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铁拐老仙，一日下游凡界，正在江淮外海等处，偶遇何仙姑飘飘而来。铁拐招之同行。因问仙姑曰：quot;汝从何来？quot;仙姑曰：quot;有唐广贞，因血疾别夫修道，吾从而度之。quot;铁拐戏之曰：quot;惟汝无夫，亦欲他人无夫耶？quot;仙姑答曰：quot;人皆有妻，汝何独无妻乎？quot;拐笑曰：quot;独留与卿作配耳。quot;二人正戏语间，忽蓝采和骑张果之驴至，喝曰：quot;好好做甚事来？道友之中，一人宿娼妓，你二人又私相调戏，大玷仙教清规，吾将妆等奏帝去也。quot;铁拐曰：quot;汝从何来？quot;采和曰：quot;吾见蝙蝠老儿息歇，吾盗其驴，周游八极耳。quot;铁拐曰：quot;好，好，我等并无作贼，汝盗张果老之驴，赃物现在，乃欲强曰奏人耶？我等当先奏汝矣。quot;铁拐向前故夺其驴，三人相与大笑。铁拐徐问曰：quot;何人宿娼？quot;采和曰：quot;汝果不知耶？吕洞宾嫖淫白牡丹，绸缪特甚，今暂相别，日复至矣。quot;铁拐曰：quot;钟离每称其徒资质高迈，却用如此功夫，不如同往戏之何如？quot;仙姑曰：quot;可。quot;采和曰：quot;汝二人先往，吾当送驴还果老去也。quot;于是铁拐作丐夫，仙姑作丐妇，商议如此如此，竟往白牡丹家去。

    却说白牡丹自别回道人，终夜思其所动所为，必非凡品。正在独坐沉吟，忽有贫子来乞。牡丹曰：quot;何故到此？quot;贫子曰：quot;医汝心病。quot;牡丹极有眼力，见其人言语古怪，神气非常，与他人面目不同，与以酒食，二人求益则益之，以财物求，又与之。仙姑乃谓牡丹曰：quot;汝曾思回道人乎？quot;牡丹曰：quot;然。quot;又曰：quot;汝知其不泄精之故乎？quot;答曰：quot;正不知其故耳。quot;姑曰：quot;彼仙人也。吾今教汝，候其再至，交感正浓之时，故以手忽指其两肋，彼一时惊觉，必泄其精，此谓迅雷不及掩耳，乃夺生之奇方也。汝得之可不死矣，切勿露其机。quot;牡丹欲再问，忽不见二人。牡丹曰：quot;彼皆仙人也，其言不可不信。quot;次日洞宾果践约至其家。牡丹喜甚，置酒共饮。夜来与云雨，大展其能。至洞宾恣意之时，以手指其两肋，洞宾忽然惊觉。不及提防，一泄其精。洞宾起曰：quot;谁教汝如此？quot;牡丹曰：quot;昨有贫子教我。quot;洞宾曰：quot;此二仙何饶舌至此。quot;牡丹细问其故，洞宾曰：quot;吾乃纯阳也。彼二贫子铁拐，何仙姑耳。quot;牡丹再恳求度。洞宾曰：quot;汝尘缘未满，须当满足。quot;因与牡丹一物曰：quot;服此可以脱凡。quot;乃呼童子至前，喝声复成剑，佩腰间腾空而起。后来牡丹亦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