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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的白月光出国后，他失恋买醉，与我荒唐一夜。</p>
后来，他被迫与我奉子成婚。</p>
生日那天，我和女儿去找他时，意外车祸，女儿当场死亡。</p>
我慌乱地给他打电话，却听到他嘲讽道：</p>
“这又是什么吸引我注意的新招式？”</p>
我麻木的跪在希希的照片前，任凭身边人来人往。</p>
今天是我女儿，希希死的第七天。</p>
希希去世这七天，来来往往很多人，每个人都面容悲伤。</p>
只是，那悲伤有多少是为了我女儿，又有多少是谄媚顾家，我不想去想。</p>
“这么多天了，顾家那个怎么还不来看一眼？”</p>
身后有人在讨论，极力压着声音，像是生怕我听到。</p>
但那声音还是梦魇一般钻进我的耳朵。</p>
“这事儿早就传开了，你还不知道？林家那个回国了，听说还带着个孩子，顾承泽立马带着一起去环球旅行了，听说啊，就是他女儿出车祸那天走的......”</p>
两人一阵唏嘘，接着感叹：“就算当年是被迫联姻，也不能连亲生女儿的葬礼都不来参加吧？”</p>
我听到其中一个女人轻笑一声，那笑中带着几分嘲讽。</p>
“谁知道呢，反正林家那个生的是个儿子，他自然不在乎这个女儿。要我说，她这也是活该，谁叫她没生出个儿子呢？”</p>
管家适时提醒我，该送希希走了。</p>
我踉跄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可跪了太久，双膝早已变得麻木。</p>
起身的一瞬，我终是体力不支，向前一栽。</p>
身后响起一片惊呼声。</p>
我眼前一黑，额头直直的撞上面前的桌角。</p>
温热腥甜的血从我额角滑落，模糊了眼前的视线。</p>
我被人搀扶起来。</p>
才刚刚站稳，就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线：“我来晚了。”</p>
是顾承泽。</p>
结婚七年，虽然他每日跟我说话不过寥寥几句，但这道声音早已刻入骨髓。</p>
身边一阵风吹过，顾承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袭黑衣。</p>
他竟然真的回来了。</p>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竟然有点想笑。</p>
出事时我那么盼望这个人的出现，可慌乱的给他打去电话。</p>
却只听到他的嘲讽：“别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谎话，你当我是傻子吗？”</p>
而后我听到电话里传来林霜的笑声，还有一个孩子撒娇的声音：“爸爸快点，登机了！我明天要先去加州迪士尼，然后还要去佛罗里达......”</p>
电话被无情的挂断。</p>
我怀里抱着希希的尸体，在马路上崩溃大哭。</p>
希希到死前，手里都还抱着她的日记本。</p>
那里面有她小心翼翼从地图上剪下想去地方的图标。</p>
我的女儿唯一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可以和爸爸一起去国内的迪士尼乐园。</p>
而她的父亲却在她生日当天，带着另一个女人和孩子登上了环球旅行的飞机。</p>
多可笑啊。</p>
顾承泽看着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p>
这么多年，我对他这样的目光早已习惯。</p>
毕竟顾承泽厌恶我，甚至，厌恶与我有关的一切。</p>
“吃过东西吗？”</p>
他看着我开口，语气中有一丝僵硬的关心。</p>
我定定的望着他。</p>
我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一定很狼狈。</p>
身上的衣服从那天起就没换过，甚至滴水未进。</p>
连动一动嘴角，都能感受到嘴皮上皲裂的疼痛。</p>
顾承泽一定是觉得，我这副样子给他丢人了。</p>
我转头看向一旁希希的照片。</p>
这照片是我曾经带她去游乐园时拍下的。</p>
那天希希说，希望下次爸爸可以陪她一起来。</p>
可她的爸爸却在她的葬礼上表现得如此平静，没有一丝悲伤。</p>
甚至直到此刻，关心的也只有顾家的脸面。</p>
我张口，只觉得喉咙沙哑发痛。</p>
“给希希上炷香吧。”</p>
顾承泽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照片。</p>
管家在此时递上香来。</p>
我默然站在一旁，看着顾承泽将那树香插进香炉。</p>
“希希，爸爸来看你了。”</p>
“那天......我以为是你的恶作剧。”</p>
顾承泽背对着我开口。</p>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几天前的那通电话。</p>
他这是在解释？</p>
又或者，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没有负罪感。</p>
我疲惫至极，甚至懒得出声，去回应去安抚他那点可悲的内疚感。</p>
但我没有想到，顾承泽转头就指责起了我。</p>
“你也是，带孩子出门，怎么不做好安全措施？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p>
我闻言大脑宕机了一瞬，下一秒怒火翻涌而来，可语气却异常平静：“你知道那天，我们要去哪儿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