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气极反笑,“我还年轻,不想结婚,”他试图和逼婚的母亲讲道理,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耐心,西里斯感觉自己成熟了不少,阿兹卡班的经历让他变得富有理智。
“年轻?”沃尔布加的一声冷笑成功击碎了西里斯的理智,“很好,孽子,那我就举个例子让你看清现实——亚瑟.韦斯莱你不陌生吧,他的母亲曾经是布莱克家族的一员,”沃尔布加停顿一秒,黑色深邃的眼睛上下打量西里斯。
“亚瑟.韦斯莱现在38岁,有七个孩子,最大的孩子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你猜猜他什么时候拥有的第一个孩子?”
西里斯皱了皱眉头,“我不想知道。”
“我直接告诉你吧,20岁,他从霍格沃茨毕业就直接结婚,不到两年就有了第一个孩子,然后,接连不断又生了六个,现在有儿有女,韦斯莱家完全不担心血统不能延续的问题——”沃尔布加女士拉长声音。
她情绪有些激动,巨大的巫师帽像是要从画里伸出来,“你已经30岁了,孽子,但据我所知你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真是白瞎了我给你的那张好脸!”
卢平挑了挑眉毛,回想起以前美妙的学校生活,似乎西里斯真的没有交过女朋友,虽然有很多女孩儿都向他表示过好感,但西里斯当时可能更沉迷于恶作剧,魁地奇和男孩子之间的友谊。
西里斯注意到了卢平的目光,“嘿!你这是什么表情?莱姆斯,你不也没交过女朋友?!”
卢平很是镇定,“我是个狼人。”
“所以?”西里斯皱了皱眉。
所以我不打算寻找爱人,当然可能也不会有人会喜欢一个狼人。
卢平没说出来,因为那样就让自己显得太可怜了,他只是耸耸肩,“所以——”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快结婚吧西里斯,你和我不一样,布莱克家族的黄金单身汉,即使是个逃犯,想和你结婚的也是数不胜数。”
西里斯朝着卢平翻了个白眼,恰好看到克利切已经在沃尔布加的吩咐下写完了信,他一把将其夺了过来。
羊皮纸上的字迹还算工整,克利切算是为数不多的有文化的小精灵之一。
'尊敬的纳西莎.马尔福女士,沃尔布加.布莱克女士的代笔小精灵向您问候,以下内容为沃尔布加女士意愿…'
'…纳西莎侄女,布莱克家族需要你的帮助,你以前提到过有一些想要结交布莱克家族的纯血分支,但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拒绝,现在,我希望你能帮我搜集他们其中有适婚年龄女儿的家族,没有什么特别要求,是要是女儿就行,我会进一步考察,至于为什么,我认为聪明的你应该能够猜到…'
'为了感谢你的帮助,我会提供一些布莱克家族的所知道的情报——有关魔法部部长竞选,相信马尔福先生应该想要更加了解这件事情的内幕。'
“唰——”西里斯将克利切刚写好的信撕得粉碎,松开手让纸渣掉了一地,“呵,纯血纯血…”西里斯体内的叛逆因子又在蠢蠢欲动,“我不想娶个纯血,如果非要让我结婚,那我的妻子一定不会是纯血。”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激怒沃尔布加女士,西里斯补充了一句,“也可能不是巫师,”他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棕色头发,笑起来特别漂亮,“还可能…离过婚?有两个孩子?”
