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也不能怪项诛。”震风:“她之前做过圣主,建立白阳教后,思维便会自动转换为上位者的角度来思考。”
林晓峰连连摇头:“我并没有怪她,我明白她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我好,只是,我这样的人,好像并不适合做什么领袖。”
震风嘿嘿笑道:“有些人,从以来,就适合做领袖的角色,可有些人却无论如何也不合适。”
“在对于魔教处理的很多方式上,我和项诛之间有太大的分歧了。”林晓峰无奈的看向远处。
“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让项诛忙碌白阳教的事,你尽量少过问,反正她的势力,和你的势力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
另一边,厂房一处屋子的台上。
项诛站在边缘,看着远处的风景,心里很不舒服。
“阿弥陀佛。”
觉尘来到项诛身后,双手合十:“项施主想什么呢?”
“和尚,你晓峰怎么就那么傻,不威慑下面的人,以后麻烦数不尽的。”项诛。
并非是题大做。
掌权者一次的决定,就能给下面人印象。
金大川背叛白阳教,结果还屁事没有。
让下面的人怎么想?
下一次,这些人恐怕也会想:要不背叛一次?不定就能得个大好处,即便是失败了,自己只要可怜一点,上面的人恐怕也不会追究什么。
觉尘走到项诛身旁,指着远处:“道贵无心,禅绝名理忘怀泯绝,乃可趣向回光内烛,脱体通透。”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人所追求的,便是本心,晓峰亦是如此,他不愿意改变,我认为是好事,最起码他坚定的守卫着这里。”
项诛愣了一下。
“你让他做那样的事,他若是做了,愧于本心,或者,他后来真的就变成枭雄一般,冷血无情,那就是你要的吗?”觉尘道。
不得不,觉尘这嘴皮子是真的厉害,很快就能找到问题的关键处,一下子就把别人给通。
项诛此时也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没错。
他们建白阳教的初衷,是为了在圣教和抓妖局之间存活。
可不是为了让林晓峰变成那般冷血无情的样子。
“和尚,你这嘴皮子,还真是够厉害的,就算不进入阴阳界,随便找个寺庙,也能活得个白白胖胖的。”项诛忍不住。
觉尘笑了起来:“看样子你心里的结已经解开。”
“可晓峰这样子,白阳教何时才能发展起来?”项诛忍俊不禁的。
觉尘反倒是一脸惊讶的:“你这话还真是奇怪,每个人所擅长的事都有所不同,碧如你让和尚讲道经,让道士传播佛法一般。”
“晓峰他不适合做这个,不是还有你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最开始,便是林晓峰让项诛过来帮忙。
所以项诛心中所想的便是如何帮林晓峰建立白阳教。
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白阳教的领袖。
可现在一听,实在的,的确还不如自己做这个领袖。
既然林晓峰不擅长,自己又何必强人所难。
反正自己的势力和林晓峰的,又有什么区别吗?
“走走,下去吧。”项诛转身便往楼梯走。
“相同了吧?”觉尘笑了起来。
忽然,厂房大门的方向,传来一阵阵的哀嚎声。
“糟糕,黄蜂教来了。”项诛刷的一下看向厂房门口方向:“过去看看。”
觉尘却赶忙拦住她:“有什么好看的,这事交给晓峰自己解决就得了,我俩还是安安心心的找个地方躲起来好。”
他和项诛的能力都有限。
去了恐怕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
项诛沉思一阵,点头道:“也是。”
厂房大门。
林晓峰看着门口足足一百多人。
洪信,洪镇站在这群人的前方。
而林晓峰,陈飞的背后,只有十来个人。
双方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洪信依然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斯斯文文的。
他身旁的洪镇,则是一股子的彪悍劲。
“人还真够多的。”林晓峰看着洪信两兄弟身后的那些手下,低声道。
陈飞忍不住问:“林少主,这么多人,您能对付得了吗?”
“放心。”林晓峰点头。
这话也就只能给陈飞,让他放心罢了。
林晓峰自己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击败对方。
毕竟这可是上百号的人。
而且能看出,这些人,恐怕基本上,都是会邪术的。
林晓峰想要打败这些人,难度异常的大。
但林晓峰不能退。
就跟之前东煞找上门一样,一旦他们逃了,白阳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就垮掉咯。
不过让二人颇感欣慰的是,最起码这十几人都站在他们的身后,不似最初东煞带人来时,这群人全部靠边站,就好像跟他们没关系一般。
洪信抬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开口:“陈飞,你们这十几号人,难不成还想击败我黄蜂教上百人不成?”
陈飞脸上挤出干笑:“洪教主,这没试过的事,谁知道呢?”
虽然陈飞语气比较弱,但言语中挑衅的意味却是很足。
“你们做的很好。”洪信脸色冰冷:“帮我把东煞给宰了。”
就东煞所干的事,赔进去如此多的人手,就足以让洪信把他给千刀万剐。
死在林晓峰的手中,反倒是轻松一些。
林晓峰拱手:“不客气,如果贵教有需求,这边还有三十来号俘虏,我帮洪教主顺便宰了,也是顺手而为的事,洪教主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尽管开口便是。”
“混蛋。”洪信的脸上铁青。
五十多号会邪术的人啊!
东煞那头猪竟然会栽在这么一个白阳教手中。
黄蜂教如今会邪术的人手,也就这么一百五十多号人,直接让东煞给折进去三分之一。
要知道如今成都也颇有一些三足鼎立的局面。
黄蜂教之前一直比另外两个魔教势力强大,牢牢压住他们一头。
现在损失这么多人,已经和另外两个魔教势力相差无几,优势也是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