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裁:话剧
作者:锦云
原发刊物:《剧本》月刊
发表时间:1986年第6期
中国话剧作品。编剧锦云。剧本发表于《剧本》月刊1986年第6期,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1986年10月在北京首演。
剧情背景:导演刁光覃、林兆华;林连昆主演。狗儿爷的得名,便与土地有关,他的父亲曾经为赢得一块土地,与人打赌,吞吃了一条小狗,故而为其子赢得这个诨名。狗儿爷对土地的着迷程度,丝毫不亚于他爹,在解放战争的炮火中,全村人都逃走了,唯独狗儿爷舍不得成熟的庄稼,抢收地主田里的芝麻,为此,他失去了老婆。
农村土地改革之后,狗儿爷有了自己的土地和牲口,还分得了地主的高门楼,娶了年轻漂亮的小寡妇金花,一家人的生活幸福美满。他开始做起了地主梦,大量收购别人的土地,雇用地主给他写买地契约。他还把地主的私人图章夺过来,声称要改成自己的名字。孰料,农村开始实行合作化,一切生产资料归集体所有。狗儿爷虽然随了大流,内心却颇有不甘,后来,竟然抑郁成疾,精神迷乱。在神思恍忽中,文革中被打死的地主,时常出现在他身边,嘲笑他的地主梦难以实现。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狗儿爷独自住在小山坡上,开垦荒地,种上庄稼。无奈,有人又来“割资本主义尾巴”,强行剥夺他耕种自己的土地的权力,致使狗儿爷越加痴迷。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农村实行家庭承包制。狗儿爷虽年事已高,但雄心不减,他的生活希望仍寄托在土地上。而他的儿子却要推倒高门楼,修路开矿。狗儿爷十分愤慨,划着火柴,把自己的土地梦连同高门楼,付诸一炬。
剧情梗概:狗儿爷的大号叫陈贺祥。只因他爹为赢二亩地,跟人家打赌,愣是活吃了一条小狗儿,还搭上了自个儿的一条命,剧中主人公才落得这么个不雅的军号。
临解放,大炮一响,村里穷的富的全跑光了,舍命不舍财的狗儿爷却抄起家伙进了庄稼地。望着满地熟透了的庄稼,这个世代受穷的庄稼汉咬紧牙关,一抄镰刀,痛痛快快地砍了地主祁永年的二十亩好芝麻。不想,媳妇却在逃难中被炮弹炸死,把儿子陈大虎撇给了他。
战后,祁永年逃难回村,打上门来让还他芝麻。狗儿爷一??蹦,“芝麻是爷顶着枪子儿拿命换来的。大炮一响你滚了蛋,我就是地主!”的确,这个穷汉子做梦都想和祁永年掉个个儿,梦想着有日也能住进祁家的那座高门楼。经穷哥儿们苏连玉的搭桥,他娶了年方十九的俊俏小寡妇冯金花。土改中,狗儿爷分到了土地,买了“菊花青”,拴上了大车,一夜间变成了这门楼的主人。翻身后的小日子把狗儿爷美昏了头。
在干活“大拨儿轰”的年代里,土地、大车和“菊花青”都归了大堆儿。狗儿爷疯了。可怜了苦命的女人金花。再以后,公社判“离”了他俩,金花忍痛离开了狗儿爷改嫁给村长李万江。风风雨雨过去了多少年,长大成人的陈大虎已和祁永年的闺女结了婚。狗儿爷依旧惦念着他那命根子似的土地,最后干脆住到了风水坡上,独个一人拓荒垦地,指望着秋天里五谷丰登。秋天里,李万江又上山来割狗儿爷的尾巴。金花站出来,为狗儿爷鸣不平。
李万江二上风水坡,又给狗儿爷分了地,送来了“菊花青”。欣喜若狂的狗儿爷突然苏醒了,这时他想起了金花……
春风吹进了这个傍山小村。陈大虎小俩口合计着要在自家院里办个白云石厂,只等明天推土机一到,便铲平他家这座妨碍交通的破门楼。狗儿爷拼命阻拦,一巴掌打在儿子的脸上:“反叛!”
“明天”,狗儿爷很难理解这个即将到来的时刻。他把火把投向门楼下的柴堆。
在推土机品的轰鸣中,天边泛起朝霞……
评价:《狗儿爷涅槃》深刻地反映了中国农民心理的复杂性,既有“左”的政治运动给他们带来的精神创伤,也有新的社会变革对农民旧有陈腐观念的强烈冲击。在戏剧结构上,采用意识流与倒叙交叉互用的方法构置情节,用心理外化的方法突出人物的深层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