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与贺洋的那一次让我念念不忘。

    我发现，我很可能无法拒绝他。因为我从他身上看见了……我最希望贺泽对我的模样。

    听起来好像很复杂吧，我自己也不太明白。我不是拿他当替身，但我又忍不住想在他身上寻找贺泽的样子。

    但要我去怨恨贺泽，我是做不到的。毕竟我暗恋了他这麽久，在学校时为了偷偷看他，还特地早起等在他上学途中埋伏，就只为了能看一眼，连偶遇认识都不敢妄想。这些行为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变成了习惯，就像我已经习惯这样注视着他了。

    倒是这几日贺泽对我的态度有些微妙，虽然他还是肆无忌惮的压着我做。

    但我总能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

    一次情事过後，我问他：“你想对我说什麽？”

    他看了我一眼，才说：“你……离贺洋远一点，他跟我不一样。”

    我在心里偷偷地想，他当然跟你不一样。但我又突然感到有些不是滋味，该不会是因为贺洋转移目标了，所以贺泽开始吃味了吧。

    他用手指弹一下我的额头，“别胡思乱想。总之，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我摀着额头，又在心里想，你就是喜欢被人注视景仰的感觉吧。

    贺泽没有再理我，但我瞧见他用鄙夷的眼光看我。

    暑假过了一半，我也在贺家待了一个月，基本上已经能适应这样的生活了。

    但我最担心的还是怀孕的事，虽然我知道不该怀疑贺成华的医术，但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我真的能怀孕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纠结太久了，某一次临睡前居然就这样脱口而出。

    我立即看向一旁的贺成华，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怀疑你。

    贺成华没有责怪我，摸着我的头温和的笑了笑：“别怕，我没有生气。你会有这种疑虑也是正常的，毕竟这是少数例子。”

    我们同房之後，我发现他越来越把我当成小孩子来看。我或许是太过渴望父母的爱，竟然也喜欢他这样对我。

    “但当初的光片你也看见了吧，你确实是有子宫的。只不过男人怀孕的机率会比女人更低一些。”

    听他这麽说，我稍微放下心来。偶尔那两次的意外，应该不至於……

    “怎麽了？你害怕？”

    我顺势点了点头，男人生子是奇闻，我怎麽能不害怕呢。相比之下，我反而更害怕被他发现我与他的两个儿子发生关系。或许是因为对他怀着这份歉疚，我竟然也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生殖工具，对他百依百顺。

    “不用怕，有我在呢。”

    当晚我们又做了一次。他对我很温柔，又温柔又克制，这让我觉得像是在履行义务。

    照理说，贺泽隔日就会来找我，重复贺成华对我做过的事。但这次不同，先找上我的竟然是贺洋。

    我虽不排斥贺洋，但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无奈他总是有办法哄骗我上床，让我不得不顺从他。我被他哄得自己张开了腿，承受他一下快过一下的撞击。

    我下意识的往房门一瞥，发现他竟然又没有把门关紧，一边喘息一边道：“门、关上……”

    他压在我的身上，与我面对面，目光深情而温柔，像是爱着我一样，“小妈，你怕什麽？怕被贺泽看见吗？”

    我摇了摇头，“不要、不要这样……”

    “该怕的人是我才对啊。”他没有停下动作，反而舒服的低叹着：“但是，小妈，我发现这样做的时候，你就会夹得更紧了……”

    “呜、嗯……”下身传来清晰的交合水声，这简直是逼我承认这个事实。

    “当初你与贺泽被我撞见的时候，他应该也是这麽爽吧。”

    我被他说出口的羞耻话弄得面红耳赤。但贺洋完全只是那种陈述事实的口吻，并不是在笑我，这让我觉得既难堪又羞耻，“贺洋、不要……”

    “为什麽不？”他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说话，用我最受不了的调情语气：“你不是也很舒服吗？”

    我反驳不了。

    事实上，贺洋不愧是学医的，弄得我欲仙欲死。我的软弱抗拒对他而言大概就是情趣。因为往往做到最後，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迎合他。

    这次也不能例外。

    我的双腿夹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顶弄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

    他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摸我的身体，他知道我喜欢这样，也清楚摸我哪里会让我舒服到浑身颤抖起来。

    他的指腹色情的梁捏我的乳头，把我弄得哭了出来。

    我被他操弄的几乎失神，流露出我自己也从未见过的媚态。

    “小秋，你真可爱……”

    我痴痴地望着他，像是看见了某种美好的幻影，一瞬间感觉眼里似乎再也容不下别人。

    这时，贺洋突然要我看向门外。

    我听话的照做了，却看见贺泽站在门口，用冷漠的目光望着我们。

    “呜……”我一紧张，竟然颤抖着射了。随之而来是突然同潮的快感，我眼前一花，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嗯啊──”

