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这周我下意识地躲着贺泽。

    我已经答应贺成华了，自然不能再让他失望。

    期间我听见贺洋的名字被提起过几次，但我始终没有见到他的人。我不知道贺洋是个什麽样的人，但我想他或许不想跟我这个年轻的小妈碰面，所以一直都没有遇上。而我的心思都放在注意贺泽的行为上头了，也没怎麽在意。

    周末的时候，贺成华出门前朝我暗示一眼。我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红着脸点了点头。

    幸运的是，今天贺泽也不在家。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刻意不去过问。他们出门时好像都不会习惯报备，但我知道他们或许还是把我当成外人看。然而这并不影响我的心情，我在家里专心念书，一直到下午。

    最近烦心事太多了，我很久没有这麽专心了，等我回神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决定先洗个澡。

    我在浴室里裸着身体看向镜子，确认没有任何一点痕迹留下之後，才开始做清理准备。

    洗完澡後，我刚好听见外头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贺成华回来了，开门笑着迎接他，没想到对上的是贺泽的脸。

    他不知道怎麽了，脸色阴沉的可怕，看见我时，不复以往的温柔，冷笑道：“你们今晚要上床？”

    我不清楚他是怎麽知道的，心里乱成一团，表面上还是镇定的道：“这跟你没关系。”

    他盯了我一会，看得我背後发毛。我怕旧事会再重演，连忙关起房门上锁。贺泽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我紧张到心都要跳出来了，但他没有敲门，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我在房门内听见脚步声走远了，也不敢开门。

    这之後没有再发生任何事。

    贺成华在晚餐时间回来了，还带了一瓶红酒。他好像以为贺泽今晚会不在，所以看见他时也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吃饭时，贺泽笑着说出这句话，却没有多少诚意。

    我只觉得尴尬，不知道该回些什麽。

    贺成华却连脸色也没有变过，“贺泽，这里也是你的家。”

    我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有问题，但贺泽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十分难看，死死的盯着他的父亲。

    贺成华恍若未闻，继续说：“贺泽，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对象了。”

    听见这样的话，心里难受的反而变成我了。

    贺泽却似笑非笑的瞥我一眼，故意说：“我觉得像小妈这样的也不错，既温顺又可爱，在床上应该也很听话吧。”

    我心里吓了好大一跳，差点拿不住筷子。我偷偷瞥向贺成华，就怕他多做联想。

    贺成华看起来没有在意，反而伸手揽住我的腰，调侃似的问：“你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贺成华为什麽突然在贺泽面前做出这种亲密的举动，但一想起他口中的意思，脸皮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看来是了。”贺成华用手指刮了刮我的脸，又继续吃饭。

    贺泽不再说话了，连个眼神也不给我。

    我搞不懂他们父子俩究竟在想些什麽，也只好沉默不语。

    贺泽最後还是识趣的回房了。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十分恶劣，甚至是焦躁不安。

    我从没看过他那个样子，像是十分颓丧。我本来是想问贺成华的，但又怕他觉得我跟他儿子太过亲近，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贺成华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儿子在家而被破坏，他把我拉进房间，自己先去洗了澡。

    我坐在床边，十分紧张。但总归是要做的，我逃避不了。

    贺成华很快就洗好澡了，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我看了他一眼，脸立刻就红了。

    他的身材与外貌维持得很好，正值一个成熟男人的巅峰时期。

    贺成华被我的反应给逗笑了，走了过来，“小秋，你真可爱，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模一样。”

    我有些无措的看着他，目光不可避免地对上他结实漂亮的胸肌。

    “别怕。”他顺势把我压在床上，伸手解我上衣的扣子。我躺着任他脱我的衣服，抚摸我逐渐裸露出来的肌肤。

    他的目光在我胸前巡视了一下，说道：“乳头是粉色的，真可爱。”

    “别说……啊……”他的手碰上敏感的乳头时，我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出来。

    “真敏感……”他很满意我的反应，指尖熟稔的捏着我的胸前玩弄。

    我被他弄得又痒又敏感，忍不住扭着身体求饶，“呜、别这样……”

    他轻笑出声，语气尽是调笑，“现在就求饶，还太早了。”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也有这样坏心的一面，十分委屈地瞪着他。他有了一些反应，胯下的性物抵在我的腿间。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就被他给吻住了。牙关被敲开，唇舌被他给勾着吮咬，甚至被他亲到缺氧。

    我大口大口的吸气，喉间呜咽出声。

    他一边吻我，一边脱我的裤子，直至最後一件衣物落地。

    他微微支起上身，看我赤身裸体的模样。虽然第一次指检时早就被看光了，但这次完全不同，因为他看我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情慾。

    他拿了润滑剂，要我把双腿分开。

    我羞耻的分开腿，被他沾着润滑剂的手指侵犯。冰凉的液体进入体内时，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忍一忍……”他是医生，力道拿捏得非常精准。只不过按了几下，就已经找到让我受不了的位置。

    “不……”身体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人前，我还是会想要逃避。我夹着双腿阻止他继续动作，他也不急躁，耐心地安抚我道：“小秋，试着适应下来，你会感到很舒服的。”

    当医生的说话总有让人信服的魔力，我听从他的话，慢慢把腿松开。

    他卡进我的双腿之间，指头越进越深，又轻又慢的反覆戳刺那个地方。我眼中蓄满泪水，觉得身体变得十分奇怪，又热又难受，“好奇怪……”

