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态度也实在是太偏袒他们了,林浪只能暗认为,县是对陈干事有什么不满,想借自己的手来对付他。
“不知啊,”杜大成也就是前段时间打短工,给政府搬运办公桌椅柜子等东西时,才开始栋办公大楼,后来了打字机的事,不得不每天多跑几趟,等待解决问题的方案来,和里面的人倒是接不多。
他想了想又:“不过我倒是听人私底嚼过,陈干事像是走了亲戚的路子安进政府的,背景还,平时办事却不太像样,门里的人经常悄悄说他的坏话。”
大概就是引起了县的不满?林浪也算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据他的观察,台打字机十有八|九就是被陈干事坏的,刚才也是不想把局面搞得太剑拔弩张,所以话没说得太直白,毕竟他现在没有任何份,不适合正面得罪人。
打字机生锈的可不止几个零件,整个打字锤都有锈蚀过的痕迹,而且痕迹还呈水滴状,看起来就像是水泼上去之后没有及时干,过了几天之后就生了锈。
他刚才也和宣传办公室的其他人确认过,台打字机直就只有陈干事个人用,其他人要么是资历不够不能用,要么是年纪大了,玩不来些级玩意儿。
当前县政府要印制什么机关文件时,还是以手工刻印蜡纸为主,台打字机摆在办公室里其实更像是在充门面,只有特别重大的消息需要上报,或者和其他县市交流时,才会让陈干事用打字机打铅字再印刷,也算是彰显县政府实力的表现,平时基本上很少派上用场,所以哪怕了问题,时半会也没人发现。
林浪估摸着陈干事就是不小心泼了水上去又没及时干,发现打字机锈坏了,担心自己要承担责任,刚杜大成不小心撞了上去,就顺势让他背锅了。
至于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印刷厂的老师傅却看不来……些老师傅也是陈干事找来的,里面的操作空间可不要太多。
他相信靠刚才说的些话,县应该已经看来了事情有猫腻,不需要他画蛇添足再多说什么,在政府机关扎久了的人,归会有自己的把算盘。现在只要他能把机器修,件事也就和杜大成没关系了。
两人在街上走了会儿,杜大成忍不住问:“小浪,不是要找零件吗,咱们是去哪啊?”
“就是去找零件,”林浪指指前方,“不就到了,废品回收站。”
杜大成以为怎么着也得去什么机械厂五金厂,继续跟人磨嘴皮拿零件的,没想到林浪却找来了废品站,靠谱不咯。
如的废品回收站也是集体经营的,国家资源紧缺,有什么废弃的大块钢铁制品早就被收走回炉重造了,不过些小型的金属零件倒是有可能留来,林浪天运气不错,刚就找到了批成还算的小零件,稍微打磨改造,就能用在打字机上了。
林浪买小袋各样式的零件,当天跟着杜大成去他家睡,免得两边跑浪费时间,杜家就住在县郊,去县城也更容易。
他又托杜大成去向做过铁匠的朋友去借来套打磨的工,凭着观察打字机时记在脑子里的零件模样和尺寸,当天晚上就把需要的十几个零件都打磨了来。
杜大成眼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个小舅子可真是有本事,以前还老觉得他被岳家两老坏了,现在看,分明是他看走了眼,以后可得对林浪。
第二天两人吃过早饭又往县城赶,来到政府大楼时,陈干事也已经到了办公室,不过看到他们的表情比起昨天越发沉了许多,“你们可真能耐,知找县撑腰。”
林浪才知,县竟然派人把打字机搬走了,虽然说是想亲眼看他修,可是明眼人看就知,是在防着别人搞破坏呢,没想到县想得么周到,但也可以看,他想要治陈干事的决心还烈,所以才不想错过样个机会。
三人同来到县的办公室,打字机就摆在办公桌对面的茶几上,县看到林浪欣然,“小同志你果然来了,零件都找齐了?”
林浪郑重:“找齐了,侥幸没有辜负组织的期待。”
打过招呼之后,他就开始动手修理起打字机,差不多只了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把所有零件都组装完毕,还用砂纸把机头上的铁锈都净抛光,确认严丝合,没有疏漏之才交差,“修了。”
“就了?”县对他的速度惊讶不已,“陈干事,你试试看能不能打字。”
陈干事负气撇开头,“我可不敢试了,要是了问题,谁知他会不会又把责任推到我上,林小同志既然说修了,县,你就让他自己试试呗。”
说着,他从县的办公桌上拿起份文件,“就打篇文章吧,我平常的速度大约是分钟三十字,林小兄弟么厉害,应该能打得更快吧。”
他就是诚心打着刁难林浪,从旁看戏的主意了,台打字机使用时,需要死板记住铅字盘上所有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