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男人!看来今晚我们可以喝六爷的喜酒了。”
“暗暗守护了人家好几年有毛用?人家不知道啊!”
“所以要好好感谢感谢元老先生……”
“还要好好感谢那姓陈的,没好好珍惜人,白白便宜了六爷嘿嘿嘿!”
“什么叫便宜了六爷!不会说话!本来就是六爷的人,只是被那姓陈的半路抢了去,这下子是人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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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北京城大街小巷的报纸铺天盖地都是关于这场宫廷宴会的报道,可别小瞧了皇城脚下小报记者们的厉害,无论是宴会上的来宾、征服众人的美食美酒,或是梨园岚后原小岚携手元丰老先生献演新版,甚至是奉天江坤身边出现的那一位绝顶美人都被记者们扒了出来,津津乐道,一时竟是将奉天叶鸿鹄又在边境上动了东瀛人的消息都给压了下去。
京城东郊的有凤来居大饭店未开业便先火爆,一举成为上层人士甚至是老百姓眼中的香饽饽。而那些回去后派人去订酒的先生们这才知道,这神仙酒之前便有多受追捧和短缺,简直到了千金难求的地步。刚刚尝到了世间绝佳的美酒,却被告知,想再喝?等着吧。不过这是普通人的做法,有权有势的大佬馋得紧了,找了关系走后门买酒也不是件新鲜事。
别说,物以稀为贵,这酒水尽管难得,但这些平日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佬们却是甘之如饴,甚至还隐隐以喝此酒为荣,这在林葳蕤看来,就跟九十年代高层们喝酒必喝茅台是一个德行。
获利的还有原本在戏剧界就名气不小的原小岚,得知他现在没有跟其他戏班子签约,上海天津的大剧院纷纷递来橄榄枝,开出了一个比一个高的天价,打算将这社会名气如日中天的大佛请到自家庙里,唱上个三天三夜,名扬全国。结果信还没到呢,人就被拐跑了。得知拐人的是谁,班主们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都赶紧跑会老巢了,惹了陆六爷那还得了!
第127章 癸丑年立冬·花想容
只住了不到一天就被冷落的亲王府再次有了人气, 不过很快奉天一行人就要启程北上了。毕竟陆六爷都过来接人了, 可见叶鸿鹄有多急, 局势有多紧张了。如今北六省正在同东瀛人干架,叶鸿鹄哪敢把自己的宝贝疙瘩放在外头。就怕东瀛人和总统府狗急跳墙,是以陆六爷来的当天就下令隔日回去。
经过门边一连串大兵的重重排查,来者大冬天里一身西服外头裹着件大棉袄,人未到声先至, “我说葳蕤啊,你可是让为兄我好等啊!”
彼时,林葳蕤正披着厚厚的遮住全身只露出一张脸的斗篷,手里抱着一个暖手炉,在烤的暖烘烘的屋内吃栗子, 就连吃的栗子都是阿福在一旁拨好了皮的。他舒服得眼睛都要眯起来, 正左一搭右一搭地看书。之前叶鸿鹄攒的“老婆本”里有两本比较老的,这本能做的东西都被林葳蕤挖掘出来放在了有凤来居,而另外一本里头的东西则因为记载地太过稀奇古怪,反倒被林葳蕤当话本看完就压箱底了, 然而在获得了芥子空间的传承记忆之后, 林葳蕤便知道自己当初是错估了此书的价值,里头的东西说不定做出来还真有几样能用的。
好吧, 说了这么多, 其实是因为大少爷被这破天气折磨地快没脾气了, 没有暖气的北方实在是太冷了, 直让人冷到骨子里头!对于如今“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来说, 出门变成了一件极具困难的事情,更加糟糕的是,林葳蕤的手和脚因为不耐寒,受了寒气还生了冻疮,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实在是颇为折磨人,江坤赶紧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给开了点药膏,每日细细抹上,老大夫估计是地道的北方人,没见过在北方(襄城)长大还这么不耐冻的,也没当回事。
林葳蕤心里冷笑,没听过意识会影响物质吗?我一理科生都听过,大少爷心想,还不准让别人脑冷从而导致了体冷啊!
可惜油腻腻的药膏涂上了,也没半点用。大少爷没办法打算磨刀霍霍科学自救了。好在他之前在这书里头看到有一个专治冻疾的药酒古方,干脆破罐子破摔研究看看,反正他现在对芥子空间的药材非常熟悉,充当一个无证医师完全妥妥的。
他这正悠哉地看着书琢磨回去奉天就捣鼓药酒呢,兀得见着找上门的何雎时,刚刚在京城大出风头的林葳蕤先生莫名有了心虚,毕竟,他好像醒来后就只顾着张罗宴会的事情,反倒把这位北大校长的同窗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了,更别说他那农学院和厨学科的事情了!罪过罪过。
所以当何雎时见到林葳蕤堪称和颜悦色地将自己请为座上宾,还让小厮去把厨房里新烤的地瓜和糖炒栗子端出来招待他,可以说是非常受宠若惊了。
这何雎时心里也是苦啊,在他任职期间,学校被教育部三次下令说要取缔合并就算了,他的学生还闹了两次□□,关键这第二次的□□还惊动了警察厅,最后的后果便是把总统府的脸面往地上踩!他这位置看着还稳,但一旦总统大势,分分钟就得被撸下台。其实作为一名还算有点责任感对母校有着情怀的先进老青年,何雎时要不是为了不让北大被解散,老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这校长的位置谁想做就让谁去做好了,简直吃力不讨好,学生有一半是官僚子弟,学风不正,好不容易他上台后整顿了一番有了些见效,这群学生又因为思想“觉悟”太高了去闹□□。教育部还整天以经费不足赖账,不拨钱,老师的工资发不了怎么整?老师也得生活呀,没钱吃饭谁还有心思上课,学校的日常经营维系不了,还整天被上头游说合并解散,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他好不容易找了外援,想借这位北大出身,名气又大的学弟他改良粮种的技术来顶住上头的压力,结果转头人家就不幸遇袭昏迷了。这几个月来,他可是差点愁白了头发,既要到处呼吁各界人士筹钱办学,又要安抚内部的师生别瞎捣乱,这林葳蕤的事便拖了下来。
“不用,不用麻烦了,”何雎时赶紧摆摆手,“我此次来就是同你商量商量咱这开班授课的事情怎么整……”
林葳蕤首先是道歉,然后便说,“雎时兄,此前我昏睡了数月,既错过了同你的约定,也耽搁了学校的教学,不知学校如今怎样了?”林大少将烤得金灿灿的地瓜推向他,企图以美食表歉意。
有凤来居大厨水平的地瓜自然同外头小摊贩卖的完全不一样,那地瓜一个不到成人巴掌大,烤熟的地瓜紫皮微皱带些微的焦,对半切开了一道口子,因为皮薄和火候刚刚好,一撕就能整个外皮都弄下来了,露出里头绵软金黄的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