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大旱年,蜘蛛网一般的裂隙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土地上。</p>
我坐在门槛上,听着母亲在屋内小声啜泣,父亲连连叹气。</p>
后来的事,其实也不难猜。</p>
母亲和父亲决定把我卖了。</p>
我能够理解,毕竟不把我卖了,别说我们一家四口,就是门口拴着的大黄,大黄养的小黄,小黄的好朋友小白都得饿死。</p>
走的那天,母亲带着弟弟到村口送我。</p>
我听见她泪眼朦胧的跟弟弟说,</p>
“记住阿姐肩头的痣,以后一定要带她回家。”</p>
我只当她放了个屁,因为在我眼里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p>
走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她的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一样。</p>
只是我从小就与家里人不亲厚,所以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分别的伤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