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容晟大掌收紧,两只修长有力的手指掐住素衣的下颚将脸扳过来,用力的吻下,素衣扭动蔚容晟加紧力气死死的拽住细腰,那么用力,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他的吻有些冰冷,素衣的脸上却是一片绯红滚烫,他的呼吸低沉,大掌却是炙热如火焰燃烧,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心脏的跳动,那么激烈,狂澜。
然。房门却在此时敲响了,蔚容晟还是紧紧扣住素衣的腰,那力道似要将腰折断,手心里的火热温度,几乎能将人燃烧,飞灰湮灭,吻已经不再冷却带着急促的呼吸。
敲门声又响起,蔚容晟浓黑的剑眉蹙起,紧接着兰香的声音响起,“晟哥哥,不好了,我姐晕倒了。”
蔚容晟的手收紧几分,红唇落在素衣的颈脖上停留了片刻,上好青色细薄锦缎一层一层被风掀起,缝隙间露出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月白的衣衫与天青色紧紧相贴,袅袅的淡淡馨香蔓延,空气也有了一丝燥热,夜风穿过层阻碍落在两人身上,素衣滚烫的脸一下冷却,眼睛里也不再有方才的迷乱,一片清醒。
男人结实有力的身段压在素衣身上,却又并未将所有的重量压在单薄的纤细躯体上,两人的呼吸渐渐归于平静,蔚容晟从素衣的身上方起来,双足落地,身上月白的长衫,胸前挂着的两枚精致饰物还是一如方才,上好的绫罗锦缎一点皱褶也没有,剑眉星眸,墨发半扎,黑眸看了素衣一眼,转身离开。
素衣起身,低首,身上的衣衫已经半解。露出一大片如雪的肌肤,圆润的肩露出,里面的素色肚兜若影若现,肌肤上那抹滚烫依旧在心间回荡,房中已经没有蔚容晟的身影,空气也渐渐冷却,似乎方才只是一个错觉,是素衣的错觉。
蓝沁晕倒了,蔚容晟离开西厢侧室后连续两天也没有在素衣的身前出现。
素衣也没有去找蔚容晟,清泉茶楼、羽扇纶巾两家店铺生意不错碧柳去帮仲羽,她也是时候寻找玉佩的线索,嘉峪关虽然地势小,可居住人数不少,素衣查了许久也没有一点音讯,有些失落,她来到一家大酒楼要了一间包厢,点了一坛酒。
她鲜少喝酒,可今日她却想一醉方休,素衣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素衣径直倒了一杯,直接倒进嘴里,火辣辣的酒刺痛了喉咙在胃里燃烧一片滚烫,模糊中又听见娘亲的声音。
我不是你的亲生娘亲,这枚玉佩才是你娘留给你的。
又一杯酒下肚,脑中又出现了那个多次萦绕在梦里的声音,那双饱含温柔的眼睛,素衣,你要活下去。要坚强。
素衣趴在桌上任由辛辣的酒精麻醉,身有内功想要逼走酒气易如反掌,可素衣并没有,任由大脑被各种画面占据。
蔚容晟清冷的脸,李素衣,本王今生今世都不会碰你。
你是本王的女人,还想往哪里去。
傻女人。本王才是你的夫婿。
夫婿?
素衣呵呵一笑,她的夫婿会因为别的女人晕倒就不见踪影,两日不见,明明身上还残留着他手心的炙热,可当事人不在她的身边,守着另一个女人。
这就是夫婿吗?
素衣端起酒杯喝下烈酒,冰冷的心升起一丝暖意。
其实。一个人也挺不错,这样的夫婿不要也罢。
素衣独自喝完一壶酒,桌上的菜一筷子也没有动。
包厢里一片寂静,素衣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这样的房间也好,容她乱一点时间,屋外的大红灯笼映出红红的光芒落在素衣脸上。似有一丝丝光亮在闪动。
叩叩叩!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包厢门打开,月如一下冲进房间,素衣忙抬手一抹,手背上一阵冰凉,她竟流了泪。
“月如,你怎么了?”
