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近乎嫉妒的情绪让岱钦觉得无比陌生,而在王帐中再见到齐绍时,这烦躁便噌地燃成了另一种火焰——欲望的火焰。
岱钦身上仍穿着祭祀时的礼服,白衣绣金,宝石琳琅,羽冠高耸,身上又还沾染着杀伐的血腥气,犹如天神凡般肆意俊美,齐绍却无暇欣赏。
他太熟悉那人的眼神了,那双灰蓝色的狼一样的眸子一扫过来,他竟本地想要逃。
他不逃,只若无其事地迎上去,纵使被剥剔骨、囫囵吞去,也得硬生生受着。
岱钦好整以暇地取羽冠,解开繁复的外袍,向齐绍招手道:“过来。”
他的语气听不喜怒,齐绍亦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平淡地走到他身边,而后被一把拉进怀中,掐住颌被迫抬起了脸。
岱钦双目微眯,凝视了齐绍半晌,最后只喃喃道:“……倒是我小看你了。”
齐绍姿势别扭地依在男人怀里,敏锐地察觉到身抵着己的硬热物件,呼吸不觉地急促起来。
之前有贺希格的庇护,他已许久不曾动过情欲,此时岱钦一碰他,那些灼人的情欲记忆,便又如附骨之疽般爬上了他的背脊。
岱钦感觉到他的僵硬,忽而勾唇一笑,恶意地问:“我的承煜……呼其图与贺希格,谁得你更舒服些?”
“还是你都喜欢,最好一起来?”
齐绍顿时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从岱钦怀抱中脱身,又被死死抱着按了回去,岱钦回答了他没有问的疑惑:“你以为我什都不知道?上回呼其图拿来你的剑,我便知道他做了什。”
“我虽不在王庭,也会有人替我盯着你,我那王弟待你这般好,你喜欢他?”
齐绍脸色又红又白,却无法反驳岱钦的话。
他与呼其图之间,虽是被强迫的关系,却也确有其事;与贺希格之间,虽不曾真的发生过什,却又还有另一层关系……
而岱钦竟早就知道了呼其图对他的侵犯,还装作不知道,默许了那小子的举动,齐绍不知为何骤然怒从心头起,奋力挣开了岱钦的双臂,一双星目似要喷火来。
岱钦看着他从前极力遮掩的样子,一定觉得好笑吧?
在岱钦眼里,他齐绍就是任人摆布的玩意,谁都以使用玩,他却还以为守住最后一点尊严。
太笑了……齐绍怒到极处,不免悲从中来,他陡然失了力道,瞬间被岱钦拖着压回了榻上。
岱钦猛然倾身吻上齐绍的双唇,疾风骤雨般的亲吻更像是啃噬,凶狠得如要将他嚼碎了吞去,热的头钻进腔中扫荡,搅得齐绍哽咽不止。
他被岱钦的气息笼罩着,呼吸愈发重,体被身上的男人伸手随意一,便不知廉耻地硬了起来。
齐绍闭上眼睛,回想起另一个有着温柔笑面的男人,心里竟又渐渐平静来。
贺希格要乌洛兰部的王位,要两族和平共处,愿为夏朝臣属;而他要回夏朝,
要保三皇子平安、保大夏百姓安乐,两人几度夜谈,终于达成合作。
岱钦如何对他都无所谓了,他迟早会再与岱钦一战,报仇雪恨,此时隐忍,只为计划够顺利进行。
齐绍不再反抗,岱钦轻易地便剥了他的衣裳,分开他的双腿跻身其间,粗糙的指头没沾什滑的脂膏,硬生生便进了齐绍股间紧闭的。
“唔!”齐绍痛得一抖,肌肉意识地紧缩,使得进入更为困难,岱钦却没有停,强行挤进去两个指节,在干涩的甬道中转了一圈。
齐绍腿根痉挛,面上也露痛苦之色,然而那肉曾被有意调教,又身经百战,被这样粗暴对待也并未受伤撕裂,几息之间,竟是被岱钦再进了两根手指。
