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棒球场不一样,房子的变化很大。事实上,这个街道的变化都很大。树木更高了(那是预料得到的)。
而且和更多的灌木和树篱一样,树木也多了。但这些变化都没怎么打动我。在我少年时候,这里都是一层的牧场式平房住宅,朴素的房子是给那些在我父亲做工长的工厂里工作的人们住的。而现在,这些房子都分别加高成了两层,或是在后面加盖了房间,占了后院的大部分空间。这些变化都发生在我住过的房子上。前门廊被围住了,扩大了居室的空间。行车道尽头独立的一辆车的车库被改成了能放两辆车的车库,有楼梯通向上面的一个房间。
我把车停在街对面,看着落日的余晖照在房子的窗户上映成了红色,这些变化使我大吃一惊,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可能不是这条街(而标志上明明写着洋槐),或者可能不是这个房子(挨着前门明明标着108号。只有它是我小时候就有的)。我感到对这个地方完全没有印象。
在我的记忆里,我看见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简单的房子,是那个晚上我和爸爸飞快地冲出去,爬进车里,驶向棒球场,希望能沿着路找到正在闲荡的派蒂的那个房子。
从隔壁房子里出来了一个人,警惕地看着我,皱着眉,似乎在说,你在看什么?我发动了汽车,驶离这里的时候,我注意到一半的房子挂着“出售”
的标志。我想起在过去的日子里,街上的每个人都依靠着家具厂生活,没有人曾经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