起来会有点瘦弱。”
京照点头,笑了笑,“过去怎样不重要,你现在过得好就行了。”
“嗯,”秦昭奕听到他的话,又激动起来,垂在身侧的右手松了又紧,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笑的开朗的京照,“我....送你个礼物吗?”
“以啊,”听到己居然有礼物收,京照脸上的笑容又灿烂几分。
秦昭奕从怀里掏个扇子,已经被胸的温度弄得很热,他见那扇子被京照握住,居然悄悄红了脸。
“我打开看了,”京照道,只见扇面画的是一副江景,傍晚烧红的云,一条平静的河,以及岸上两个人。
嗯?和现在的他有些像。
他惊讶地抬头望向前面,又低头看了眼扇子,侧头问,“这是我现在吗?”
“对.....”秦昭奕一向刚毅的脸现在红得快烧起来了,他张张,试了好几次才发声音。
“原来是这样,”梁京照然是没看他是什心思,只觉得对方非常有心意,特意把己叫来这种地方,也很开心,心想等拿回去给关越看,让他还敢说己和秦昭奕关系不好。
他笑眯眯地收,道,“谢谢,我很喜欢。”
秦昭奕看着那扇子被放到对方胸处,顿时脸又红了个度,磕磕绊绊地道,“我和你抱一吗?”
“以啊,”梁小爷大大方方地张开双手,还没走过去,秦昭奕已然扑了过来。
“......”
梁小爷结结实实地与对方拥抱了一盏茶时间,秦昭奕克制又不舍地放开他,心满意足道,“我回去?”
“好.....”
半个时辰后,京照和关越收拾好行李,登上贺洲那艘客船,启程回临京。
第68章
午夜,贺洲定好计划,乘上一艘战船,前往东胡营地。
离那边还有大概二十里距离时,他便让人停,往河上扔一艘小船,改为己划过去。其实他现在过去危险度很高,毕竟东胡昨夜被重创,夜应该会加强防范,现在过去很容易被发现,所以秦昭奕才会不让身边副将或亲兵过去斩姚布,改为叫他这个外人。
不过没关系,再危险的事贺洲都做过,不过区别
只在于当时他身边有平微。
想到这个让己朝思暮想的人,贺洲又情绪低落起来,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对方。
等回到平微身边,一定要狠狠将这几天因为离别而无法做的那些亲密举动补回来。
这样想着,他便顺利将船划到东胡附近。
他控制着船速,缓缓停在一个暗处。几个士兵零星站在河边,手拿千里望,大概是在视察河面情况。
日天公作美,乌云密麻,将月亮盖得严实,继而月光稀疏,河面一片漆黑。那些士兵看了好一会,始终见不到一丝光,打算敷衍了事,转身回去。
而就在这时,贺洲悄然潜入水中,迅速游到岸上,盯着那几个背对他、毫无防备的士兵,抽藏在小腿边的短刀,跑到他身后一尺处,手起刀落地将他迅速杀死。
动作快到连给他尖叫求助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等贺洲打算换上其中一人的衣服假扮成东胡士兵的模样,为了避免衣服会破烂或被鲜血弄脏,他选择割喉。
不过还是有些许鲜血滴落,于是又到河边洗了洗,勉为其难地换上。
他那张外族气息极浓的脸,以给他省去不麻烦。
东胡人的营地在离河三百丈外,原先是两百丈的,不过由于昨日大齐夜袭,他谨慎地将距离进行调整。
这群孬种。
贺洲在心里骂了句,走进他军营,开始找姚布在哪。
很快找到个看起来最大最豪华的帐篷,贺洲在离五十尺外停,打算一会等时机来了再潜进去,后面就传了声,“喂,你在那干嘛啊?”
贺洲转过头,便见个样士兵打扮的人皱着眉望向己,他走过去,先发制人地冷声问,“有什事?”
那人被他气势弄得愣了愣,没来由心里感到害怕,道,“我才要问你什事,鬼鬼祟祟站在那干什。”
“我刚从河边巡视回来,想和将军说那里一切正常,”贺洲料定他军营这多人,不会都认识彼此,神色若色地道,“但见帐篷里好像还有其他人,想等他忙完再进去。”
“哦,”那士兵点头,眼神闪烁,望向贺洲的眼里似乎多几分异色,他道,“将军确实在忙,你
等会吧。”
说着便要走,贺洲心中一动,伸手将人拉住,“等等,我有些话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