“够了孽子!”沃尔布加在画像里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你敢这么做——那我就诅咒那个女人——到死为止!”她刻薄的一面终于完完全全展现出来。
“哇哦,这可不是什么和谐的婆媳关系,”卢平站在一边吃瓜,一边为西里斯未来的妻子默哀,同时他也有些庆幸,幸好不是自己要遭受老巫婆的语言攻击——
但卢平不知道的是,厄运很快就要降临,他的好兄弟西里斯脑袋里突然冒出个主意,这个主意或许比'将斯内普骗进尖叫棚屋'还要更缺德。
“我暂时不想提这件事情了!”西里斯将天鹅绒窗帘拉上,朝着卢平递了一个'救救我'的眼神,里面还带着点儿愧疚。
'什么意思?'卢平皱着眉头回了个眼神,但并没有得到西里斯的回应。
天鹅绒窗帘很快被重新打开,沃尔布加女士咳嗽一声,胜利的微笑已经挂上了她的脸庞。
“我会赢得这次…”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因为她注意到了西里斯那夸张得像是得了严重痔疮的走路姿势,“等等…”
西里斯将从狗变成人后走路的那种不适应感无限放大,他带着挑衅的笑容直视挂画里的母亲,这个表情沃尔布加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年西里斯把比基尼女人海报粘在墙上是就是这么个表情——
“你…”沃尔布加女士的眉头皱到一起,“不可能,你不是…”
“一切都会变化的不是吗?你本来也没有多了解我,”西里斯gay里gay气地走到卢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功让卢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或许我在阿兹卡班经历过什么呢?总之——你不需要再为我寻找纯血淑女了——”
克利切手里的羽毛笔掉在了地上,它的嘴张得老大,似乎很轻易就能塞下一个碗大的苹果。
“因为我现在对女人毫无兴趣,”叛逆儿子的话对一个渴望复兴布莱克家族的老母亲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孽子!”沃尔布加女士在怒吼,“我希望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那确实不是真实的,但西里斯知道怎样才能让沃尔布加女士更加生气,“如果你想参加我的婚礼…”
“滚出去!”沃尔布加画像外的帘子猛地拉上,西里斯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这真是为数不多的在母亲面前取得胜利。
克利切还是保持着一副'世界离我而去,时代在变化,我在这小黑屋子里呆了多少年,大家都怎么了?'的表情,西里斯将手里的蛇形烛台放进克利切手里,掏出魔杖施展了照明术。
“你知道房子现在是我的了,”西里斯才不会离开这里,听着沃尔布加在布帘里的咒骂,他看向卢平小声道歉,“抱歉,那是我能想出最好的主意了。”
“你变聪明了西里斯,”卢平倒是没怎么在意西里斯拉上自己装gay,但他有些惊讶于西里斯突然提升的智商。
“你现在装作是gay,已经跌出了沃尔布加女士的底线,如果以后有了想娶的姑娘,不管她是不是纯血,沃尔布加女士应该都是会同意的——因为这好歹给了她一点儿拥有小继承人的希望。”
其实西里斯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不想让沃尔布加给他介绍纯血姑娘,忙着操办他的婚礼,才出此下策,但竟然被夸奖了,那他就不得不骄傲地扬起眉毛,“常规操作。”
西里斯看了眼不断发出咒骂声的沃尔布加,他眼神示意卢平上楼,“楼上有客房,简单清理之后应该能够正常使用,希望今晚不要有狐媚子从窗帘上飞到我嘴里。”
两人走上楼梯的时候克利切还是一副呆愣的模样,沃尔布加在确保两人听不到声音的时候瞬间停止了咒骂。
“克利切,”她打开窗帘呼唤着克利切,“傻愣着干什么?重新写封信,然后把信送出去。”
“是,主人…”克利切差点将手里的烛台掉在地上,“克利切会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克利切的手都在颤抖,它刚才脑袋里全是'布莱克家族绝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沃尔布加面色不好,过往的经验和记忆告诉她西里斯绝对不是gay,如果是的话,那他墙上就应该是肌肉裸男而不是一个比基尼美女。
任何时候,沃尔布加都在对西里斯墙上的海报耿耿于怀。
但沃尔布加女士并不能完全保证西里斯在离家出走这几年里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唉,”她叹了口气,将头上的巫师帽拿下来,那一瞬间的气质就像是个为儿子操碎了心的好母亲,但很快她就化身为专职拆散鸳鸯的夺命女魔头。
“克利切,送完信之后,你就时时刻刻给我盯着西里斯——”
“还有他那个狼人,男朋友,”沃尔布加咬牙切齿地说出'男朋友'这个词,仿佛那就是一个让布莱克家族断子绝孙的黑色诅咒,“注意观察西里斯是不是在撒谎…如果,他们有什么亲密举动,你就是拼了命也要给我制止!”
“是!”克利切弯下腰狠狠地点了点头,他那双眼睛此时斗志昂然,这可关系到自己是否还能继续为高贵布莱克家族服务,关系到自己的脑袋能否荣耀地被小小主人挂上'脑袋展示墙'。
“保证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克利切变出一只羽毛笔,重新写起了给纳西莎.马尔福的信。
沃尔布加望向楼梯的方向,眼神坚定,孽子,结婚这事,咱们还没分出胜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