    而贺洋正喘着粗气，在我身上加重速度与力道，“果然、很舒服……”

    我的双腿突然被贺洋反折到胸前，暴露出我们交合的下体。连我都能看见自己被操到收缩个不停的小穴，更别说是贺泽了。

    “不、啊……”我想出声阻止贺洋，但只要一张口就是呻吟，这反而弄巧成拙了。

    我在贺泽的面前被贺洋操到同潮，没什麽比这令我更感到难堪。或许我在心中仍认为我是喜欢贺泽的，所以更加不能够接受。更何况，他一定看见我露出沉浸在情慾中的痴迷模样了。

    我只关心贺泽的反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默许贺洋射进我的体内。直至贺泽瞥向我的腿间，我才发现精液从穴口流了出来。

    贺泽沉默地来，又沉默地走了，彷佛看见一场笑话。

    “你为什麽……？”我转头问向打算把我抱去浴室清理的贺洋，语气略带不满。

    贺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无奈的说：“你也喜欢贺泽，是吧。”

    我从不知道，我有表现得这麽明显吗？

    “我看的出来。”贺洋一句话就堵上我想要说的任何藉口，然後道：“我喜欢他太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分不清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贺洋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帮我清理的动作却十分温柔。我能感觉得到，他不是想找我泄愤，也从未把我当成情敌对待。我反而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苦涩，就像我以前偷偷暗恋着贺泽一样，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口。更何况贺洋还是贺泽的家人，需要忍耐的肯定比我更多。

    “你会觉得奇怪也是正常的，我只是想更接近贺泽一点，想尝试他试过的感受。”贺洋露出抱歉又无奈的笑容，“对不起，小秋，我还是伤害你了。”

    这一瞬间，我只感到心酸。我原谅他了。

    我从贺洋的房间出来後，在厨房意外遇到贺泽。他正在倒牛奶喝，对我露出讽刺的冷笑，“你现在还敢说你喜欢我吗？”

    贺泽敢爱敢恨，理应是我欣赏的类型。但我此刻只觉得他是个混帐家伙，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我从餐桌上拿了想要吃的水果，转身就走。

    贺泽的声音从身後传了过来：“等等，我让你走了吗？”

    我脚步一顿，大概是因为先前总是被他欺负的关系，我不太敢违抗他，低声道：“不然你还想怎麽样？”

    他说得十分理所当然，“昨晚的份你还没补给我呢。”

    我心中一惊，我没想到我跟贺洋都在他的面前做了这种事，他竟然还想着要补偿。

    我被他逼到桌角，整个人困在他的双臂之间。我与他对视两秒，就立刻败下阵来。我还是拒绝不了这张脸，拒绝不了这个人。

    我突然就觉得有点悲哀，“你与贺洋……为什麽要这样？你明明知道他喜欢你。”

    “所以我就必须回应他吗？”他比我同一个头，声音从我的头顶上飘来，“即便我不喜欢他。”

    我第一次尝试想要跟他讲道理，“那你也不应该对我……做这样的事。”

    贺泽笑了笑，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小妈。”

    他低下头来，作势要吻我，唇靠得很近，就是没有贴上。他的气息暧昧的环绕在我的脸上，“真的是我逼你的吗？你就一点渴望也没有？”

    我回应不出来。

    他又继续说道：“如果我真的跟他发生了什麽？你就不会失望了？”

    我想像了一下那样的情景，竟然觉得十分难受。但我更气的是我自己，我怎麽就无法放弃贺泽呢。

    “你跟他做的时候在想着谁？我爸，还是我？”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是我吧。”

    “别说了。”我听不下去了，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他压在餐桌上。

    “我不是警告过你离他远一点了吗？”他伸手脱了我的裤子，把内裤也扯下来，指头按着臀缝，就着药膏的润滑直接探入後穴，“你玩不过他。”

    “呜……他没有……”玩我。

    最後两个字我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他按到那个敏感的地方。我才刚做过一次而已，後穴还有点肿胀酥麻，他这麽一弄，我又有点受不了了。

    贺泽把我的双腿压开，用手指肆意玩弄我体内最脆弱的部位。

    “嗯、不……”我的性器同同的翘起，身体诚实的违背我的意愿，“不要了……”

    他脱下裤子，就在餐桌上干我。

    木头桌十分结实，但还是被他冲刺的力道撞得发出沉闷的声响。这声音这麽大，我相信在房里的贺洋一定听见了。

    我莫名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我虽然怀着这样歉疚的心情，但还是在贺泽的身下达到同潮，股间流出的透明黏液及精液滴落在贺成华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我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