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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
即使心底的声音告诉他逃避事实也于事无补,宗念还是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但身后的人却越缠越紧,仿佛要把他狠狠地镶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不放!怎么可能放?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还以为此生再也没办法见到纪之了。”
陆哨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事。
“我以为你已经……”
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宗念在心中替他把话说完,同时感到身后的陆哨连身体都开始发颤起来,整个人把头埋在他的后颈上,还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呜咽声,似乎真的害怕到不行。
这个人啊……
宗念叹了一口气,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快被搂得窒息了。
“你看,我不是还没死吗?”没办法做出太大的动作,他只得晃了晃与自己十指交缠着的那只手,当做安慰。
背后的呜咽声一下子转大了,即使看不到陆哨的表情,宗念也知道他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哭声。
等到陆哨稍微平静下来,宗念后背的衣衫已经被他的眼泪浸湿了大半。若不是今日,宗念还不知道一向脸上挂着戏谑笑容的陆哨也有如此真情外露的时候。
正这么想着,背后便传出了几声怎么听怎么诡异的笑容。
“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是个人被这么缠着都没办法离开吧。宗念心中无奈。两人贴着这么近搂着这么久,他浑身上下都黏腻不已,十分别扭。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放。”
“放。”
“不放。”
“……”
如此幼稚地你来我往几下,陆哨神经质地轻笑几声,扣着他的手往下挪去。当宗念察觉过来他想做什么时,两个人叠着的手已经抚上了自己的下.体。
“上一次见它还是纪之十六岁时……”对方的手带着自己的色.情地上下抚摸着那个地方,似乎真的在丈量着它的大小。“不知道它这几年,可有任何长进?”
语言上的调戏弄得宗念面红耳赤,他闭着嘴一言不发暗自使力,方才只是一时疏忽被这人得逞,决不能由着他这样乱来。趁着他还在动作,宗念忽然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制住陆哨,同时一手撑床借力弹起,将自己翻转过来脱离了那个火热的怀抱,怕陆哨再乱来,他干脆把陆哨双手拉到头顶按住,整个人跨坐在陆哨身上,方便压制住他的一举一动。
他自上而下地俯视着陆哨,用凌厉的眼神警告他不许乱来。陆哨却不以为怵,仅仅是似笑非笑地回望着他,宗念才发现他眼角发红,头发凌乱,甚至衣领都扯开了一些,那枚从自己这拿去的口哨也露了出来,静静躺在他的锁骨上。
“哎呀,纪之的功夫倒是比之前好上了许多。”
听着他调笑自己,宗念便立即想起了之前在酒馆的遭遇,皱起眉哼了一声。“不如你掳人时厉害。”对这个人真是不能松懈一丝一毫,即使他难得地露出了脆弱的那一面,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引鳖入瓮的手段呢?
陆哨作出委屈的表情。
“谁教纪之来和我搭话?我一听那声音像极了你,便完全没办法克制自己了。”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宗念更是有些郁闷。
“你该不会每天都在那喝得烂醉吧?”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陆哨收起了笑,痴痴地凝视着他,双眼一眨不眨。“我想纪之,想得心都疼了。可是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宗纪之这个人了,我除了喝醉,还有什么办法能再见到你呢?”
他话说得又轻又飘,眼神却执着不已,那深情看得宗念心中一动,压着他的手力度不由自主地松了。
“……”宗念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是好。
然而一旦出现了空子,陆哨的手立即抓住机会缠了上来,动作极快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宗念刚要拦他,陆哨却道。
“那日最后纪之分明认出了我,却为何不与我相认,让我以为这只是我那几千个幻梦里的其中之一?”
宗念要拦住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被陆哨的话勾起了一丝愧疚,开始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陆哨马上察觉了他的不忍,乘胜追击地立即搂住宗念的腰,使力让他压到自己怀里,再一翻滚,两人位置便换了个彻底。
他的少侠总是如此天真,稍微哄骗便会立即上钩,呆呆的模样让人食欲大动,想要把他一点点吞食干净,让他永世都无法离开自己。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趁着宗念还没怎么反应过来,陆哨已经埋身下去,到了那处让他想了很久的地方。
“纪之,难道你就不想我吗?一丝半点也无?”
看着被自己的话挑逗得愈发面红耳赤的宗念,陆哨心满意足地,隔着那一层布料含住了他的下.体。
哎呀,他的少侠好像真的比之前成长了许多。
***
就是十六岁的宗念还不明白陆哨这么做究竟存了什么心思,二十岁的宗念总算也是明白了他对自己的歹心。被这样那样一番,再迟钝的人也早该明白这并不只是单纯的友谊了。
想到这里宗念就头疼不已,初识情.欲的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一看就与世间常理大相径庭的关系,但看着陆哨似乎很满足的模样,便有些自暴自弃地决定任他去了。
“你什么时候又把我掳过来的?”终于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斩风门,宗念立即向元凶征讨答案。“你怎么知道我在斩风门?”这个问题似乎更严重一些。
两个人还躺在一起,方才那一顿胡闹,外边天色也渐渐亮起来了。
“嗯,是什么时候呢?”陆哨的手还在他身上乱动,被宗念一手按住。“别乱动。”
要见好就收,下次讨要福利才能更轻松一些。
陆哨停了手,答道。
“当天我醒过来时看到口哨露在外面,便觉得有些奇怪。”他从自己衣领里勾出那枚口哨,“从没有人知道我身上带着一枚口哨。唯一知道的,只有将它送给我的人。”
他意有所指,眼神也直勾勾地看过来。
明明是你自己讨过去的,才没有送。宗念看着他这模样,总觉得有些生气,但又没办法彻底发火。
“即使只有一点希望,我也不想错过。过了几日我便听说斩风门门主邀请了一些江湖朋友,要开个接风宴。于戈既无子女,他的大弟子又尚在外办事,能给谁接风呢?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这早已……的师侄。”陆哨刻意越过了那两个字,又笑了起来。
“看到纪之又喝醉了,我就一点也忍不住了。”
“你知道得倒清楚。”宗念皱起眉,“师叔发现我不在,可要急死了。你快放我回去。”
“不行,你已答应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