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我正好用这时间去看看莫教授,或许她能对贞操裤提出些什么新的看法呢。”
等到唐飞云的尸体被抬出抢救室,准备送往太平间的时候,余笑予对简洁说。
“好吧,你顺便再问问莫教授关于这个死者被吊的事情,看跟SM有没有关联。”
简洁跟教授道别以后匆匆会合了大部队,他们要先赶回队里开一个紧急会议,然后又将是一番苦战了。
而余笑予在简洁走了以后,则步履沉重地向莫丽的贵宾病房走去。
这一个晚上的折腾,使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进了莫丽的病房以后他一头栽倒沙发里,用力地揉起了太阳穴。
“你怎么了?怎么好象大病了一场似的?”莫丽温柔的话语在教授耳边响起。
“病倒没病,只是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又出案子了。”教授开始揉搓眼眶了。
“又死人了?还是那个连环凶杀?”
“是的。而且还就在医院呢。昨晚上B超室的一个叫唐飞云的医生被杀害了。”余笑予虽说不揉眼睛了,可仍是闭着眼睛在休息。
如果他此时正开眼睛,就会发现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莫丽身子摇了一下,似乎是被这句话吓到了。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要不你到床上躺一会儿吧?反正我也躺得腻了。”
余笑予这时睁开眼睛,苦笑道:“睡也睡不着啊,我来也还想让你帮分析一下这个死者的情况呢。”
然后他将唐飞云被吊的形状详细地向莫丽讲起来。
而莫丽则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等到余笑予问她的看法时,莫丽只是简单地说:“这个我认为不是吊缚,只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捆绑。”
教授没有得到什么答案,显得有些落寞。忽然他想起一个事情,就又问道:“对了,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我和简洁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
莫丽愣了一下,回想片刻淡淡地说道:“哦,昨晚待得寂寞,到外面的花园散步去了。”
说完这个,莫丽就打开电视,将话题转到了电视节目上了。
而教授则斜靠在沙发里,没过一会儿就在电视声音的催眠下昏昏然睡着了。
简洁在此时,虽然身体疲乏得要命,可是却因为困过了头,一点睡意也没有。
但即便是有睡意,在刘世明那张铁青的脸面前,也会睡意全无的。
他刚刚毫不留情地将徐爱军和简洁一顿训斥。
不过,最后他还是把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些事情就先说到这里,现在集中精力研究案情!”接着,他瞥了一眼简洁:“你先说!”
“今天凌晨的这个案子,现场很多人都去了。我就先不多说具体的情况,一会儿爱军会详细介绍的。我只是分析一下我对这个连环凶杀案到目前为止的感觉。
“这次唐飞云的被害和杜梅、钟燕红的被害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具体说来有以下几点:
“1、前两次被害人身体上都被绳缚,可这次没有。而且这次凶手将被害人用绳子吊起来的目的是直接致死,而前两次绳缚的作用只是束缚。
“2、这次被害人的脚没有被缠足,而前两个被害人的脚都被缠足了。
“3、这次被害人的身体上没有被写上字,而前两个被害人身体上有。
“我分析之所以出现这么强烈的不同之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个可能是凶手已经完成了连环凶杀。所以他就没有必要再留下什么罪证了。再一个可能就是,凶手这次作案的时间比较紧张,所以他来不及像以前那样布置现场。”
说到这里,刘世明打断了一下:“那你个人认为哪种可能性大呢?”
这个问题简洁已经思索有一阵子了,此刻被问到,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认为是第二种,而且我认为凶手还会行凶。”
刘世明点了一下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首先,经过现场勘查,我们发现唐飞云的鞋少了一只。这和上两起凶杀案是一样的。这可能就意味着凶手会把一些重要的信息留在那只鞋里。
“但那只鞋在哪里?从何处去找?我们还没有明确的目标。
“除了这一点,还出现了前两次没有的新谜题。
“最值得关注的就是死者被穿上了贞操裤。
“贞操裤是防止女性进行性器官接触的物品。可是在这个案子里,我认为这个贞操裤有其它的含义和作用。我想,如果打开这个贞操裤的话,有可能在被害人阴部会有重要的发现。
“再有,就是一个更新也是更重要的情况:我们给唐飞云打电话,用手机接听的人一定是凶手,可是这个接听电话的人却是一个女人!
“这怎么解释?如果凶手是男人,那么这个女人肯定是同伙。如果凶手是女人,那么前面两个被害人体内发现的精液怎么解释?
“所以我的怀疑也是我的推断就是:这个连环案子是两个人作案,一男一女。只不过在以前的那两个案子中,这个女的始终躲在幕后。甚至我怀疑,这个女的才是最危险的人!”
简洁刚刚分析完,她的手机就响了。
她向刘世明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走到外面去接听电话。
“那条白床单找到了!”
“确认那个布条和床单吻合吗?”
“好的,我马上就到!”
简洁兴奋地说了三句话后,关上电话跑回办公室。
“我得马上去医院一趟,关于蒙眼睛的白布有新的发现。”她向刘世明耳语了一句后,带着两名刑警出发了。