长指在紧致柔的壁间旋转抠弄,指腹粗糙的茧子磨着细的肉,刻意碾压在微硬的敏感点上,齐绍浑身发热,扭身想躲,岱钦反而在他内按得更加用力,干涩的甬道中渐渐有了一丝意。
岱钦触到那点,低沉地笑了一声,手指撩开袍,掏勃起的粗大阳物,拖起齐绍的双便要往里楔入。
后中的液只是一点,用作滑还远远不够,也只被撑开了片刻,一离开手指便要合拢,却立即被男人硬热的肉刃强硬地开,痛感比快感来得猛烈得多,齐绍咬牙皱眉,额上渗冷汗,前端微硬的男根也瞬间软了。
撕裂般的痛楚只让他本地推拒了岱钦几,力道根本不足以撼动对方,而后他便不再动弹,深深呼吸试图放松来,好让己更好受一些。
齐绍一放松,岱钦再用力挺腰,轻易就将阳具整根到了底。
他一双大掌泄愤似的捏着齐绍的肉,将那两结实的肌肉弄得变形,身亦没有停顿地在齐绍体内动起来。
仍干涩着的肉虽紧,弄起来却并不算快,甚至夹得岱钦也有些生疼,齐绍应该是更疼的,他一声不吭,也不挣扎,只任由岱钦折磨侵犯。
身的人明明这样驯服,岱钦却不觉得高兴,反而在毫无愉悦的媾中胡思乱想起来。
齐绍对己是这样消极抵抗,他在呼其图与贺希格面前,又会是什样子呢?
呼其图莽撞,是用了诡计才得逞,齐绍大约会多恨他一些,至得再长不岁数才与己相较,而贺希格……
贺希格温柔美貌,才智过人,从小便受族中男女的喜爱,还有一半夏人的血统,齐绍对他……想必是不的。
飞鹰传书中报,他不在时,齐绍与贺希格相处甚为洽,帐中常有笑语声,这是齐绍与他从没有过的。
岱钦粗粗喘着气,挺动的腰身缓了来,他弯腰迫近,望着齐绍颤动的眼睫,金棕色的长发垂,与齐绍散开的黑发蜿蜒在一起。
而后他忽然开道:“你说,我把他叫来一起你怎样?”
岱钦一向是想什便做什,说一不二的直性子,绝不会扭捏纠结,有了这个念头,当即扬声
唤帐外伺候的人去请大王子与右贤王。
“你怎以!不……唔……放开我——”
齐绍哪里知道岱钦发的什疯,一反应过来,立时惊诧得对他又踢又推,试图从他的钳制脱身。
岱钦然不让齐绍逃脱,双手握住齐绍的腰挺身狠狠一送,登时顶撞得他一声惊喘,倒回榻上。
齐绍是书五经教来的君子,怎理解这北狄蛮人的野思路,他只以为被岱钦父子分别凌辱已是极限,当初呼其图中说的一起干他不过是戏语,哪想过真有实现?
他到底还是不肯屈服的,被岱钦的举动一激,惊惧之霎时也生了强烈的反意。
齐绍骤然激烈起来的反抗与挣扎反而让岱钦更为兴奋,深埋在齐绍体内的性器动着涨大,加快了频率抵着深处抽,将干涩的道捅得逐渐滑。
手上也渐渐没了轻重,胡乱地在齐绍身上抚摸,不顾他的推拒,抓着他一对鼓的胸肌情色地揉捏,指甲划过孔,拨那晃动的金环,将粒玩得肿胀凸起,惹得齐绍极力想侧身躲开,却只被环扯得胸更加酥刺痛,苦不堪言。
两人在床上如打架一般翻滚,外间得了王命的侍卫早已脚生风,飞快地去寻两位贵人传达召令。
呼其图与贺希格此时恰好在一处,呼其图日得了父王的指派,负责抚恤阵亡战士的家属亲眷,正拿着名册在问二叔,便见岱钦的近卫来召。
那侍卫也没说是什事,呼其图己心虚,苦恼地问贺希格:“二叔,父王不会又要罚我吧!”
贺希格笑他:“你不是胆子最大?也会害怕?”
年眨眨眼,做恳求的神情:“二叔……”
贺希格叹一气,站起身道:“我现在去见王兄,你只消把他吩咐的事做好,不必担忧。”
呼其图如蒙大赦,笑得眉眼弯弯,连声道谢:“谢谢二叔,二叔真好!”
