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容晟面容一片冷峻,眸底一片幽幽。
素衣看着蔚容晟淡扫蛾眉微微动了一下,手腕一转,挣脱大掌,退开几步,与蔚容晟保持一定的距离,态度冷淡,“晟王爷,在嘉峪关承蒙你的照顾,只是你我毕竟不是同一路人,桥归桥路归路,以后相见请不要理会,陌路相逢只是陌路人。”
蔚容晟唇瓣紧抿,眼眸似夜空中的寒星,清冷的看着素衣,月白的衣衫令人看上去格外的冷漠。
素衣对着蔚容晟颔首行了个礼,越过蔚容晟离开了。
淡淡的馨香透过空气传入蔚容晟的鼻息,夜风吹过没有一丝痕迹,他亦没有回头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一夜无眠,素衣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不复以往畏寒,南朝的天气比嘉峪关冷了几分,素衣穿着比常人厚一些,清泉茶楼的生意还是很差,素衣并未过问,只是坐在二楼房间里斜靠在软榻上思索着如何才能将月沧救出。
写着茶楼的大红灯笼就在房间外挂着,风吹来轻轻摇晃,一抹鲜艳的红色荡漾。素衣的眼神有些恍惚。
莹白的面具,微白的下颚,那双狭长的双眸,浑身透着的高贵气质,原来他也是一个皇子,难怪身上的气质高雅,恍惚中又看见他眼角上扬。
“你们老板呢,我要见她,”一阵喧哗声,素衣的视线收回,瞳孔收缩,淡眉轻轻蹙起。
“我们老板不在,”店小二的声音传来,可轩辕良根本就不管不顾,逼退店小二向楼上走,“小娘子在楼上对吧。”
昨日,轩辕良被素衣打的鼻青脸肿,今日又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锦绣锦袍,两只眼睛上还有着黑眼圈,嘴角带伤,如若没有这些伤,轩辕良到是一位美男子,可他一点不在意,大大方方的从宫里走出,七人抬着的宽敞轿子里,四周红色薄茧纱幔分成两边挂起,他横卧在美人膝盖上来到春申路,轿夫刚到清泉茶楼轩辕良就大呼着下轿,只见红衣扫过眼睛,轩辕良转眼就跑进茶楼,直接上了二楼,店小二根本阻止不了他的步伐,一间一间的挨着寻找。
轩辕良弄出的声响实在太大,素衣靠在软榻眉头紧紧蹙起,最后不得不走出。
房门打来,轩辕良就在走廊的边上向打开的房间看去,一瞬间就看见那抹青色身影,轩辕良开心得像个傻子,一跑一跳的来到素衣身前,“小娘子,我来啦。”
轩辕良的衣袍红得似火,下摆上绣着双龙戏珠图案,金线晃眼,衣衫熏香阵阵,一双眼睛似狐狸又似三月桃花,手握着折扇一摇一摇。
不远处,蔚容康的脸色很是难看,似乎是这个西番世子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
脸上的伤更是将宫中所有御医都喊了出来,他被打的时候没见他叫的那么大声,宫中御医拿着药还未靠近就直呼痛,尖叫声堪比宫檐上的乌鸦,御医刚开了药,他又觉得男御医太丑会影响他脸康复叫嚷着要女御医,皇后上官锦柔将她的御用女医给轩辕良看伤,轩辕良还是嫌弃的说这个御医太老了,好似他很勉为其难。
蔚容康跟着轩辕良好些天,如果不是皇后母后每日让他为了皇位要忍,他还真不想接待这样的男子。
素衣看着轩辕良总觉得眼前男子不是疯子就是一个善于隐藏的高手。
“小娘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死我了,”轩辕良靠近素衣,一双眼睛上扬眯成一条线。
素衣眉头一皱,手掌一推,将轩辕良推到一边,轩辕良却又靠近,素衣又推开,最后轩辕良双手抱住素衣的手臂像只无尾熊,素衣抽不回手没想到他的力气那么大,素衣眉头紧皱。脸上一片厌烦,倒是轩辕良懂得看脸色,笑着说道,“小娘子,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松手。”
素衣运用内力,却还是抽不回手,看着那张青紫肿胀的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却又不忍心再出手,一时间,素衣拿轩辕良没有办法。
蔚容康也跟了上来,他厌烦的看着轩辕良,轩辕良看向蔚容晟,大声问道,“你知道小娘子的名字?”蔚容康脸色一黑,动了动唇,不想回答,却又想到母后所言又乃住性子说,“李素衣。”
“哈哈,原来,小娘子的名字这么好听,素衣,素衣,原来你的名字就如同你人这般喜欢穿素色衣衫,”轩辕良贴在素衣身上,扬着头,笑得极为得意。
“素素,我今日是来接你进宫的,我将我现在所有的家产都给你,”很快,楼道上一阵咚咚作响,一个一个的箱子,足足抬了好半天,一百多个箱子直接将走廊塞满了,轩辕良一挥手,顿时一箱箱金光灿灿,珠宝翡翠应有尽有,轩辕良笑着看向素衣,“这里只是一部分,世子府里一切都是你的。”
素衣淡淡扫了一眼,冷声道,“你疯够了吗?”