月如并未看见素衣的狼狈。脸色有些白,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说道,“素衣,南朝来信了。”
素衣暗暗运用内力压下酒气,整个人又是一片冷静,伸出手,月如将信递给素衣,素衣打开信笺,看完后,立刻站起身,“月如,我们回南朝。”
明月阁出事了,皇后把持朝政,命大将军灭了明月阁,月沧被抓了。
男子一身白衣翩然,温润的模样,素衣的心紧了几分。
素衣并未告诉碧柳等人,只带着月如当晚就在城里买了两匹千里马向南朝连夜奔去。
蔚容晟知道素衣回南朝已是第二天,黑眸里充满着红血丝盯着南朝方向沉了几分,命锦立马上启程。
素衣踏进南朝城门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记忆里的宪熙街人来人往个个洋溢着希望,而如今街道上人十分稀少,走在大街上却是弯着腰担忧的四处观看,一副担惊受怕。
月如与素衣一起下马,牵着马儿经过宪熙街转入春申路,这里可是最热闹的街道,各种小吃。手工精益品不绝,美轮美奂,现在已是日上三竿,南朝的气候适宜并不炎热,可并未有人叫卖,抬首一望,清泉茶楼四个大字在红色的旗帜上迎风飞舞。茶楼里门可罗雀,几个店小二恹恹的坐在长凳上,素衣进来他们都没有发觉。
“你们掌柜呢?”素衣走到柜台前问道。
“哎,茶楼要倒闭罗,掌柜昨夜被官府抓走了,我们茶楼交不出五十万银两,抓走掌柜时官兵将柜里的银两都收走了。妖后挡道民不聊生。”
“嘘,小声点,你不怕被抓去砍头?”
素衣眉头紧皱,她只是走了两月,南朝就成了这副模样,她竟一点消息也没有。
就在此时,一群飞驰马匹由远而近。马匹上的人不断挥舞着长鞭前奔驰,一点也不顾忌是在城里大街上,素衣眉头蹙起。
此时,不知是谁家的小孩行走在马路上,不远处一只小狗正在吃落下的食物,小孩向小狗走去。
啪的一声,为首穿着暗红色锦袍的男子用力抽了马儿的屁股一下。马匹扬起四肢向前奔跑,眼看着就要踏上小孩瘦小的身体,千钧一发之极,素衣快步跑去一下将小孩抱在怀里,快速拿出腰间玄铁扇对着踏在半空中的马蹄挥去,马儿脚上一疼,调转方向。前肢在空中仰起。
马背上的男子紧紧勒住马,手中马鞭麾下,嘴里大喝,“哪来贱婢当着老子的道,死一边去!”
马鞭撕破空气啪啪作响,落在身上定是皮开肉绽,素衣搂着小孩站起。眼睛盯着男子,浑身止不住的怒意。
“你没看见路上有小孩吗?横冲直闯,践踏到人怎么办?”素衣冷声说道。
男子见素衣清丽的脸,出尘气质,收回马鞭,勒住马停留在原地,俯身看着素衣莹白的脸。笑得猖狂傲慢,“哟,这是谁家小娘子,生得如花似玉,本世子在南朝这多些天,都看腻了,总算是见到一个还算可以的女子。”
“小娘子,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多少岁了?”轩辕良一双桃花眼眯成细长,笑得妩媚,净白的脸上更是挂着大大的笑容,满脸兴致。
素衣难得与他说话,抱着小孩放进孩子的娘怀里。
轩辕良从马上跳下直接来到素衣身前,张开双臂就去抱素衣的腰,闭上眼睛,呼吸一下,“好香啊。”
素衣一巴掌打在轩辕良的手背上,轩辕良立刻松手,脸上皱成一片,说道,“哎哟,小娘子好狠心啊,本世子真的喜欢你,长得这么漂亮心底又善良,本世子对你一见钟情。”
轩辕良身后奴才都小心的伺候,面上的神情一点变化也没有,轩辕良这番话就像稀奇平常。似乎是常用的台词。
“放手!”素衣冷着一张脸,声音充满危险。
“除非你跟着本世子回去,”轩辕良赖在素衣身上就是不松,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
素衣手肘使力撞在轩辕良的胸膛上。
“哎哟,”轩辕良手松了几分,却又上前紧紧抱住素衣,“本世子说了不松。死都不松。”
素衣凝聚内力挣脱轩辕良的手转身看着他,眼眸一沉,一股寒意溢出,“真的死都不松?”
“是,”轩辕良点点头。
“好,我就成全你,”素衣想到方才差点就害死那个小孩。无赖顽固,一股怒意升起,对着轩辕良就一阵狠打,看着身后一干奴仆又是一诸侯国世子未用内力只是巧劲,却也够轩辕良喝一壶了。
“别打脸,”轩辕良大声说着,手不死心的抱着素衣细腰。
素衣对着轩辕良的眼睛两拳。两只熊猫眼,又打伤了轩辕良的嘴角,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霎时轩辕良白净的脸上就成了染色房。
“大胆,”一个尖细声音的奴才上前对着素衣展开招式,“伤了世子要你付出性命。”
轩辕良不松,素衣又对着轩辕良的胸膛打了几下。他还是不松。
素衣被轩辕良抱在怀里众人又不敢上前抓素衣怕伤到世子,一群人围着素衣与轩辕良打转。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传来一个呵斥声,“大胆贱奴,竟伤轩辕世子,来人抓起来,打入天牢!”
素衣抬眸,望进一双幽冷的双眸,那眸光就像一条幽幽毒蛇,充满着阴冷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