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何正好走了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冷在当场。
浅浅一吻完毕,而倾歌却还不愿意退出来,依旧深深凝视着对方。
也因为沉醉,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的心想被打破的玻璃,碎成千万片,原来,他的女神真的有了心上人,而且还如此的亲密,那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离王,比他厉害几千倍。
怪不得,女神看不上他,原来是看上他了,这么在一起倒是挺配。
如此一想,心里就平衡多了,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天天看着她就行了。
他长长吁了口气,干咳一声。
倾歌眸中闪过一道讶异,俏脸一红,然后放开颜离澈,转眸看了萧何一眼,微顿,有些不好意思,她好像忘了他,把他晾在一遍。
歉意一笑,“萧何,你等我一会。”
萧何怔住了,那一刻的回眸,嫣然一笑,简直是勾魂摄魄。
那双氤氲着水雾的大眼水润迷离,那嫣红的唇瓣好像亦如一般,在加上她本身干净透彻的气质,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超凡脱俗。
原来她长这样,应该说是真实的容貌,上次那薄纱下的容颜估计也是假的。
萧何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女神,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你还叫我等。
但对方是他老板,他只好乖乖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事到如今,现在只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了,取你的心头血你愿意吗?”倾歌深深凝视着他,望着对方那被她吻得嫣红的唇瓣,不由脸又热了起来。
颜离澈淡淡看了她一眼,“嗯。”
倾歌点住了他的穴道,给他打了只麻针,拿起手术刀在酒精灯上消了消毒。
那跳动的火焰,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忐忑不安。
她摇了摇牙,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慌,一手执起试管。
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正好撞到那双含着隐隐笑意的凤眸,倾歌睨了他一眼道,“你好笑,有什么好笑的,痛的又不是我。”
说完,毫无顾忌划开心口的肌肤,又咬了咬牙加深了切口,一会儿,一股黑色的血液从里面流出,她立即用试管去接。
接了满满一时管后,用棉布用力按住伤口,只一会儿,血水停止,她拿起针线将伤口缝合,动作娴熟,一切行云流水。
包扎完伤口后,上了些愈合的药,这才将用具传回系统。
解开了他的穴道,再要离去时,捏了捏他的脸,这才一脸开心地走了出去。
船头,被绑住的落日正一脸诚恳地望着萧何,“萧大人,你看你心情好,把我的绳子给接了吧,大恩大德,我落日没齿难忘。”
萧何无奈看了他一眼,道:“是老板绑的,我是下属,若是不听老板的话,我会被扣工资的,严重的,还会被炒鱿鱼。”
“……。”落日欲哭无泪。
此时,倾歌一脸从容从里边出来,刚到门口,睨了一脸懒散的萧何一眼,“还不快点划船,大半天还在这里。”
萧何笑了笑道,“好嘞,老板,我这就划船。”
落日毛遂自荐道,“萧大人,你把我放了,我帮你划如何?”
倾歌两手交叉斜靠着,睨了落日一眼,“刚才是谁阻拦我进去的,当日又是谁冷眼旁观的?”
落日想撞死的心都有了,“在下只不过是按照主子的命令行事。”
倾歌淡淡一笑,“你就等一会啊,待我们过了对岸,再过一会儿里面哪位姑娘的穴道就自动解开,你到时就叫她吧。”
落日低头不再言语,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啊,这记仇记得也太厉害了。
湖光悠悠,在烛光的照射下,一眼望去,那满城的华丽、万家的宁和全都在这里呈现。
湖中央,也有不少游城观湖的,大大小小的船只,渡着才子佳人,或说或笑、或吟诗作对……
一艘经过的船只,正好与他们相遇,倾歌抬眸望了一眼。
两张俊美之级的面孔,一张妖冶精致,一张俊美坚挺,一身红衣一身紫衫,在满月皎洁光芒的照耀下出奇的俊美。
云镜尧与秦煜,这两个人居然在一起,而且云镜尧居然还没回去。
倾歌眯起了杏眸,眼神直直看着两人。
秦煜也朝她望了过来,眼里写满惊艳,忽然笑了起来,“本王还以为打乾的美女资源比较贫乏,却不知原来还有如此出尘脱俗的女子。”
云镜尧半阖着桃花眼,眸光深邃迷人,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看着。
倾歌勾唇不语,侧眸睨了萧何一眼,示意他立即离开。
秦煜见两人想要离开,立即出口道,“嘿,那位姑娘,本王还想和你认识一下呢,你别这么快走啊。”
萧何动作微滞,倾歌再次睨了他一眼,催促道,“还不快点。”
萧何飞快望了两人一眼,眸中闪过一道局促的笑意。
秦煜被惹毛了,眸中一道愤怒闪过,他哪肯让佳人跑了,飞身一掠,翩翩落在倾歌前面,再次看了倾歌一眼,眼里的愤怒顷刻消失,换上一脸满满的笑意,“姑娘,本王又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什么淫贼,只是想认识你一下,你干嘛跑这么快啊。”
云镜尧嘴角一抽,白了秦煜一眼,一脸鄙视,这男人太沉不住气了,好歹他也是四杰之一。
倾歌依旧面色冰冷,“抱歉,本姑娘今天还有要事要办。”
萧何见秦煜一脸脸黑的表情,别提有多乐了,心里更加崇拜女神了,连回答都这么冷酷任性,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秦煜哪里肯甘心,再次笑道,“姑娘,正好本王闲的慌,若是姑娘不介意,本王想陪姑娘一起去,这天黑风急的,难免会有强盗什么的,你一个女孩子家的。”
萧何嘴角抽了抽,要是他知道女神的功夫很好,那他估计会换个理由了,况且还有他这个护花使者呢,虽然他功夫不行,但对付强盗还是行的,哪里需要女神出手,他居然被无视了,可恶!
倾歌挑眉,这秦煜的脸皮也太厚了吧,正欲说话,一道幽冷彻骨的声音从船篷里传来,“本王介意。”
四人的神经同时紧绷,纷纷回头望去。
那容颜蕴在皎洁的月光里,本就精致绝伦的五官更加柔和,他唇瓣的弧度很完美,似乎无时无刻都带着笑意,好似拨开云层而出的太阳,又仿若经细雨洗濯而过的芙蓉,清艳优雅。
颀长的身影,一袭锦衣月袍仿佛与月色融为一体,他就这样静静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