轩辕良看着素衣,一双桃花眼笑得极为开心,“哪有疯,本世子就是告诉你我想让你当我的女人,只要你同意这些都是你的了。”
蔚容康纵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可见这么多箱名贵珠宝,金光灿灿,价值连城,蔚容康看得目瞪口呆,轩辕良脸上挂着得意笑容,洋洋得意,倒是素衣一派镇定,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清冷的皇宫,残枝腐叶,地上一片潮湿。身上的白色锦袍,腰上一条同色锦带,莹白的面具下,那张薄唇紧抿,一双狭长的凤眸看着外面,却又似乎没有看着外面,苍白的手指落在窗柩上,外面是一片惨败的景色,恍惚中,他看见一个穿着陈旧破烂衣衫的小孩满脸脏兮兮的四处找东西,什么都往嘴里放,一块沾满泥土的糕点,闻到那股淡淡的香味,灰尘都没有拍掉就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他只是咬了一口,后脑勺上就是一疼,一个穿着绫罗戴着上好玉佩的男孩在一群宫婢的簇拥下到来,打他的是他身边的宫婢,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很饿,浑身也没有力气,倒在地上。
一个内侍太监上前,一脚就踩烂了糕点,小男孩大声哭了起来,满手是泥土将整张脸擦得更脏了,那群人嘲笑他骂他打他,说他是没人要的低贱宫婢的孩子,那个大男孩踩在他的背上,血从嘴里流出。差一点就活不了了,还是一个宫婢见他可怜偷偷送来食物,他都不知道怎么挺了过来。
现在南朝有难,她倒是为了她的儿子想让他杀人。
月沧的嘴角升起一抹笑容,冰凉至极。
天色一片暗沉,不远处一丝声响打破了宁静。
一颗茂盛的大树上轻微摇晃一下,月沧的眼眸暗了几分,转身走进萧条的殿里,瞬间一抹暗影落在空寂的大殿里,“阁主,清月公子回来了,在清泉茶楼,西番国轩辕良在清泉茶楼对清月公子下了聘礼,要清泉公子成他的世子妃。”
“谁要娶素衣?”月沧看着暗影眼睛微微眯起。一股冷冽逼得暗影迟疑片刻。
“西番世子,”暗影的声音明显小声了几分。
瞬间,两只有力的手掌紧紧扣住暗影的双肩,厉声说道,“该死的狗皮世子。”
而,清泉茶楼的一个上等房间里,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子也低声吼道,“该死的。”
蔚容晟直接从房间里走出,锦立拦在蔚容晟身前阻止道,“王爷,此时不能出去,这里是妖后的地盘,你这样贸然出去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让开,”蔚容晟剑眉一蹙。冷冷的看着锦立。
蔚容晟行至门口却又顿住脚,转身走回房间,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一枚令牌直接向外走去。
锦立又拦在蔚容晟身前,说道,“王爷,等一下,现在李侧妃已经不在清泉茶楼,她上了轩辕世子的轿帘进宫了。”
蔚容晟的脸色一沉,衣衫都没有换就直接向皇宫走去。
月沧向门口侍卫说,“我要见皇后。”
侍卫快速告诉皇后上官锦柔,侍者请月沧去东宫。
轩辕良倒是不曾想到素衣会答应与他进宫,整张脸上一片欢乐,笑容俨然像只府里,他脸上的青紫痕迹还十分显眼,眼眶也是两只黑色,破坏了那份容颜的风华,显得有几分滑稽。
素衣在豪华软娇的一侧坐下,被轩辕良的视线盯得发毛,一双淡扫的蛾眉紧锁,一张脸上满是黑线,虽然被这样难缠的人缠住心里很是烦躁,可却又不得不靠这个男子进入皇宫救那人,走的时候,素衣给月如留了一张纸条让她找罗绮等人在宫外接应。
清丽的面上一片淡然,素衣心里有几分愧疚,想到昨日打他,双手抱拳说道,“轩辕世子,还请见谅昨日素衣的无心之举,冒犯之处请您原谅。”
轩辕良眼眸向上一挑,扯出一抹笑容,却是说道,“素素,银装素裹的素,果然是及配的,如此花容月貌,我真是太喜欢了。”
素衣见轩辕良夸张的模样,心里一阵发毛,看着轩辕良眉头一蹙,说道,“我只是一个身份地位的女子,容不得世子如此夸赞。”
“我越来越觉得素素称呼你太好了,素素,素素mdash;mdash;”轩辕良一遍一遍的喊道,不知厌烦。
素衣面色一沉,眼里出现一丝冷意,随着轩辕良不断楚出声清冷的性子也有了裂痕,耐心也渐渐消磨,皱着眉头说道,“世子,能否不要再喊,如果是因为素衣当初的冒犯还请世子责罚。”
轩辕良一点也不理会素衣的问话,依然笑着问道,“素素,你在家中排行第几,可有弟弟妹妹?”
