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付建国：“你说什么？”</p>

    付建国没理我，走了。</p>

    大概是有付建国撑腰，张桂英又有了底气。</p>

    张桂英抓住我的头发，拖着我去了书房，把我塞进一个笼子里，按着我的头，疯狂地往铁栏杆上撞。</p>

    她凶狠地警告我：“伺候好你付叔叔，别让他到外面找女人，帮我保护好这段婚姻，我就还允许你叫我一声妈，要不然，我没你这个女儿。把你关在笼子里，就是对你今天告状的惩罚。”</p>

    我不知道她按着我的头撞了多久，等她停下的时候，我的视线模糊，感觉脸上湿呼呼的，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p>

    她一松开，我就倒在地上。</p>

    我看着她渐渐模糊的声音，问她：“妈、妈，为、为什么？”</p>

    张桂英没回答我。</p>

    她又踹了我一脚，又在警告我：“你要敢生个孽种威胁到我的地位，我就把我老公给你拍的那些裸照和视频发到网上去，让你身败名裂。”</p>

    我这次连回应她的力气都没有。</p>

    她用铁链子把我锁住，就走了。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又听见开门的声音。</p>

    “老公，我连道具都准备好了，现在就能拍视频。”</p>

    “你在旁边边看边拍，你在这，我更兴奋。”</p>

    张桂英的声音里带着嫉妒：“便宜这个骚狐狸了。”</p>

    死掉吧！就这样结束吧！</p>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p>

    我又看见爸爸了。</p>

    我朝他，伸手，求他带我走。他就这样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他看了我很久，转身又走了。</p>

    爸爸，你为什么不理我？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吗？</p>

    我慌张地跑过去，想要抓住爸爸。我刚要抓住他的手，就被他推进深渊。</p>

    我看见他说话了。</p>

    他说，活下去。</p>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书房的天花板，好一阵子才缓过来。</p>

    爸爸让我活下去，我不能辜负他。</p>

    我浑身瘫软，动动手指都能耗尽我全身的力气。我咬牙爬起来才发现笼子的门没关，栓我的铁链被丢在角落里。桌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上午十一点。</p>

    这个点，张桂英一般都在买菜，付建国在公司。他们大概是没想过我会醒。</p>

    他们的疏漏，就是我唯一的机会。</p>

    我手脚并用，爬到门口，小心翼翼地确定外面没人。</p>

    我推开门，拼命地往外跑。</p>

    我跑出了小区的大门，路上的行人多了。</p>

    只要跑出去，我就能活下去。</p>

    可我又被人打晕了。</p>

    我是被人泼醒的，听见嘶吼和摔打东西的声音，我本能地想往外跑，却发现自己被人按住。</p>

    我害怕，祈求，不敢挣扎：“我求你们，放了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p>

    没人看我，没人听我。他们打开门，把我丢进去，就把房门关上了。</p>

    我没站稳，跌倒在地，手按在碎玻璃上。我抬头，借着门外的最后一束光，我看见房间里站着一个男人。</p>

    他眼底充满杀气，手上拿着一把刀。他看着我，笑得残忍。</p>

    不，我不能就死在这里。</p>

    我顾不上手上的伤，爬起来想开门跑。可我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异常。他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到我面前，掐住我的脖子，他一拳朝我挥过来。</p>

    爸爸，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没活下去。</p>

    我放弃了，闭上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