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总。”
李老板低声嘀咕着:“都不是变态,怎么搁一块就变态了呢,这是什么化学反应吗……”
事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孟卓正蹲在店门口观察蚂蚁搬家,一个身材枯干的男人“嗖”地掠过,夹起他就跑。
正在查看会员信息的曼姨大叫一声“老孟”,追了出去。听见声音的孟父急忙过去查看,留下仍在认真思考“变态”问题的李老板。
挟持了孟卓的男人钻进无人的小胡同,曼姨扶着肚子跑得像只母豹子,嘴里大骂:“我X你祖宗!”
等孟父追上来时,曼姨已经英勇无畏地与自己的前夫厮打在一起。指甲,牙齿,脚,用尽身上的所有武器,要把儿子抢回来。
男人用最恶毒的词语咒骂不休,拔河一样与曼姨展开争夺,吓得孟卓哇哇大叫。
“NMB,放开我儿子!”
孟父加入战团,在不伤到自己老婆孩子的前提下,尽最大可能从空隙痛击男人。三个大人一个孩子在破烂儿堆积的胡同里纠缠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孟父和曼姨的优势在于人多力量大,而男人的优势在于丧心病狂不要命。
“这是我儿子!有我一半!卖完钱分你们一半不就行了!”男人已经彻底疯狂了。
混战中,孟卓的脑袋磕上了一个废置的铁架子,但谁也没发现。
几分钟后,孟父和曼姨终于制住了男人,一边狠揍一边报警。猫在一旁的孟卓则摸摸脑袋,看着满手血理智地抬起手腕,用电话手表给自己拨打120,还根据里面的地图准确报出自己所在的这条胡同。
“李总,你快去忙吧。”孟父调整了一下假发。
“我没什么事,陪你们聊聊天。”李老板给助理打了电话,指定了燕窝等补品,随后看向孟省,“你们今天期中考试吧?”
“啊,是啊……”孟省挠挠头,愧疚地看着林之叶。这一下午,一科没答完一科旷考,他们二人恐怕要成为年级倒数第一第二了。
“几点考完啊?”李老板问。
“大概5点吧,今天不用上晚自习。”忽然,孟省意识到李老板是想在这见到自己儿子。
一场搏斗仿佛用尽了曼姨所有的力气,整个下午,她都在妇产科的病房呼呼大睡,万幸的是腹中胎儿安然无恙。孟父在楼上陪老婆,孟省则和林之叶、李老板一起安慰孟卓,还为他设计发型。
孟卓开心了一些,“我可以和小朋友们说,我去打架了,所以脑袋才变成这样,看谁还敢惹我。”
“对,就这么说。”孟省鼓起掌来。
林之叶不禁想,如果没有这样乐观有爱的哥哥和父亲,这个孩子一定不会这么快乐。
李遇一进病房,李老板就笑着迎了上去,“儿子,还不打算回家吗?”看到后面跟着的黎昕,表情顿时多了几分便秘的感觉。
黎昕也表情僵硬,但还是礼貌地问候:“李叔叔好。”
黎晴从哥哥背后闪出来,不明所以地羞涩一笑,也跟着说:“李叔叔好。”
看着这个音容温婉,亭亭玉立的少女,李老板的脸上竟有了一丝羞愧。
李遇看过孟卓的伤情,问父亲:“爸,你在这干嘛?”
“这孩子受伤的时候,我正染发呢,就跟过来帮忙,嘿嘿。”
“过来一下,”李遇把父亲拉到走廊,透过房门的玻璃看了眼黎昕兄妹,“惭愧不?”
“……什么意思?”
“看见黎昕妹妹了吧?温柔,善良,漂亮,几乎没缺点……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不够幸运。你呢?却得意洋洋地用她的遭遇做武器,去攻击他们!”李遇控诉着,差点飙泪。
“我不是说过,不提这个了,不提了。”
“你去跟黎昕道歉。”李遇严肃地说。
“道歉你就老老实实回家吗?”
“如果你不再想方设法拆散我们的话——”
“没门!”李老板挥舞着短粗的手臂低吼,“我方法多得是。”
李遇耸耸肩,“我不会放弃他的。”
沉默许久后,李老板在谈判中做出让步,“这样吧,我允许你们相处到高中毕业,然后就好聚好散,你乖乖去留学。”
李遇震惊于父亲的方案,“感情也能像谈合同一样吗?这是真爱你懂不懂。”
“还真爱?傻儿子,他现在不图你这仨瓜俩枣,我看人家是放长线钓大鱼呢。”
“除了家里这点钱……你觉得我什么优点都没有,对吧?”李遇用堪称悲痛的眼神看着父亲。
“让我想想……”李老板皱起眉沉思,“好像没什么。”
李遇转身走进病房,把父亲关在外面,还对着门上的玻璃翻了个白眼。
孟卓正拉着黎晴的手,还对病房内的四个男生说:“你们出去待一会,我想跟小晴姐姐单独相处。”
孟省倒是挺配合,看了下时间,对林之叶说:“走,买晚饭去。”
李遇在孟卓身边坐下,刮了下他肉乎乎的小鼻子,“你想得美,我就不出去。”
“那你到窗台边上去,给我和姐姐一点空间好吗?”孟卓嘟起嘴。
李遇看了眼正倚在窗台边的黎昕,忙不迭答应了,走过去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发什么呆呢,黎老师?”
透过窗户向下看,李遇看见孟省正大大咧咧地把胳膊搭在林之叶肩上走着,后者把它耸动下去,它又不依不饶地抬上来。
“你什么时候才肯回家呢?”黎昕深深地望着他,“或者说,你想达成什么结果?”
“和你重新开始,”李遇迅速且肯定地回答,又补充,“不是炮友,不是普通朋友。”
“不可能。”黎昕坚决地说。
“我认为可能。”
“你不是说,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还是会选择女孩子吗?”
李遇小声哼哼了一段音乐,“我现在看这个,都没有反应了……”
黎昕困惑地皱眉,“这是什么?”
“东京热啊……日本爱情动作片的片头曲。”
“没看过。”
李遇笑了一声,“哦对我忘了,你从小就弯。”
黎昕轻轻用脑袋撞了下玻璃,像是要把所有动摇决心的东西都撞出去。
“小孟初中的时候特别纯情,喜欢我们语文老师,还说什么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就给他发了一部老师和学生主题的……”李遇狡黠地笑着,“他差点跟我割袍断义。”
黎昕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演绎“割袍断义”时该有的表情。
“反正我是赖上你了,”李遇眨眨眼,悄声说,“你不是也挺喜欢和我深夜会谈吗?咱们这个该叫阁楼热吧?”
“你真是……唉。”黎昕无奈地看了眼坐在病床边陪孟卓聊天的妹妹。尽管反复强调,但她依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这个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