“世子。有话不妨直说,素衣一介下堂妇人受不起世子这般厚待。”
“素素,你皮肤真好,像剥壳的鸡蛋,好想摸一下,又怕你生气,”轩辕良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素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世子,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素素,你今年虚岁多少,我今年十七岁了,父皇说可以立世子妃了。”
“轩辕世子,请正常一点,”素衣翻了一个白眼。
“你家是哪里人。气质又好人又长得漂亮,名字也好听,想来素素的父亲定是一位很有才情的男子,素素的母亲也一定很漂亮。”
“轩辕世子!”素衣的声音重了几分,眼神也一片严肃。
轩辕良一点也不在意,狐狸般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素素,越看越觉得你很美,就连生气都那么美丽,我真是太有福气了,以后本世子的财产就全权交给素素打理了,”轩辕良笑了一下,点点头,又道。“嗯,就这么决定。”
素衣不由得深呼吸一下,透过挂起的纱帘看向外面苍翠的树木,一会后,心里那股愠怒平复,她再转向轩辕良严肃的说,“轩辕世子,我可是打了你,你到底是看上我什么,告诉我,我以后一定改。”
轩辕良抬眸潇洒一笑,一摇折扇,“素素什么都好,脾气好。人又长得美,十全十美。”
素衣无语,看着轩辕良笑得狡猾,又说道,“如果世子是不想给予皇后千里马驹,有许多办法,不一定非要用到我。”
“素素,”
轩辕良浓黑眉头一皱,红唇一扁,“素素,本世子是真的喜欢你了,你不能不相信我的一颗真心。”
真心,他有真心才怪!
素衣发觉与轩辕良这种男子说话真是太费力气了,她说这样他回那样。简直就是交流有问题,索性闭上嘴闭上眼睛。
轩辕良却是不放过素衣,他靠近素衣,一甩垂落的长发,凑近素衣,声音带着一丝魅惑,却又伴随着轻佻,“苏苏,我发现你不要那个什么王爷简直就是明智之举,世间男子何其多,就比如本世子对女子可真是宠爱有加,绝对不会伤你的心,伤你的身,我只是好好好好的.......宠爱你......”
轩辕良说着伸出一只白皙的爪子。
只听见啪的一声。素衣一脚将轩辕良踢出软娇。
轩辕良以一个四脚落地姿势出现在众人眼前,蔚容康等一干侍卫皆是笑了起来。
“笑什么,本世子觉得轿子里太热出来透透气不行吗?”轩辕良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盯着蔚容康。
出来透透气,还会趴在地上,明显是被踢了出来。
蔚容康心里冷哼一声,也不做声。
轿夫停下,轩辕良耍帅的跳了一下没有跳上轿,双手抓住边上捆绑纱幔的红木木棍双手并用爬了上去,揉着膝盖,靠近素衣,有些不高兴的憋着嘴,说,“素素你的力气也太大了吧。万一把我踢坏了怎么办,我可是你的夫婿。”
素衣眉头紧皱,眼角扫向身边的轩辕良,出声警告道,“轩辕世子,虽然素衣是下堂之妇可也应当注意男女有别,请自重。”
“素素,我膝盖疼,”轩辕良苦着一张脸,好不可怜。
轩辕良掀起衣衫下摆,露出膝盖上的淤青,看着素衣弱弱的说道,“素素,帮我揉揉。”
素衣看向一边不动。轩辕良又小声说道,“我可是皇后的贵客,万一他看着我瘸着腿回宫找你麻烦,或者是找别的人麻烦,可就不好了。”
轩辕良这话明显话中有话,素衣看着轩辕良,他却将一个装着金疮药的景色瓷瓶送上,捞起长裤,露出淤青。
素衣盯了片刻,却还是接过轩辕良手中的药倒出一些在手心,重重压在轩辕良的膝盖上,用力的揉。
轩辕良鬼叫鬼叫的,蔚容康更是紧皱着眉头,越发觉得这个西番世子就是一个傻子。
云破云开,上午阴沉的天乌云被拉开,天空中挂着一轮金色的太阳,灿烂的阳光洒落,照在鸾轿上,与金线交相辉映,更是显得富丽堂皇,奢华逼人,道路两边站了不少平民,他们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甚是恭敬谦卑,却是听见轿帘里发出似杀猪的声音时,偶尔些许大胆的平民小心翼翼抬起头向上看,一阵好奇。