    “舒服吗？”贺成华还在不断弄着那个地方，他的额上已经憋出汗来，却还是这麽温柔的待我。

    “舒服……”这是实话。

    他突然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翘起的顶端。我闷哼一声，上头溢出一些水来，连带後头也夹了一下，把他的手指吸住了，看起来像是我多饥渴似的。

    “可以了。”他慢慢抽出手指，带出黏腻的体液。接着他扯下自己的围巾，把勃起的性器靠了上来。

    我看见那东西的时候简直说不出话来，也太大了……

    “吓着你了？”贺成华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调笑。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

    “那你得辛苦点……”他没有再开玩笑，按着我的腰，直接推入我的体内。

    “呜……”我只感觉下身又胀又酸，穴口完全被撑开了。

    “疼吗？”

    见到我

    摇头，他便一鼓作气的顶到最深，接着开始缓慢的抽动。

    只有刚被进入的时候稍有不适，後面好了很多。但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他抵在那个受不了的地方磨蹭。

    “不、不要……”每次他一撞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一股细小的电流在神经里头流窜，身体变得又酥又麻，完全没有力气，“不行……好奇怪……”

    他看我的反应，也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抱着我不断顶弄那个地方。我被干得哭了出来，快感累积到可怕的地步，完全招架不住，“啊、太深了……”

    在床下对我温柔的男人，此刻却变得凶猛起来。他死死的把我按在身下，让我无法逃脱，硕大的性器一次进得比一次更快更深。

    我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甚至哭喊起来。但贺成华没有饶过我，他一边干我，一边圈握住我的性器撸动，慾望被另一个人完全掌控住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嗯啊……我受不了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叫喊太大声，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敲了两声。屋内除了我们三个还会有谁，是谁敲的门我们心里都有数。

    我闷哼一声，因为受到刺激而射了出来，後穴痉挛似的绞紧。

    贺成华似乎是强忍着没有射，但脸色有些不好看，像是被打扰的不快。他埋在我体内的分身没有疲软，反而变得更硬了。

    他没有理会外头的敲门声，而是缓过那股想射的冲动之後，继续压着我的腿操干，逼我喊出更多的呻吟，“唔嗯、不要了……嗯啊……”

    我想压抑自己的声音，却完全做不到。因为一门之隔外的贺泽很可能还待在原地。

    但敲门声没有再响起。

    贺成华俯下身来吻我，不是强势霸道的，而是那种会令人沉醉的温柔。他舔过我的唇瓣，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小秋，我能射进去吗？”

    这一刻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贺成华。我咬着唇点了点头，本就是这麽打算的。

    他温柔地亲吻我的脸，在几下重重的抽插之後，全数射在我体内。

    情事结束後，我们相拥一会，他才把我抱去浴室清理。

    我尽到了妻子的责任，这让我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而我当时一心只想着斩断与贺泽这段不伦的关系，却忘了我还只是个要考大学的学生。要是真的怀孕的话，我该怎麽上学呢？最重要的是，我还真的忘了自己是这样的体质。

    这几天我有点焦虑，也没去管贺泽的心情如何了。

    反倒是贺成华非常关心我，见我皱一下眉头，都会问我怎麽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我的烦恼说出来。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毕竟我们现在是夫妻，“我会不会怀孕？”

    贺成华笑着摸我的头，说道：“这是迟早的事。”

    “但我还是学生。”

    贺成华像是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回答我说：“如果怀孕了，可以等你生下来再完成学业。”

    “不能等我完成学业再……怀孕吗？”

    贺成华叹了一口气，但还是耐心说道：“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了，再过几年，恐怕精子的活性与品质就没这麽好了。”

    我知道他是个医生，考虑的点自然会比我多。但我没有多想，这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你不是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麽，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

    他沉默地望了我一会，才说：“是应该告诉你才对。我虽有两个儿子，但他们跟我一样，也只喜欢男人，将来不一定能留後。”

    我愣愣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所以遇见你时，我知道这是个机会，能有这样体质的人太少了……”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小秋，你会怪我吗？”

    我思考一会，还是摇了摇头。或许一开始是不甘愿的吧，但贺成华真的对我很好，比亲生父母还好。我不知不觉中就变得对他有些依赖。

    他看起来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我有些心不在焉，只想着贺泽之前说过的话。他那句为“贺家留後”原来是这个意思。

    贺成华的解释虽然消除了我的疑虑，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只是我现在头脑一片混乱，没有办法细想。

    直至几天後撞见了那一幕，我才终於明白……现实的残酷。

    那天我吃饭时弄脏了喜欢的衬衣，便一直待在洗衣房里，没有出来。

    後来，我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心想应该是贺泽回来了，便没有出去打招呼，所以他可能也以为我不在家。

    我洗完衣服後，正要走出去时，远远就听见客厅传来争执的声音。这两道男声听起来很像，我毫不怀疑另一个人会是贺洋。

    有贺洋在，我也就比较不担心贺泽会再做什麽出格的事。

    我心想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就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出去。然後我便听见了他们交谈的内容。

    “你怎麽能跟他上床？你到底在想什麽……他是我们的小妈。”

    我的手本来已经握上门把了，听见这句话，猛然缩了回来。贺洋知道了？

    “那又怎麽样。我喜欢爸这麽久了，他也不曾给过我回应。凭什麽一个外人就可以……”

    “你明知道爸不可能的，放弃吧。”

    “那你就放弃的了吗？你不是也做了跟我一样的事，对小妈出手了……”

    我听到这里，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冷起来了。而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把门给打开了。

    客厅里出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那两人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脸上连讶异的表情都一模一样，他们异口同声道：“小秋？”

    这一刻我才知道，贺泽与贺洋原来是双胞胎。

    那跟我上床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