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德儿喂不饱你,就又多请了几个奶娘,然后多牵了几头母羊。”
苏阮在脑子里头想见自个儿捧着碗颠颠寻奶的模样,就忍不住的笑了。人家都吃奶娘的奶,怎么就她欢喜吃羊奶呢?也不嫌臊腥气重。
说到这里,王姚玉突然伸手触了触苏阮的肚子道:“阿阮呀,你这肚子可有动静?”
“动静?”苏阮奇怪都:“什么动静?”
“傻孩子。”王姚玉笑道:“就是生孩子的动静。”
苏阮面红垂眸,把那喝完了奶还泡在盘里不出来的阿福抱起来道:“哪里有这般快。”她才与陆朝宗成婚几个月呀。
“不快,我当初在你这个年岁都已经生了你大哥了。”王姚玉跟着苏阮起身,絮絮叨叨的随在她的身后。
“母亲,大姐都没消息,你怎么不先去催催她?”苏阮推脱道。
“都要催,你们一个个的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王姚玉佯装怒道:“到时候可有你们的好苦头吃。”
“母亲的话自然是听得的。”
“我看你们是这只耳朵进,这只耳朵出。”王姚玉伸手点了点苏阮的耳朵,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道:“对了,昨晚上苏府的家仆传话过来说德儿染了风寒。哎呦,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也忘了。”王姚玉急的直拍大腿。
“母亲别急,我与你一道去看看。”苏阮扶着王姚玉往殿外去。
“风寒而已,朱大夫在看着呢。今日摄政王回府,你好好呆着,待有空再来苏府。”把苏阮劝下,王姚玉赶紧急匆匆的出了摄政王府。
苏阮抱着阿福站在殿门口,让止霜派了女婢去苏府探视,并让人驾着马车一道带去一些新鲜的瓜果蔬食和果木炭等物。
日头渐落,苏阮带着小皇帝在绮窗旁等到晚间都没瞧见陆朝宗的身影。
“王妃,要用晚膳了吗?”平梅点燃殿内的琉璃灯,走上前道。
苏阮趴在绮窗边,眼睁睁的看着女婢撑着竹竿子把点燃的宫灯挂上去,那宫灯色泽艳丽,纱色朦胧,将昏暗的回廊照亮,曲曲折折的却就是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王妃?”平梅又唤了一句。
苏阮回神,指了指一旁靠在圈椅上睡着了的小皇帝。“带皇上去用吧,我过会子再吃。”
“是。”平梅抱着小皇帝去了,苏阮伸手扣了扣自己手里的荷包。上头绣着一把火.枪,就是陆朝宗藏在拔步床下的那把。
突然,回廊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苏阮心口一震,颤颤的伸手推开了绮窗,就见那穿着花衣蟒袍的人缓步而来,走在氤氲雾色的回廊处,身形挺拔,面容一如往常般俊美,一双眼漆黑暗沉,让人看不清情绪。
苏阮提裙,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陆朝宗站在回廊处张开双臂,瞧见那一头扎进自己怀里的人,伸手将人环抱住。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苏阮哽咽着声音,眼眶发红。她这一日探的脖子都长长了几寸。
陆朝宗垂眸,紧紧的把苏阮搂在怀里,他俯身,浑身上下都是清晰的血腥味,夹杂着浅淡的檀香气。
一言不发的将苏阮抱起,陆朝宗带着人就往南阳殿的暖阁内去。
苏阮双手环住陆朝宗的胳膊,眼角发红,声音嗡嗡道:“你,你做什么呀?”
陆朝宗垂眸,定定的瞧着眼前的苏阮,双眸之中暗藏欲.色,就像是压抑了许久一般。“自然是做,日日夜夜都想做的事。”
陆朝宗走的极快,直接就把苏阮给掀上的罗汉塌。
苏阮躺在罗汉塌上,轻触了触陆朝宗的脸。他的脸上泛着青色的胡渣,扎在苏阮的掌心处尤其清楚。
暖阁内还没点灯,罗汉塌上铺着厚实的被褥,苏阮嵌在里头,浑身轻飘飘的带着颤意。
“我的阿阮瘦了。”掐着苏阮的腰肢,陆朝宗埋首在她的脖颈处细嗅。那香甜的气味夹杂着一股隐淡的梅香味。
苏阮伸出胳膊环抱住陆朝宗劲瘦的腰肢,眼角有泪滑落,是疼的。大半月未被碰,这厮一来就如此,苏阮疼的直皱眉,使劲的推拒着他,指尖捻着他的腰,用力的抠掐,但却依旧止不住这人的动作。
陆朝宗不依不饶的搂着苏阮,喉咙里头发出深沉而愉悦的声音。
“阿阮知道吗,只有阿阮在的时候,我才是活着的。”陆朝宗亲着苏阮,叼住她的耳垂,“阿阮,今日要辛苦你了。”
苏阮张着嘴,声音噎在喉咙口,被陆朝宗折腾的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厮疯了……
苏阮晕了醒,醒了晕,这人还在不知疲倦的耕耘。
“陆,陆朝宗,你给我滚……”苏阮的嗓子哑的厉害,说话时胳膊都在颤。
“嘘。”陆朝宗贴着苏阮的面颊,说话时带着愉悦而餍足的笑意,“在交私粮呢。”
交了一晚上的私粮,苏阮第二日一觉睡到晌午,还是被小皇帝给吵醒的。
“唔……”动了动自己酸胀的腰肢,苏阮皱眉,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似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王妃。”平梅听到声响赶紧进到暖阁内,将手里的热茶喂给苏阮。
昨晚喊了一夜,苏阮的喉咙里头冒着火,她感觉只要自己一说话,就能听到那“滋滋”从喉咙里面冒出的火烧火燎的声音。
饮下一碗茶,苏阮终于觉得喉咙好受了一些,她靠在罗汉塌上,看着平梅忙前忙后的给她端来洗漱的东西。
“王妃,摄政王去小厨房给您做吃食了。”平梅将手里洗漱的东西递给苏阮。
苏阮颤着手自己打理完,气喘吁吁的靠在罗汉塌上揉着自己的腰。
那人定然是知晓昨日里折腾的太过,因此这一大早上的才会颠颠的跑去给自己做早食,权当做恕罪。哼,别以为她会这么容易就原谅他!
“哎呦。”苏阮伸着脖子,听到那“嘎吱”作响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王妃,奴婢给您揉揉吧?”平梅赶紧开口道。
“唔。”苏阮艰难的应了一声,然后在平梅的帮助下翻了个身。
平梅一边替苏阮按捏着,一边听苏阮絮絮叨叨的骂着陆朝宗,有些好笑的弯唇道:“王妃,您睡着的时候是摄政王帮您打理的身子。”
苏阮骂着陆朝宗的话一顿,秀眉一拧道:“便是这般我也要骂。”
亏得她昨日里打扮的好好的,想与他好好说说话,却是没曾想这厮一回来就拉她上榻,与她说的话还不超过三句!瞧瞧,那新制的衣物都被扯烂了,连她精心选的口脂他都没瞧上几眼。
“平梅,昨日里做的元宵呢?”苏阮就着平梅的手从罗汉塌上起身,腿颤颤的就像只刚出生的小鹿,哆哆嗦嗦的几乎都站不稳。
“大致还在小厨房温着呢。”平梅道。
“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