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溪心如同骤然翻涌的海浪,难以平静。
她看着许闻舟,一字一句道:“这是你送给我的订婚戒指,难道也要送给她?”
许闻舟脸上沉默一瞬,脸上闪过一丝怒火,接着他的眼神中满是责备。
“一枚戒指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在意吗?我送过你那么多珠宝首饰,难道还差这一枚?”
安洛溪的心如同被狠狠刺了一下,痛苦在她的胸口蔓延。
此刻,她感到无比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为敌。
乔茵茵见状,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紧握着她的手。
“安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戴你的戒指,我还给你……”
安洛溪心中一阵波动,还没做出反应。
就见乔茵茵瘫倒在地,泪眼婆娑地望着许闻舟:“哥哥,都是我不好,你怪我吧……”
许闻舟怒火中烧看向安洛溪,眼神如刀:“就一枚戒指,还需要她来还?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安洛溪做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猛然击打在安洛溪的心上。
她的世界瞬间崩塌,眼泪也夺眶而出。
许闻舟将安洛溪一把推开,蹲下身将乔茵茵抱回房间。
安洛溪后背撞上旋转扶手,一阵生疼,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可抬头看着男人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与绝望。
许闻舟的背影渐行渐远,怀中的乔茵茵故意向他靠近,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
安洛溪双目刺痛,心如刀绞,无法承受。
她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
安洛溪疲惫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的冬天。
那时,她因玩雪而高烧不止,许闻舟放下所有工作,急匆匆赶回,把自己身体冻得发颤回到房间贴着给她降温。
他眸子里都是深情:“洛溪,这样你能感觉舒服些吗?”
“有你在我好多了。”当时的安洛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哪怕后来烧退了,她一再劝许闻舟去休息,他依然不肯合眼,整夜守在她身边。
可是,如此深爱她的许闻舟,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倒,然后去怀抱另一个女人。
自从乔茵茵进了家门,许闻舟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踏入她的房间。
想到这里,安洛溪心口一阵刺痛,泪水浸湿了被褥。
伴随着这些回忆,她沉沉入睡,心中满是无奈与绝望。
……
第二天清晨。
安洛溪醒来,下楼吃早餐,却看到一群佣人在窗前忙碌。
她一眼就看到玻璃上贴着的窗花和喜字,气氛异常热烈。
保姆王妈更是对大家吩咐:“大家一会把这红绸缎都挂上去,过几天就是许总的大喜事了,少不了你们的红包。”
喜事?安洛溪心中疑惑。
她来到客厅,张了张嘴开口:“这是要过什么节吗?”
话落,就见佣人们脸上喜悦的神情一瞬变得尴尬。
安洛溪心头一紧。
佣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王妈走上前,低声说:“太太,是许总要举办婚礼。所以要我们把家里搞得隆重些。”
安洛溪愣在原地,拿着水杯的手一顿。
她满目错愕,艰涩开口:“和谁的婚礼?”
王妈脸色为难,支支吾吾地回答:“许总……要和乔小姐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