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灰白着脸瘫坐在地上,刚刚还在装死的裴樾此刻慢慢转醒。</p>
他强撑着身体就要走:「妈妈不必为难云歌,都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告辞便是。」</p>
云歌自然是不肯的,她扯着裴樾的手不肯放。</p>
她声线中带着些颤抖:「你要是走了,你的伤怎么办,伤得这般重。」</p>
裴樾摇头语气决绝:「你救了我,我不能不知恩不图报,我留在这,只会叫你为难。」</p>
两个人郎情妾意,就好像我是那个棒打鸳鸯的坏人。</p>
话说得好听——不愿意连累云歌,可他的脚一步都没挪。</p>
「好了。」</p>
看够戏后,我放下茶盏:「他想留下也可以,但是必须得干活,我们楼里不留吃白食的人。」</p>
我拍拍手,叫来了一旁候着的龟公:</p>
「喝下这杯药酒,留在楼里当龟公,我就不赶你走了,怎么样?」</p>
虽是商量的语气,但是语气里的威胁谁都能听得出来。</p>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裴樾屈辱地喝下药酒。</p>
他喉结滚了两下,似乎是喝下了酒。</p>
我正准备走,就看见一条弹幕飞闪而过。</p>
【这个蠢货老鸨儿肯定不知道,裴樾把药酒含在舌根了吧,好蠢啊!】</p>
脚步一滞,扭头看裴樾,我指了指龟公:「盯着他,等药效发作了再把他放出来。」</p>
龟公捏着裴樾的鼻子,他憋得满脸通红,止不住地呛。</p>
这下子算是彻底喝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