贺希格摇头失笑,又开指点了他几句,随即便朝着王帐的方向去了。
王帐中翻腾的动静不小,贺希格远远的就听见齐绍断续的怒斥与,夹杂着岱钦的低笑与二人交欢的声响,若换一个面皮薄的人来,恐怕已经红透了脸。
贺希格却面色如常,步履平缓地走向帐篷掩起的帘幕,一边掀帘往里走,一边恭敬道:“王兄,我来了。”
第21章 凤双飞
齐绍刚才挣扎得剧烈,被岱钦那如臂的阳物牢了的后穴却一点没松开,一刻不停地被狠狠干着,体力消耗得比之前还大,此时本就不支,又忽然听见有人走进帐中的脚步声,顿时紧张得身体一僵,被岱钦看准了机会死死按向己间,顶到了更深处。
小腹被顶得酸胀不已,齐绍面红耳赤地低喘声,随即听见贺希格温的声音在帐中响起,脸颊更是滚绯红。
贺希格虽是乌洛兰部的右贤王,是北狄人,却也是个难得的君子,屡次被他撞见己这般不堪的态,齐绍
只觉得无地容。
身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男人一子蔫了来,极力缩起身体,将脸别开迈进毛毯子里,岱钦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有一没一地动着腰,在那瑟缩的穴眼里缓慢地进,享受着齐绍因紧张而缩得更紧的湿热甬道。
大帐的龙床之上,麦色肤的黑发男人蜷缩着修长矫健的身体,赤条条地被另一个高大健壮、猿臂蜂腰的金发男子压在身,两条长腿亦被迫夹着对方的腰,双压在对方间,不知将男人之物吞到了怎样的深处。
这般靡美景,贺希格目不斜视,只低垂眼帘,盯着己的靴尖,微微躬身问:“不知王兄召我何事?”
岱钦放缓了节奏,弄的动作却未停,侧目看了贺希格一眼,见他独前来,也没有问呼其图去哪里了——想也知道是不敢来,这小子比起己当年,着实是娇惯了些,应当带到战场上去历练一番,才堪当大用。
“找你来然是乐事。”岱钦心思一转,忽而又笑了来,说着故意拍了一把齐绍的股,发啪的一声脆响,惹得齐绍惊慌而羞愤地扭动身体,他则转头问贺希格道:“怎样,你王嫂的味道还不错吧?”
岱钦语气戏谑,看向贺希格的目光却不如语调般轻松。
贺希格抬眼与他目相对,迎上那审视中带着某种试探的眼神,齐绍恰好也勉强抬起头来,挣扎着似乎想要说什:“我没……唔……”
贺希格微微一笑,打断他对岱钦道:“王兄乃草原万王之王,天纵英才,王嫂也是风姿过人,令人心折。”
岱钦不置否,面上仍是笑着,腰身却骤然发力,提着刃在紧致的穴眼中飞快进,袋啪啪打在齐绍腿根,沾满了着流的水。
忽然加剧的快意逼得齐绍几乎咬碎了牙关,哽咽着正欲闭眼逃避,便见贺希格深沉的黑眸正凝视着己,目光中似有安抚之意。
明明他什也没说,齐绍却好像明白了,贺希格是想告诉己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他。
就在齐绍走神的刹那,岱钦扶着他的腰将阳具深而重地至深处,松开精关了他满穴的精,齐绍也猝不及防地在时了来,力竭而满身是汗地倒在榻上,急促地息。
岱钦己半软来的阳物,低头看见齐绍刚刚高潮过的面颊上带着迷蒙的春色,色的膛亦不住起伏,一身漂亮的肌蒙着晶亮的薄汗……他还侧着脸半眯着眼睛与贺希格目光缠,岱钦只觉得腹又窜上一阵邪火,将手指进未合拢的穴中搅了搅,带一手黏腻的白精,开问:“你喜欢他?”
这个问题没头没尾,也不知是在问齐绍还是在问贺希格。
齐绍还在呼哧地气,只听贺希格答道:“我与王兄虽非一母胞,却也是血于水的兄弟,兄弟之间,喜好相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