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妍被吼了一下,愣了愣,一脚踹开门。
林墨寒被吓了一跳,站起身,皱眉望着门口,还没见到人,不爽的声音响起,“林墨寒,你再说一遍,你叫谁滚。”
林墨寒到嘴巴的话咽了回去,神色不自然的低下头,“我没说你。”
林婉妍看到他桌上的文件,走过去,扫了一眼,“公司的事情?”
林墨寒点头,“还有点没弄完,姐,你怎么还没睡?”
“看了会书,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在处理,每天都工作都有固定的处理时间,不要把工作带到生活之中,听懂了吗?”
林墨寒一愣,从来没人向他说过这样的话,他的工作堆积成山,忙到深夜已经是习惯。
林墨寒点点头,林婉妍无奈叹了口气,道:“要提高工作效率,明天不准回家处理工作,工作就是在公司,下班后就生活,去睡吧。”
林墨寒眸色微亮,仿佛有人将星辰碾碎,沾染上了暖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林墨寒将人送到门口,就扭头回房间睡觉,温小暖一直没合眼,她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情,林墨寒会来找她,可他没有。
难不成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吗?
管他和谁在一起,与自已无关。
第二天
林墨寒还在睡觉,就听到敲门声,“墨寒,起床跑步。”
林墨寒仿佛听到了十年前的声音,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语句,她姐最注重的就是他们的身体健康。
尽管她穿不上漂亮的裙子,她都会买钙片,补品给他们吃。
“来了。”
林墨寒下楼时,林婉妍在做热身,扭了扭脖子,又伸了伸腿,“以前跑步吗?”
林墨寒:“嗯,不过这两年都没跑。”
因为温小暖一直会闹,总是惹他不顺心,久而久之他也忘了曾经的习惯。
“别落下,你该增强体力了,熬夜伤身,招聘一个营养师,我的每日三次都计划好,还有,给我多找些报纸,准备一辆车,我想出门。”
林墨寒:“都行,不过你别开车,我会让保镖二十四小时为你服务。”
林婉妍跑了几圈下来,想起另外几个弟弟,“你弟弟妹妹他们呢?怎么没见他们回家。”
林墨寒眼神躲闪,几年前开始,他们几个就分道扬镳,水火不容。
林婉妍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你们吵架了?”
林墨寒没回答,林婉妍皱皱眉,“我不喜欢猜测,你直说。”
林墨寒:“是。”
林婉妍刚要问怎么回事,林嫂就大喊着跑过来,“不好了,先生,不要了,温小姐爬墙划伤了腿。”
林墨寒扭头就跑进屋,林婉妍擦着汗,缓缓进屋。
温小暖坐在客厅,大腿上满是血迹,林墨寒大步上前,拽起她的腿,大腿被划开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很长,触目惊心的鲜血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林婉妍下意识的后退,林墨寒伸手,“拿医药箱过来。”
温小暖缩回腿,倔强的扭过头去,“不需要你假好心。”
林墨寒接过医药箱,霸道的扯过她的腿,“我说了不用,林墨寒,你碰我我觉得恶心至极,给我滚。”
温小暖嘴里不停的骂出难听的话语,林墨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林墨寒固执的想要上药,林婉妍摸摸他的头。
“好了,她不愿意就让他们给她上药,别耽搁了腿上的伤口。”
带着温暖的嗓音滚落林墨寒耳朵中,林墨寒眼底的偏执消失不见,他忘了,姐姐回来了。
点了点头将药箱递给林嫂,林嫂一愣,温小暖动作一顿,林墨寒不满的说:“给她上药。”
“哦哦哦。”
林嫂立刻接过手中的活,温小暖咬住下唇,低下头盯着林嫂的动作,她下手没轻没重,把自已弄得很疼。
“嘶。”温小暖倒吸一口凉气,以为林墨寒会注意到自已。
可林墨寒只专注于林婉妍,一个眼神都没在投在她身上,温小暖死死的握紧拳头。
刚才她本可能一跃而出,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墨寒和那个女人在一块,她竟然想要弄伤自已,不对,她是意外,只是被分散了注意力而已。
“你动作还挺快,这么快就把营养师找来了。”
营养师三个字让林嫂如临大敌,手上一用力,将药瓶砸在温小暖伤口上。x?
“啊。”温小暖疼得大叫一声,林嫂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温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温小暖又不好跟林嫂计较,毕竟是她家亲戚,林墨寒皱了皱眉,之前觉得林嫂还行,现在毛手毛脚,做事也不机灵。
林嫂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的话,更是没时间注意手上的事情。
“进来吧!”林墨寒喊道。
缓缓走进来一个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的女人,“你好,林总。”
林墨寒解释道:“她就是营养师,吴雪梅女土,今年四十二。”
“四十二?”不单是林婉妍震惊,连温小暖也震惊,林嫂今年也四十五,只比她大三岁?
这怎么可能嘛,眼前的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最大都不会超过三十岁。
“是的,我今年四十二,精通各类调养,养生,对中医学也颇有研究。”
林嫂心里咯噔一下,家里的保姆就她一个,现在又来一个,先生是不是打算把她开除了。
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压根没注意自已手上还处理着伤口,温小暖疼得大叫出声。
“啊,林嫂,你干什么。”
林嫂刚要道歉,吴雪梅就走过来,面带微笑的说:“你们这样的处理方式可不对,你要先拿取棉签一点点的擦拭伤口,消毒,而后查看伤口里有没有异物,最后一步才是慢慢的上药,上药也是有讲究的,你瞧她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划伤范围较大,所以我们要先从上到下。”
林嫂面色铁青,不满的反驳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从小就这样上药,也没见出什么事情,家里的阿猫阿狗腿断了,我们都随便接上就行,哪来那么多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