世子来到南朝国三天,今夜却是最为热闹,轩辕良在南朝城里寻到喜欢的女子,皇后上官锦柔为了笼络西番诸国想趁此机会给那个女子赐名沾上皇族名分,又与月沧达成协议,而又听闻轩辕晟回来了即将进宫,上官锦柔更是将朝中大臣及家眷小姐都邀请入宫。
太阳还未落山,皇宫朱雀门外就站立好几家人,官夫人穿着贵气,未出阁小姐打扮细致,将完美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虽说西番世子在市集上看中一个南朝女子可那女子毕竟不是朝中大臣之女身份低贱,向让朝中大臣女子出席,多一个女子多一份希望,希望轩辕良多选几名,世子妃,世子侧妃,姬妾等等。
总有一个会得到他的宠爱。
到时南朝国与西番诸国的关系就更加亲近了,那些千里良驹就任由南朝挑选。
大臣们将府中所有漂亮小姐带进皇宫,并千叮万嘱,在宫中注意身份,要温柔,说话轻声细语。
天色渐暗,宣德殿里已经坐满了大臣之女,宴席更是摆放在外面来,大殿里一片软香脂粉浓厚。
鲜艳的色彩在众人簇拥中进入大殿,迎接贵客的礼仪仪仗奏起清丽音乐。
七人大轿在朱雀门停下,轩辕良掀开帘子,仰躺在软榻上眺望着远处金光闪闪的琉璃瓦上,巍峨的宫殿直耸云霄,黑眸一片蕴蕴。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更是微微眯起,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中聪明,素衣没有错过轩辕良的神色,眼前这个男子绝对不会是一个放荡不羁看似好色的庸俗男子。
素衣正要细细一看,轩辕良已经恢复眼色,掀起一抹大笑,看着不远处一群群的少女,笑呵呵的说道,“还算丑太子明理知晓我喜欢美丽女子,南朝国的女子就是多,今晚算是我最开心的一晚,可以见到如此多绝色。尤其是见到我最喜欢的素素。”
蔚容康更是差一点向轩辕良招呼过去,他哪里丑了。
“快走,”轩辕良看向蔚容康,直接说道,“本世子现在就想进去看看里面还有多少绝色。”
蔚容康垂下眼帘遮住不满在前带路。
“素素,你先走,我保护你,”轩辕良凑近素衣轻声说道。
素衣扫向轩辕良,压低声音,“世子,你一直都是这般喜欢扮猪吃老虎?”
轩辕良转过头直直的看着素衣,眼里升起一抹笑容,手掌却是不客气的揽住素衣的腰,“我是不是这样。苏苏试试就知道了,可我不喜欢吃什么老虎,本世子喜欢吃漂亮的女子,尤其是素素这般绝色。”
素衣扭动几下却没有挣脱,一字一句带着一抹警告的说道,“夜里走多了小心帆船,女人玩多了小心美女蛇。”
“美女蛇,我到没有遇上,就不知素素是不是美女蛇?”
轩辕良笑着看向素衣,“素素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说话太咄咄逼人,如果温柔些就好了。”
大掌拉近,轩辕良顺势将唇凑近素衣娇美的脸。红红唇瓣嘟起,就要落在素衣的肌肤上。
素衣转头抬手一推,将轩辕良推开。
“温柔乡英雄冢,”素衣低低说道。
轩辕良却是哈哈一笑,“本世子倒是喜欢这话,温柔乡英雄冢。”
“素素,你真是太可爱了,说话中听,本世子也是英雄。”
素衣再好的脾气也实在忍不住了,手腕翻转,直接将轩辕良放在腰间的手扭动,翻转,将手臂拉至背上一扭手指发出咔嚓的声音,素衣又用力一扯再用力一推。咔嚓几声,手指又接上。
“轩辕良,我不是你可以随便戏耍的,惹我就得付出代价。”
前方的蔚容康也不转身,自当没有听见,他乐见轩辕良被人教训。
轩辕良苦着一张脸跟在素衣身侧,小声嘀咕,“苏苏好凶,像只老虎,母老虎。”
素衣难得理会轩辕良走慢几步,跟在轩辕良身后保持一定距离,这个轩辕世子越看越不像那般简单的人,尤其是装蒜的功夫简直是四海八荒第一。
此时,走在最前的蔚容康大声喝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