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开始听课。

    尽管对王女明显带着点敷衍的学习态度有些意见，但希恩看在她还算端正的坐姿上，决定放她马。

    “以兽族和半兽为首、组建成立的斯卡雷特联国暂且不论，其余大人类国家制定的法律里，相信王女殿也明白，按照刑罚手段可以分为财产刑、自由刑和命刑。前两我也不再多解释了，最后这项、命刑……哈里斯王国每年判决的死刑约其大人类国家的、六倍，王女殿可知为什么？”

    “、六倍？！这么多！”洛兰妮雅被中的倍率惊到了，意识回，“难王国律法对死刑的判定标准……比其个国家要低？”

    如果把偷盗、走私、贪污等性质恶劣，但又罪不至死的犯罪行为都予以死刑惩处……那倒或许能达到这么可怕的死刑倍率。

    可洛兰妮雅转念想，也不对啊，前些天她还学到过，在哈里斯王国，通甚至都不算犯法的。只要双方两厢愿，就算被苦主在现场当面擒获，执法人员都不会干涉星半点——洛兰妮雅其实很怀疑，这她家祖上遗留来的历史问题：哈里斯的先王们不惜改变法律，就为了能更方便快捷广撒网、多播。

    “不死刑标准低，”希恩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而王国比其个国家多项刑法——族法。想来，王女殿对第二纪元末的历史应该有过了解了吧？那么应该不用我多解释，这项法律因何诞的了。”

    “族法……”洛兰妮雅的脸子有些发白。

    希恩神平静举例详解了那些只有在哈里斯王国才会有的古怪法律——

    比如，人类以外的异族如果要想进入哈里斯王国境内，必须先缴纳笔价格不菲的“保证金”，换取时效性的王国通行证，才能被放行。不交钱，想偷渡？死刑。

    如果在王国境内查到了没有通行证的异族？不交钱，不补证？死刑。

    异族在王国内行偷盗罪？走私国商品？死刑。

    过了通行证的有效期，还停留在王国境内？死刑。

    只能说，不愧那位极端痛恨异族的疯王尼奥尔创立的哈里斯王国，就连为异族制定的刑罚也严苛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步。

    洛兰妮雅曾打断质问过，如此不合理的法律，难就没有人想过要修改吗？

    结果，廷教师只淡淡举了个例子。

    “个半兽，拥有普通人类倍的食量，但其体能完全可以胜任十至二十个人类不等的工作量。如果您农场主，或者劳工老板，您会选择雇佣人类，还半兽？”

    于洛兰妮雅瞬间明白了。

    并非国王人抵制异族，而哈里斯王国这个集合体，为了已经成型的、人类的利益，共同将那些非我族类的异端排挤到了最底层。

    “但……异族们都知王国对们不好了，也都多少和王室先祖有着血仇，们干嘛还要没事跑来哈里斯？自己找罪受么？”洛兰妮雅皱起眉质疑。

    青年对此只平静。

    “首先，哈里斯王国处大陆中部，其理位置，无论战略上还经济上的意义，都远超国。虽然近百年来国力逐渐，但依旧大众眼中最有商机的人类国度之。此外……王女殿，被族法判决死刑的，‘被认定为异族的对象’。”

    洛兰妮雅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心脏乎狠狠动了。

    “被认定异族……难还会有人类被这什么族法判决死刑吗？！这太荒唐了！”

    从廷教师的只言片语里，她甚至可以想象到无数因为私人怨仇、陷害人成为族法判决对象的事例……

    这根本不什么维护公正和利益的法律！完全只借刀杀人的工而已！

    “王女殿，这样的现状，已经持续很久了。”对比她的惊骇，希恩的神可以说很镇静了，从容到近乎淡漠的步。

    洛兰妮雅看着的表，忽然心无法言喻的惊惶——她到现在也不能明白对自己说这些法律的用意，她明明在问，在当特别执行官时的工作什么……不，她其实可以大胆猜测的，但她不敢……不敢去触碰那个让她恐惧的答案。

    “王女殿。”

    灰发灰眼，淡去了所有表的青年轻轻喊了少女声，眼中的神采如刚开始接手她教育工作时那样晦暗至极，如同无机质的牵线傀儡。

    “所谓的特别执行官，指的执行由族法判决的死刑的人……我的工作，处理这些‘异族’。”

    “你……”洛兰妮雅哑然失语。

    “王女殿现在肯定会好奇，为什么这样个沾满血腥的人会来担任您的廷教师呢。”

    希恩就像看不到她的反应样，自顾自说了去，“这些话可能不适合说给您听，但我还想告诉您……摄政王陛答应我，如果担任您的老师年，会考虑修改族法的条例，就连废除其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