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会在本王说出那么多秘辛却仍然平静如初,甚至……本王提出要弑天,都能直接应下。”大概是知道自己死路难逃,陆安倒是多了兴趣跟她聊天。
“弑天?”陆潺潺含笑,“王爷,百姓才是天。且你不知,我啊,可反天多次了。”
再说,皇帝沉迷丹道,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偏偏越是这样越怕死,她即便不知后面的剧情,凭学过的医术也猜得到,他活不了多久。
“真是可惜了,万没想到,陆王府那么多孩子,精心教养出来,却没有一人有此雄心。”
…… 陆潺潺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得到陆王的势力第一时间,她就派了一队暗卫去保护江星礼,至于其他的,自然是先按兵不动。
陆今其原文中成了一个废人,不过陆潺潺向来言出必行,一定会让他平安顺遂。
倒的确是故意不派人保护他的,毕竟皇帝盯得很紧,就想着这暗令在陆今其那呢,若有了暗卫,岂不是坐实了有人还掌管暗令么。
*
“潺潺!”凤锦蓉红着眼眶扑过来。
抱着人反手拍了拍,“好了好了,如今这家里就指着你,你要是倒了,他们才是真的无望了。快收了眼泪,我听闻其弟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你快带我看看去。”
玉天香等人都在陆今其院子里等着,男人们自然是安慰自己的妻子,里边的大夫一出来,玉天香便冲了上去,“大夫,我儿怎么样了?”
大夫默然摇首,玉天香眼泪摇摇欲坠,整个人都天旋地转起来,“若我儿有事,我如何能活?”
“胡说!还有潺潺,她定然能救其弟。”凤锦蓉到这也几年了,陆今其与她最要好,才十几岁的小孩子,却是最让凤锦蓉有亲人感觉的人,对她来说,自然很有感情。
陆潺潺动了动鼻尖,抬指不动声色,“我先进去看看。”
等到了陆今其床前,闻到了同样的味道,她才神色凝重起来。
为什么两人身上都有同样的毒物味道,可玉天香却没有中毒呢,莫非……
“潺潺,怎么样,其弟他还能不能?”凤锦蓉小心翼翼的问。
“放心吧,很快就没事了。”拍了拍她的手,陆潺潺眼角流露笑意。
听了萧静安的话,陆今其犹豫很久,他回想那日,陆潺潺也在宫中,想是那时父亲着人带了话来。骤然失去至亲,他还身中剧毒,家族败落,也不知皇上那里准备如何发落他们,陆今其与其说是毒发,不如说的确是承受不住倒下了。
最终,他收下了药,却是没打算这么快吃下的,若是他很快解毒,还不知皇上心里如何想呢。
凤锦蓉松了口气,坐到床边给陆今其掖了掖被角,玉天香等人奔进屋子,未语泪先流。
陆潺潺眯起眼悄然观察这个母亲,她神色的悲伤不似作伪,似乎她的怀疑只是小人之心。
“这些时日,你多加注意,其弟,你也是,小心些,莫要轻易相信任何人,”陆潺潺指尖抚开他额上的乱发,温柔的嘱咐,“是任何人,听见了吗?”
陆今其从下至上与她眼眸对视,不知为何,往日从未与这个姐姐有过多的接触,但想到那颗回灵神丹,他觉得,她是可信的,她话中似乎隐藏了更多的秘密。
那颗药本是代华赠给玉天香的,兜兜转转,还是用在了玉天香的儿子身上。
玉天香拧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语气僵冷,“你翅膀早便硬了,当初执意分府出去单过,如今还算有些良心知道回来见你弟弟,可大家都在呢,你便说这些诛心之言,是在意指谁?如今陆家大难,阖府上下都团结一心,唯你,我还道你这时候回来是不错,可谁曾想,原是来挑拨离间的。”
陆潺潺面上含笑不曾动怒,只是回眸看过来,“您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难不成您这做母亲的会害自己儿子不成?”
将玉天香的反应收入眼底,她继续道:“再者说,便是因着大家都在这我才要开这个口,若是背着你们,那才叫挑拨离间呢。谁不知如今什么形势,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王爷没了,其弟是王爷唯一的儿子,他的处境,不必我多说吧?让他小心些不是应当的嘛。”
玉天香抿着唇不说话,凤锦蓉打着圆场,“好了好了,潺潺也是为了其弟好,她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往日咱们对她多有误会,潺潺,你别放在心上,娘也是太担心了。”
“行了,既然已经看过了我也便放心了,锦蓉,将我带来的药材,吩咐人三碗水熬成一碗给他喝,把身子补起来,才能慢慢接着养。”陆潺潺没心思多留,懒得看玉天香的脸色,起身就要走。
凤锦蓉这才将她亲自送走了,随后又吩咐人送了一堆衣裳首饰去昭玉县主府。
话分两头,江星礼连夺三座城池,如今眼看着第四城胜券在握,北国是不得不急。
北国这皇帝前面说过,曾是个将军反天上位的,他能征善战也爱民,可是论起治国,还真是差远了。
他跟文臣有壁,所幸他威名赫赫,臣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