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线索。然而年复年过去,失望越多希望也越渺茫,他们兄弟二人更近乎在等死。他这些年来克己自律,立王后纳嫔妃,更近女,便厌倦了这从便开始等死的宿命,宁愿叫这血脉断绝在他这里,也愿意再孩子,叫他们重复自己的老路。
淮如善笑话他看开,便注定十岁要死,也该享尽人间富贵再死,如此也枉白来人世趟。这个弟弟常年处游历,偶尔回来也愿多待。外人都说他对弟弟太过严厉,兄弟间了间隙。然而实际上他知道他看似洒脱,实则想法与他样,否则也会这些年来跟他般肯留血脉。
淮如峪以为他以江山做筹码,这两人要考虑二,然而萧止戈却毫犹豫抢在安卿之前拒绝了他。
“雨泽王以为在朕心,雨泽江山与雁王,孰轻孰重?”
淮如峪愣,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有些发苦,抛去这江山与雨泽王的身份,他实则并比普通人多多少筹码。闭了闭眼,淮如峪道:“我明白陛的意思了。”
他起身揖:“既如此,我便再勉强。日之事我冒犯,还请陛将属交还于我,为表歉意,雨泽与大邺商路互通之事,雨泽再让成利。”
萧止戈神微冷,宽大袍袖的手紧紧攥着安卿的手,并挽留送了客。
淮如峪至到门,神已有些释然。只他似想起什么,又转身道:“方才还有事忘了说。这毒当年由先王所制,只在每任雨泽王的直系子孙血脉留存,每十年便需圣使解次毒。此毒十分神异,虽观余老夫人与雁王之态,似并未受此毒侵扰。但鲛人族血脉与王室血脉融合本就前所未有,难保没有隐忧。我尚且还有五年时间,若这期间雁王身有异样,都可随时来寻我。我先前的承诺仍然作数。”
说完之后,他再次拱了拱手,道了声“珍重”之后,便大步离开。
他走之后,安卿与萧止戈时都没有说话。淮如峪先前说得再多再恳切,也没有临走时说得这番叫人深思。便萧止戈也得承认,他准戳了他心隐忧。淮如峪叫他们日后注意身异样,然而这异样其实早就有了,当淮如峪朝他们展露胸膛灰鱼鳞时,两人都约而同想起了安卿幼年时次大病——安卿岁时忽怪病,烧退,脸上和胸膛上现大片红纹,双上斑驳鳞片。
虽然后来红纹退了,鱼鳞也脱落了。但这身上鱼鳞的症状,竟与淮如峪的状十分相似。
萧止戈虽然嘴上拒绝淮如峪拒绝的干脆,但其实心里未必没有担忧。只为了未来定会发的事,叫安卿现在去涉险,他却又踌躇起来。他自来杀伐决断从犹豫仿徨,但在安卿的事上,却没法如此冷静从容。
安卿的手搁在他掌心里,被他攥得都有些发疼。他暗暗叹了气,扬起笑容道:“其实这买卖也错,就算淮如峪来寻我们,我们也准备造船海吗?我们若答应同他起去南海,事成之后还能将雨泽收入曩,举两得的好事,做白做。”
他眉眼弯弯,笑得明亮又好看。萧止戈抬起手,轻轻描摹过他致眉眼,最后落在他脸侧,低声道:“我敢赌。”
南海之行迷雾重重,鲛人墓更满谜团。墓在哪里,墓有什么概知。若在战场上面对这样的局势,萧止戈必定会选择冒险破局,但现在这个冒险的人变成安卿,他却怕了。
安卿他所有对未来的畅想,他每的肋。便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想让他冒险。但现在摆在面前的两个选择,都藏着可预料的危险。
萧止戈闭了眼,紧紧将他抱住,埋首在他颈窝里:“我再想想。”
安卿侧脸蹭了蹭他,轻声说:“我怕。”
“但我怕。”萧止戈道:“很怕很怕。”
于安卿静静拥着他再说话。
此后个月间,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起此事。白日上朝处理政事,晚上相拥而眠。只偶尔安卿半夜醒来,却发现萧止戈并床上,男人只着了薄薄单衣立在窗边,眉头紧锁望着远处漆黑的天幕。
六月便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七月时,雨泽与大邺互通商路之事终于敲定,而恢复了身份的淮如峪则带领雨泽使团前来辞行,准备返回雨泽。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睡着的怂怂:去,去,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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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个副本即将上线。
第126章
雨泽使团要启程回雨泽, 两人直避而谈的问题也终于避无可避。
“我随淮如峪去雨泽,再带上五百锐和新研制的火器同行,应能保无虞。”
这几日萧止戈虽然没明说, 但这些日子见他夜能寐, 安卿便已经猜到他的决定。
萧止戈果然沉默,幽深眼眸凝视着他,缓缓道:“雨泽之行必去,但能独自去。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