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明皇谓力士曰：quot;吾闻饮酒而无醉者，奇士也。quot;时天寒，因取以饮果。三进，颓然曰：quot;非佳酒也。quot;乃缩颈，视齿皆焦，顾左右取如意一试，因出药傅之，良久，其齿复灿然如玉。明皇偶于咸阳获一大鹿，将令大官烹之，果曰：quot;此仙鹿也，已满千岁。昔汉武帝元符五年，有曾侍从数于上林护此鹿，乃放之。quot;明皇曰：quot;吾囿中之鹿多矣，况时代变迁，岂能常存乎？quot;果曰：quot;汉武帝放时，以铜牌志于左角上。quot;上命验之，果有铜牌长二寸许，但文字凋落耳。上曰：quot;元符是何甲子？至此年数凡儿？quot;果曰：quot;是岁癸亥，始开昆明池，合算成八百五十二年矣。quot;帝向太史校其历，略无差忒。时有叶法善者，嘉禾入，世为道士，尝游白马山古室，遇二仙人授以正一二三之法，能伏劾鬼怪。帝尝征诣京师，欲宠以官，不拜。时适在朝，上问之曰：quot;张果何如？quot;不敢言。上固诘之，对曰：quot;若陛下能免冠跣足救臣，臣方言其实。quot;上许之。法善曰：quot;混沌初分白蝙蝠也。quot;言未绝，忽七窍流血，僵仆于地。上急诣果所，免冠跣足，请赦其罪。张果曰：quot;此道多口，若不罚之，恐泄天地之机耳。quot;上复哀恳久之，果以水噀其面，法善即时复生。帝益重之，诏图形于集贤院，号通玄先生。果屡陈老病乞归恒州，帝赐绢三匹，命随从弟子二人，给以肩舆。到恒州弟子一人发回，一人相随入山。天宝初，明皇又遣使征果，果闻之，竟卒，尸解而入仙班。弟子葬之。后发棺视之，乃空棺而已。帝立栖霞观祀之。后有人题其图一绝，诗云：

    举世多少人，无如这老汉；不是倒骑驴，万事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