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说了吧,不聪明你还出来骗人,真有你的。”周半莲狠狠睨着她。
“算了,半莲,挽歌也是为我们好,毕竟就我们两个是斗不过镇南王与楚清洛的,而且还有可能会丢了小命。”白如曼神色悲痛,捂着小脸不敢再去想。
“孬种,难道你的命不是挽歌救回来的吗,怎么可以贪生怕死,镇南王怎么了,我们不是有爹爹吗,我去和爹爹说,他会帮挽歌的。”周半莲咬着唇瓣狠狠说道。
“半莲,就算你去说了也没有用的,我们只不过是两个女人罢了,你就不要给挽歌添乱了,她是不希望我们去送死。”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自然有的是办法逃跑,你们搞什么弄得生死离别的。”凤挽歌无奈低低道,她本来是不想说的,但她怕这个半莲真的去干傻事。
周半莲停止了哭泣,一双大大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你说的是真的吗?”
凤挽歌点了点头,“我骗你们干嘛?”
周半莲冷哼一声道:“欺骗我的感情!挽歌你去屎。”
凤挽歌叹了一声,“真败给你们了,你们可别说出去。”
白如曼与周半莲连连点头。
两人走后,凤挽歌还乐得清闲。
凤霞府被围满了官兵,依萱与亦如正在遣散里面的人,无情无义原本是镇南王府的人,却执意要留下来,依萱与亦如只好给他们安排了其他住处,等主子回来再做打算。
楚南臣刚出大门,被外面的阵势吓住了,玄鸟与白鸟对望了一眼,是他们故意把事情瞒下来不告诉他,他们不想看着自己家主子看上草包公主。
楚南臣阴气沉沉,平日里的温润的眸中蓄满杀气,冷嗤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从实说。”
玄鸟低着头,紧绷着脸不肯说。
白鸟一脸为难,“爷,你就别逼我和玄鸟了,我们也是迫于无奈。以后会明白的。”
楚南臣拽紧拳头,咆哮道:“我知道你们不告诉我,我以后会后悔的。”他似疯了,一个劲地动着轮椅到依萱与亦如面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很抱歉,楚世子,小姐让我们等事情完了之后再和你说。”亦如道。
“我知道了,她有自己的安排。”楚南臣释然一笑,随后自己滑着轮椅出去了。
“爷……”白鸟与玄鸟追了出去。
“爷,你要去哪里啊?”白鸟无辜道。
“够了,你们以后不用在跟着爷了,爷不需要两只不听话的狗。”楚南臣冷睨着两人,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爷,爷我们也是为你好啊,求爷别赶属下走。”白鸟与玄鸟跪在地上。
“你们都不想错在哪里吗?真让爷很失望,你们跟了爷这么多年,难道连爷的心思都不知道吗?”楚南臣敛眸掩去眼底阴霾,“爷想做的爷都很清楚,未央公主她绝非池中物,爷喜欢她有错吗?况且她也没喜欢爷。她根本不需要爷去保护,如果你们没有悔改之心,以后就不用在跟着我了。”
“爷,属下知错,以后必定不会忤逆爷的意思。”白鸟与玄鸟不断磕头,“求爷原谅。”
“走吧,回秦月楼,爷要等她出来。”
“是,爷。”
夕阳西下,拉长了三道身影。
老房门被打开,一个俊朗的男子面色凝重,缓缓走了进来。
闭眸的凤挽歌倏然睁眼,略抬双眸睨了那人一眼,再次闭上眼睛,似乎对那人视而不见。
男子走到凤挽歌面前,静静端视着她,“为什么你要承认?”
“我承认了,你不是很高兴吗?”她淡淡说道,毫无感情。
“你在生本王的气?”凤啸天坐了下来,“若是你没杀歌儿,本王或许真的会把你当做女儿看待。”
“谢谢,草民高攀不上王爷。”她冷冷道,也不愿睁眸。
“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凤啸天站起来,俯瞰着她。
“胜利者与失败者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懒懒道。
“本王从小就喜欢歌儿,她性格很内向,但在本王的面前却很乖巧,本王曾经想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嫁人……可是没有了,你把她杀了。”那声音低沉沙哑,漫过无边的忧郁。
“够了,真的够了,凤啸天,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凤挽歌咬着唇瓣,忽然睁眸,睨着眼前这个人。她强忍着泪水,硬是不让它滑落。
那双眼睛,那么璀璨,那么透亮,好像子夜里最亮的星星,记忆力却是水汪汪的却透着呆滞的。
凤啸天一震,忽然望着她额头的红色印记,道,“你额上的花是怎么弄上去的。”
“我杀了凤挽歌扒了她的皮制作成人皮面具。”她嘲弄地笑着,鄙夷地看着他。
凤啸天眸色骤然变黑,雷霆之怒从眼里迸射出来,狠狠一巴掌就打在凤挽歌脸上,“混账东西。”
单薄的身体那里承受得了如此一击,直接被打得撞在墙壁上,唇角流出了殷红的血水,她狠狠擦去血迹,无比傲慢地看着她,“就当还你的恩情,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喉咙翻涌着血腥,她忍不住直接一口喷了出来,面色苍白,颓然地靠在墙壁上,十分的虚弱。
凤啸天一慌,颤抖着身子,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请……请王爷走吧。”她扯着嗓子无力道,眼睛闭上已经在调息起来。
凤啸天最后看了一眼,匆匆走了出去。
凤挽歌此时再也忍不住将嘴里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刚才衙役拿来的饭菜里下了毒,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一会还有有人来杀她。
夜色沉静,月柔软如水,一场杀戮悄悄进行。
一个黑衣人潜入大牢内,三两下就解决了守卫,拿了钥匙解开锁链。
黑衣人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人,手中的剑一出。
凤挽歌睨了他一眼道,“你……你到底谁派来的?”
黑衣人低低一笑道,“为何要告诉你?”
凤挽歌抿唇浅笑,“是长公主派你来的吧。”
那人明显一愣,立即恢复正常,狞笑道“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我这就送你下地狱。”
剑一出,直接对准心脏位置而去,快准狠。
凤挽歌呻吟了一身,倒在了地上,殷红的血留了一地。
那人附身,探了一下她的心跳与呼吸,随后起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