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他的性命,不看清楚这丫头的心思,放回去可就没有后悔药了。
何安瑶又两杯下肚,眼前已经开始旋转了。
“菜还没来呢,你们都悠着点儿吧。”她强撑着意识推拒。
沐湛立即满脸堆笑,举起酒杯又说了些什么,何安瑶耳朵嗡嗡响,竟是一句也没有听清,而那沐湛见状,又凑上前来唤她两声,立即朝一旁两人使了个眼色,几人就站起身,准备开始强行灌酒。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人警觉的停下手。
屋门很快被推开,领头的小侍女提着盒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高个子的金发美人。
无一例外,三个男人目瞪口呆的盯着楚洛。
楚洛一眼就扫见何安瑶迷迷糊糊的支在桌边晃脑袋,立即绕过侍女走到她面前,弯腰握住她一只手,另一手揽住她肩膀让她倒进自己怀里。
“怎么喝这么多?”
沐湛最先回过神,急忙站起身子呵斥道:“你是谁?谁让你进门的!”
楚洛正躬身搂着何安瑶,闻言挑眼蹬向他。
身后两个男人立刻上前打招呼:“沐爷!这是何大人的家仆,您瞧这长相!哥几个特地带来给您看着下饭的!”
闻言的小侍女吓得捂住了嘴,这几个人是不是活腻了?他们小殿下可不是守护系龙雀,脾气没有“龙雀宣传语”上那么好!
“何安瑶终于缓过些神,发现自己躺在某个熟悉的冰冷怀抱里,就急忙抬手去拉扯楚洛的衣襟,迫不及待的想要告状:“他们…我要……”
身后两个狗腿男人急忙给楚洛添了碗筷座椅,殷勤的请它坐下。
沐湛有些恼火的瞪了他们一眼,冷冷道:“瞧你们这点出息,是给自个儿带来馋的吧?”
两个汉子点头傻笑,其中一个还爆料说:“都是他硬要带来的,一路跟着讨好人家,还说自己见过那都城的毁灭系龙雀,说是一身五颜六色的羽毛。”
桌边的两个汉子闻言仰头大笑:“还羽毛,美不死你!我们前些日子才跟沐爷见过活的真龙雀,哪儿来的羽毛?一身的硬鳞,甭提多吓人!”
几人正说着,楚洛面无表情转头问侍女:“卧室在哪?”
侍女讷讷的看向四周,试图为它引路。
一旁几个男人正聊得起了兴致,跟着问到:“还有鳞片?不是叫龙雀吗?老子还以为是个鸟!”
说着一阵哈哈大笑,有人接着问到:“啥颜色的鳞片?”
“卧室在哪?”楚洛不耐烦的打断他们谈话。
对面那男人却毫不在意那尤物插嘴,依旧得瑟的接话道:“黑的!阳光一照还有点发绿,就像……就像那种……”
楚洛深吸一口气,直起腰,勾起嘴角看向他:“是不是像这样?”
话音刚落,咻的一声脆响,仿佛无数刀剑出鞘的破空声。
几个男人安静了,沐湛感觉心都跳到嗓子眼,他目光机械的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金发尤物刚刚还瓷白的皮肤,已经被一层泛着青光的鳞片覆盖……
何安瑶被那股战斗气息激得清醒了一些,抬头傻乎乎的看向青光闪闪的楚洛,也不知道怕,醉醺醺的揪着它袖口撒娇道:“他们欺负我……还要逼我……陪……他们……爽……”
话音刚落,沐湛就见那尤物的双眼泛起了赤红。
他大概已经猜到眼前究竟是什么人了。
紧接着,何安瑶肯定了他的猜想,她说:“杀了他们,小殿下。”
小殿下?
沐湛身体一颤,跌坐在椅子上,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叛变的毁灭系龙雀,就是白巫族的公主殿下。
☆、85.84.83.82.81.1.6
围着桌子的另外四个汉子也傻眼了,他们倒是没沐湛激灵,还没想到殿下是“那种生物”,可光看那美人的青鳞,他们的膝盖就已经软的站不起来。
将楚洛带回沐府的那汉子最先回过神,啪叽一声跪下地,朝对桌的沐湛告饶哭喊到:“爷!爷!小的们是以为她只是个仆从,所以才带回来给您……“
“闭嘴!”回过神的沐湛急忙喝止他的话。
这下等人就是下等人,都这时候了,抱谁的大腿他还分不清,生死关头还为了哄自己的主子,竟去跟个龙雀拉仇恨!
沐湛没时间思考,急忙站起身,满脸堆笑的朝楚洛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跟何祭司可是多年要好的朋友,她这酒一下肚,就是爱开玩笑,您看这……”
说到最后,他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可楚洛那双赤瞳始终静静的盯着他,目光凌厉得像是锁定猎物的野兽。
沐湛下意识吞咽了一口,额头的汗水直往脸颊滑。
楚洛的指尖正绕着何安瑶耳畔的长发打圈,面上并看不出情绪,只是嗓音里带了丝讥讽,它看着沐湛开口问:“沐爷?”
沐湛急忙哈腰道:“不敢当!不敢当!小的叫沐湛,不远千里赶来都城,都是为了投靠您!我是沐家的正统血脉,要说药剂咒术,我比起沐然也是不输的!希望殿下给小的个机会施展一番,您可以现场考验我的咒术!”
跪在地上的汉子立即站起身,依旧毫无眼力劲,他没对站在身旁的那个金发尤物讨好,倒是一脸狗腿的冲沐湛弯腰道:“我这就去给爷把配药架子搬过来。”
一旁的楚洛赤瞳微微一敛,松开绕着何安瑶发丝玩的手指,两头这只手背上的细鳞,全都缓缓消下去,而后动作轻柔的,捂住何安瑶的眼睛。
随即“哐当”一声脆响。
众人并没看清它如何动作,回过神,就看见刚站起身的那汉子,被它另一只手压着后脖颈,狠狠砸在餐桌上,震得餐具集体蹦起来,又叮铃当啷落回桌子上。
楚洛的目光却依旧紧盯着沐湛,面无表情的开口:“谁也不准——”
随着它的话音,被勒着后脖子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嘶吼,
“离开这屋子。”
沐湛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那双有细鳞覆盖的修长手指,一寸一寸的插进那汉子的侧脖颈子,动作缓慢得几乎能听见血肉被撕扯的声音,闷闷顿顿的游窜在所有人耳中。
男人像是案板上挣扎的活鱼,目眦欲裂,伸手去抓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