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压下心里激动,申屠坤没忘记关心唐昱:“好点没?”
所幸,过去三年的工夫没白费,俩人如斯亲密,唐昱也只是喘不过气。倘若没有那三年的调理适应,唐昱怕是连这一吻都承受不起。
什么好点没?!不过是接个吻,还能死人不成?问什么问?!羞人不羞人?!唐昱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烫得不行,听得他的问话,登时羞恼:“我能有什么事?!”
不对,更丢人的可不是这个。想到申屠坤竟然突然抱着他在不知道几个人面前跑掉,唐昱咬牙切齿:“你突然发什么疯?不是要见人吗?哪有,哪有……”临到门前跑掉什么的。
申屠坤被他这副模样诱得心猿意马,托着他的脸颊,不停地在他唇上轻啄,嘴里轻喃般解释:“谁叫你这傻瓜这时候突然开窍,我又不是圣人,当然忍不了。”管他天王老子,他们的事比较重要。
唐昱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把这不要脸的老家伙推开,嘴里羞愤反驳:“你说谁是傻瓜?!什么突然开窍?!我又不是第一天——”待反应过来,他急忙住口。
可惜晚了。
申屠坤可没漏听那几个字,虽然话没说全,可不妨碍他理解其中意思。他心下既欢喜又爱怜,俯首攫住唐昱的唇,又是一番狂风骤雨。
好半天才松开他。
“你既然倾心于我,为何不与我直说?”他抚着唐昱晕红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不容错辨的责怪。“要是早说,我也不需要憋得这般难受。”
这厮竟然是抱怨没有早日占便宜?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唐昱不敢置信回瞪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劈头盖脸就骂回去:“不要脸!谁倾心于你了?难道不是你一直对我心怀不轨、对我百般勾引吗?”
天天穿得花枝招展在他面前晃荡不说,是谁每次在他伺候沐浴更衣时候,有意无意地显摆他那长腿宽肩健腰什么的?
对了,飞行法宝只有一张床的把戏肯定也是他搞出来的吧?什么每天早上醒来都在他怀里,也是他搞得鬼吧?!亏他还一度怀疑自己的睡姿,每日里又羞又心虚,合着这家伙在看他笑话是吧?
更别提今天……舔手指什么的……
……他果然是个傻瓜!!唐昱越想越是气愤。
申屠坤现在是愉悦万分,对他这番口是心非的说法自然是毫不介怀。
在犹自嘴硬的唐昱唇上轻啄几下,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错辨的轻笑:“你既然知道我倾心于你又对你百般勾引,为何不速速到我怀里?”非得他一步一步慢慢将人拽进洞。
唐昱语塞,继而突然醒悟:“不对,这哪里能怪我?这几年你下狠手的程度,哪有一分像是倾心的样子?不是使唤我使唤得挺溜的吗?不是把我扔到迷踪山林训练扔得挺顺手的吗?”
这是要翻旧账?申屠坤低笑:“这是记仇了?”
“嗯哼!”唐昱斜睨他,“不行吗?”
“可以可以,自然是可以的。但你知道我那是为你好。”申屠坤低笑,略有些暗哑的嗓音在他耳畔意有所指道,“话虽如此,你若是不高兴,欢迎你随时处罚我……”
放屁!以他的修为,如何能罚得了合体期的大能?唐昱忿忿回瞪他,却对上一双含笑黑眸。
那双幽深眸子缓缓扫过他的唇。
唐昱顿时明白过来,又羞又急,抬脚朝他小腿就是一下:“你,你别得寸进尺啊!”
申屠坤哈哈大笑。
感觉到自己贴靠着的胸膛起伏震颤,唐昱脸上羞恼,心里如灌蜜。
然而,此前一直让他踌躇不前的问题随之浮上心头,如鲠在喉。
申屠坤似有所觉,收笑敛眉,抬手轻抚他脸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
唐昱抬眸瞅了他一眼,心下有些踌躇——既然俩人都已经走到这地步了,他或许可以勇敢一点提出来?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
虚扶在申屠坤胸前的手不自觉收紧,唐昱垂眸:“我,我只有筑基期……”他咬了咬唇,抬头盯着申屠坤,“以我的资质,大概到金丹期就是极限了。金丹期,”他忍不住颤抖,“只有五百寿岁,而你……”还有漫长的岁月……
申屠坤挑眉:“就因为这个?”
“……什么叫,就?”唐昱咬牙,“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还是说,你这位老祖只是想尝个新鲜——”
余下的话被堵在嘴里。
被惩罚般咬了两口,唐昱还没来得及抗议,贴在他身上的家伙就放轻力道,甚至还趁他开口之际探入他口中好一番搅动吸吮。
半晌,“所以,这就是之前你就算发现心意也不敢挑明的原因?”申屠坤贴着他的唇开口,“你以为我这几年为什么要如此狠心地锻炼你?”
唇瓣厮磨的亲密让唐昱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侧过头,轻哼道:“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恶趣味吗?”
申屠坤追上去:“那,劳心劳力地给你弄药浴和服用的汤药呢?”
唐昱伸指戳着他的脸颊将他推开:“你那药究竟有没有用的?我现在怀疑你是为了占我便宜才整出药浴。”
虽不中亦不远矣。
申屠坤心虚,连忙转回原来话题:“你只要上了金丹期,余下的事情就无需担忧。我自有办法。”他拉下唐昱的手,将其握在手心,“不然,你以为我为何着急让你晋升?你只要努力升至金丹即可,其余交给我。”他再次强调。
真的金丹就可以了吗?唐昱很是狐疑。不会是像电视里说的那样,搞什么禁术来延续寿命吧?
申屠坤伸手刮了刮他鼻子:“不相信我?”
这厮实在没有什么信誉可言。唐昱轻哼——
等等,药浴跟训练都是为了让他尽快升级金丹??那意思是……思及此,唐昱吃惊不已:“所以,你三年前就对我心怀不轨?!”
这话说得。申屠坤直接给了他一个暴栗:“说什么傻话。”
唐昱捂着额门,皱了皱鼻子:“倘若,我两百年内都没法晋升呢?”
申屠坤心里一跳,惩罚般咬了他两口:“别瞎想,有我在呢。”凭他的能力,就算唐昱体质再废柴,他也能给他拉起来。
虽然申屠坤这厮平日里不太着调,可唐昱的心突然就安稳了下来。仿佛有人在他心里跟他说——别担心,有我在。
唐昱揪住申屠坤的衣襟,轻轻“嗯”了一声。两辈子,第一次将未来赌在别人身上。
不知谁先开的头,俩人再次贴在一起。
这一回,唐昱主动伸手搂住申屠坤的脖子,唇舌也开始尝试着回应。
申屠坤差点没疯掉。
……
微风拂过,檐下风铃清脆悦耳,素色幔帐轻舞,喃喃细语散落在湖面上……
“唔……不是要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